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槙坐下没一会儿,顾廷烨载章等人先后进到了学堂内。
看着多亮起的两盏烛光,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惊讶。
顾廷烨笑道:“嚯,平日里不觉得,今日见到七郎,才发觉这日子过的确实有些快。记得之前从扬州回京,七郎你还是个躺在襁褓里的小娃娃。”
“见过大姐夫,见过顾二哥哥。”长槙起身拱手。
载章笑着摆手示意道:“七郎快坐,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这是你大姐姐托我给你带来的笔洗。”
长槙一愣,赶忙笑道:“谢谢大姐姐,谢谢姐夫。”
几人人坐下没一会儿,
齐衡脚步匆匆的穿过不为撩着的帘,进到了学堂内。
先是朝着庄学究位置看了下,见庄学究没在,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又朝明兰的位子看了一眼,齐衡眼中一亮,面带笑意的朝着其他人拱手:“几位哥哥,二叔,六妹妹早!好久不见。”
“元若,咱们昨晚刚见过。”徐载靖头也不抬的笑着道。
“啊?靖哥说的是。”齐衡赶忙道。
当齐衡朝自己书桌走去时候,顾廷烨道:“元若,你就没发现今日学堂有些不同么?”
“不同?”齐衡一愣,环顾四周后看着载章前面,惊讶道:“这是.七郎来了?”
说着,齐衡回头看了眼侧后方的明兰:“六妹妹,是七郎么?”
明兰点头:“是的,小公爷。”
“盛家七郎长槙,见过小公爷。”长槙再次起身拱手道。
“你坐,你坐!”齐衡笑的合不拢嘴,又道:“七郎,我字元若,以后七郎你称呼我的字就是了!”
“是,长槙见过元若哥哥。”
“好好!”齐衡笑着点头,又看了眼明兰后,坐到桌后的凳子上。
看着在一旁收拾书箱的不为,齐衡道:“把我那支还没开的毛笔给七郎送过去。全当我的一份心意。”
不为应是,走过去后一会儿,长柏的声音响起:“七郎,今日你第一次来学堂,诸位送你的东西,你一并收下就是。”
“是,二哥哥。”
片刻后,
庄学究的身影出现在学堂中。
看着最前面的长槙,庄学究笑着点头道:“七郎来了。”
长槙起身问好,庄学究笑道:“好孩子坐吧。”
听到此话,看着庄学究少见的和蔼表情,顾廷烨回头看了徐载靖一眼。
前面的庄学究,看着学堂中几人的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心里已经乐开,因为经过庄学究观察考教,发现长槙年纪小又聪明,性子踏实字写得好,偏偏还是个自律刻苦的。
这样的好苗子谁人不喜欢?
“哗。”
帘被撩开,气喘吁吁的长枫看着庄学究,面上尴尬的拱了拱手。
正要说话,却看到心情大好的庄学究摆了摆手,道:“枫哥儿过去吧。”
“啊?是,是,学究。”
太阳东升,
天色亮了不少,
学堂中的蜡烛纷纷被吹灭。
这时,
墨兰和如兰才姗姗来到。
“学究。”两个兰福了一礼齐声道。
庄学究点头嗯了一声,摆摆手道:“诸位,休息片刻。”
众人应是后,纷纷起身喝水活动。
喜鹊帮如兰从书箱里拿东西的时候,如兰走到长槙桌前,笑道:“小七,你来啦!”
“五姐姐。”长槙起身道。
“坐坐坐,怎么跟姐姐我还这么客气!”笑着说完,如兰看了眼庄学究,低声道:“小七,以后被庄学究打手板,可别哭哟。”
“啊?”长槙一愣。
站在附近的长柏和载章,看着庄学究的表情,笑着对视了一眼。
如今,如兰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
两人还没说话,不远处的庄学究道:“五姑娘,来。”
如兰表情一滞,转身挪蹭着走了过去:“学究.”
“嗯!五姑娘去把《十七史蒙求》抄写一遍,明日交给我。”
低头不敢看庄学究的表情,如兰福了一礼,闷闷道:“是,学究。”
看着妹妹老实的样子,长柏和载章都笑了起来。
两人一看便知,庄学究这是在让如兰远离长槙。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后,学究继续讲课。
与此同时,
寿安堂,
院子里,
王若弗有些激动的看了眼站在旁边,手里捧着账册对牌等物件的卫恕意。
“老太太,大娘子和卫小娘给您请安来了。”屋内崔妈妈的通传声响起。
片刻后,
崔妈妈笑着撩开帘,道:“大娘子,小娘,快进来吧!”
听到此话,王若弗握着暖手炉的手抖了抖,深呼吸了一下后,朝寿安堂里面走去。
王若弗福了一礼后笑道:“见过母亲,母亲慈安,儿媳给你请安了。”
一旁的卫恕意跟着福了一礼。
“大娘子坐吧!茹安,给卫小娘搬个绣墩。”老夫人笑道。
“谢母亲。”
“谢老太太。”
王若弗和卫恕意谢道。
待两人坐好,老夫人道:“大娘子,今日紘儿上朝前,特意托我主持此事,那么”
沉吟片刻,老夫人道:“从今日开始,盛家的管家权卫小娘就交出来,交还给大娘子了。”
“一应账目崔妈妈、刘妈妈都查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是否?”说后面的两个字时,老夫人看向了崔妈妈和刘妈妈。
“是的,老夫人。”两位妈妈点头道。
“崔妈妈,儿媳妇是信得过的。”王若弗笑着点头道。
“嗯。但大娘子有了管家之权,却要记得这管家权是怎么丢的,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老夫人说道。
“是是是,媳妇记得,记得,以后定然不会如之前那样了!”王若弗赶忙道。
“好!”老夫人点头,摆了摆手。
卫恕意起身,将一直捧着的账册对牌等物件交给了刘妈妈。
下午下学,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徐载靖骑马来到了跑马场附近。
翻身下马后,徐载靖正准备给马儿卸下鞍鞯。
忽的,
徐载靖目光一凝,看向了一旁的木屋走出来的阿兰。
“怎么了这是?”
看着头上裹着一层白色布的阿兰,青云出声问道。
布下还有一块暗色,好像是治伤的药膏。
“你打架了?”徐载靖也问道。
阿兰抽了一下眼角,看着关切的徐载靖和青云拱手摇头道:“公子,青云哥,不是的,是今天早晨.殷伯,要不你说?”
瘸着腿的殷伯,手里握着东西走了过来。
从徐载靖和青云跟前张开手掌,只见几块儿银子躺在殷伯手中的一块布上。
“今天早晨,这几块银子,就被人直直的用力扔了进来。阿兰一时没注意,被砸中了额头。”殷伯声音嘶哑的说道。
青云拿起银子看了看,道:“这银子瞧着成色不错!”看了眼徐载靖,青云道:“公子,是不是阿兰这小子老是关扑‘进货’,被人给嫉恨了,这才扔银子嘲讽?”
一旁阿兰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殷伯瞪了青云一眼,嫌弃的嘶哑道:“你嫉恨嘲讽用真银子?嫌他赚的不够多?”
说完,殷伯看了眼徐载靖,道:“我瞧着,倒是像有所求,但不知道五郎你什么时候在家的人扔的。”
听到此话的徐载靖,挠了挠头道:“我看还是找开封府,命衙役和巡防的铺兵,在咱们街上多巡逻几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