“你刚才说什么”?
郝有钱桌子一拍,站起身来吼道。
所有人走后,阮玉终于松了口气,走到道一身旁说道。
阮玉放下手,说道:“接下来麻烦曾董和卓爷在政府和银行方面多活动一下,替我们争取更大的空间和时间。”说着看向曾雅倩,“明珠珠宝那边就有劳曾总”。
郝伟抓起那份商业计划书哗啦啦撕成碎片,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本打算学学做生意,既然你觉得我不是那块料,我还是回去当律师吧”。
曾雅倩也举起手,冷冷道:“他做什么我都支持”。
郝有钱出生在云南与缅甸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全村人都靠挖玉矿为生。他在玉石鉴定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再加上天性死皮赖脸,勤学肯干,从小练就了一双火眼睛睛。
“你再给我说一遍”。郝有钱抑制不住兴奋的吼道。
看着拿着钱乐呵呵离开的道一,阮玉擦了擦汗,“下次还是别叫他来开会了”。
道一转头看向阮玉,“是这个意思吗”?
阮玉赶紧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郝有钱转过办公桌,快步走到郝伟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刚才说想做生意不想当律师了”。
“好像是说了这句话”。
阮玉一阵无语,“道一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曾雅倩淡淡的看着阮玉,“我和你一起去”。
这么多外币自然不敢用,他在床下挖了一个大洞,把钱藏了进去,天天胆颤心惊,直到改革开放后才挖了出来,这一万美金就成了他发家的资本。
郝有钱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按着一份商业计划书。这个东海珠宝大王每一根手指上都带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随着十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宝石折射的光芒光彩逼人不能直视。
郝伟停下脚步,转头说道:“什么都没说”。
曾庆文皱了皱眉,“我们要不要通知陆山民最近低调一点”?
见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阮玉说道:“我们投票表决吧”,说着举起手,“我支持山民哥的行动,原因很简单,我相信他”。
郝伟嘿嘿笑道:“爸,你先看看我这份计划书怎么样”?
“狗屁不通”!郝有钱啪的一声把计划书摔到地上。
“道一爷爷,我们现在是求人办事,您刚才不应该说那番话”。
“儿子啊,那是个坑啊。如果你真想进入房地产行业,爸可以打破不做其他行业的规矩在其他地方给你买两块地,但是山海集团的地不能动”。
曾庆文也举起手,“我女儿都支持了,我也支持”。
道一吹了吹胡子,不忿的说道:“就你们出力,我们就没出力。”说着用油迹斑斑的道袍擦了擦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我一个八十多的老人,带着一个才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替陆家两代人出生入死。现在还没到大业已成的地步就开始卸磨杀驴,真有一天陆山民高高在上了,我们爷孙俩怎么活哟”。
阮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山民哥为什么这么做”。
卓君看了看众人的目光,缓缓举起手。“东青和他一起在江州,既然她都没反对,我也没有理由反对”。
唯一的遗憾就是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儿子竟然不愿意接班,非要去当什么狗屁律师,说是要惩奸除恶行侠仗义,纯属读书把脑袋读坏了,早知道就不该让儿子上大学。像他一样,一个小学生一样创造出偌大一个珠宝王国。
“爸”!
“你听我说,要他的地也行,高价从他们那里买过来我们自己搞,不和他们搅和在一块儿”。
“爸,我们从没做过房地产行业没有经验,和他们合作开发更保险”。
郝有钱用力的抹了抹光头,“儿子,山海集团这样的局面最好的选择是把那些地转让卖掉,知道他们为什么宁死不卖,非要找人合作开发吗”?“因为他们想和纳兰家死磕到底,还想拉更多的人和他们一起与纳兰家死磕到底,那是个巨坑,多少钱都不够填”。
郝伟无奈的叹了口气,“爸,我还是回去当律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