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司沛……”
“施家施松信……”
“路家路前……”
学子们纷纷报名,不一会儿,要去讨说法的学子人数已经有五十多人。
余下的大几十名学子是愤怒过后,已经冷静下来。
司封来到司沛身边,劝阻:“族兄,应学兄说,筇老先生让咱们拿到策论后,先好好看看,有什么疑惑,等明天再去问……要不咱们明天再去请教筇老先生,如何?”
“司封,我问你,少年人、读书人的至贵之物为何?”司沛根本不等司封回答就道:“是不惧一切的心气,若是连这点心气都没有,遇事只会忍,那还谈什么为民请命!”
又说:“司封,你要是害怕就别跟我们去。”
司沛说完,奔到周融身边,道:“周学兄,沛这就与兄同往,今日得不到个合理解释,沛不退!”
“好一个不退!”周融很是夸了司沛一番,又借机对众位学子道:“诸君可愿与我们同进不退?”
“同进不退!”要去讨说法的几十名学子喊着,倒是闹出了那么一丢丢声势来。
应子林:“……”
应子林无语,你们就不能冷静冷静吗?
算了,随便吧,但要是此去被秦庄臭骂,你们别哭就成。
那厮,骂人很强的,你们都忘了吗?
……
“筇老先生,学子们往您这座楼来了,他们对评语不服,要来找秦家二叔要说法。”薛明意、黎知源得到应子林的报信后,急忙来禀告筇老。
“啥玩意?就他们写的那些策论,他们还敢不服?”秦二叔知道筇老这边的伙食好,所以留在这里蹭完晚饭,再回未楼。
怎知就得知这消息。
“二爷,咱们该咋办?”荀老假惺惺的问。
秦二叔给他一个白眼,边吃边道:“还能咋办?当然是赏他们一顿臭骂啊,难不成还要躲着他们不成?”
嘿嘿,荀老头乐了,忙道:“二爷说得对,咱们不躲,正面骂。”
秦二叔点头,还对薛明意道:“明意小子,去未楼把我家小谷、二郎、康少爷、罗慜他们都喊来看戏。”
薛明意是个好孩子,所以没立刻去办,而是看向筇老。
筇老见荀老不反对,是点头了,还加一句:“把嵇公子也请来。”
看戏能让人深思,所以把燕嵇喊来看看,很有好处。
“是。”薛明意带着黎知源去喊人。
半刻钟左右,周融他们就到了,齐齐行礼,在楼外大门前,齐声大喊:“学生周融率众位学兄学弟求见先生,请先生拨冗一见,为学生解惑!”
守门的将士是把他们的话,禀告给筇老他们。
筇老道:“等嵇公子、秦小谷他们到了,再把他们一并带进来。”
“是。”将士得令,回去继续守门。
又半刻钟后,燕嵇、秦小谷、康琅等一大群人才到。
“诸位,进去吧。”将士们见人齐了,把他们放进大门。
“诸君,拿好策论,随融进去见先生,讨说法!”周融立马招呼学子们,往楼里奔去。
“诶。”众学子跟上周融。
到了一楼大正堂前的空地后,众学子跟着周融跪下。
周融捧着自己的策论,似苦主捧状纸喊冤一般,在大正堂的门外高呼:“学生秀才周融,对策论评语有疑惑,求先生为学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