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在这个时代,对於贾璉而言最重要的人了。儘管性格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重要。
黛玉眼睛里全是羡慕,宝釵则是嫉妒。其他的人则没资格上前来,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看著。
也许到这个时候,贾璉才意识到,自己对王熙凤的感情很深,她走之后,心里真的空了一块。
人啊,在眼前的东西,总是最不在意的,真的失去了,才知道难受。
一个人活的长久有啥感受,贾璉大概是体会最深刻的。
送走王熙凤之后,贾璉放弃了继续旅行的念头,家里其他人年龄也不小了,这年月搞不好隨时就走一个。
过了两个月,东府的尤氏也走了,接著一个月內,尤氏姐妹陆续也走了。
这一年啊,贾链一直在送走身边的人。
贾璉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的,所以开始在家里安心的呆著,写一点东西给后人留下吧。
心境的变化就是这么一下子,贾璉一直没觉得七老八十的,可是身边的人就这么连著走,每次都会难过几天。
闭门不出的贾链,主要在编写教材,他不是一个人干,拉上大学里的一些教授们,联手编写初级教材,取代过去相对刻板的教材。
有事情做之后,贾璉的心情好了很多。
八十岁那年,贾璉依旧是没啥变化,头髮全白了,但脸上依旧红光满面,真正是鹤髮童顏。
八十大寿,都说要大办特办,贾璉表示不必,就家里人一起,外客一律不纳。
唯一接受的礼物,还是皇帝派人送来的。
八十一岁那年,黛玉走了,心满意足的,靠在贾璉的怀里走的。过了两个月,宝釵也走了,也是靠著贾璉的怀里。
在此之前,身边的香菱袭人鸳鸯等先后也走了,年过七十之后,一直在送人。
宝釵走之后,贾璉发现自己毫无牵掛了,但是身体依旧很好,心血来潮之际,决定去东华。
正赶上第一艘大型客轮下水试航,贾璉决定坐这艘船过去,看看如今的东华如何。
这个决定很突然,贾荃也拦不住,只好亲自送他登船。如今的贾荃,已经是海军大臣了,但怎么说呢,看著比贾璉老。
可能是因为长期在海上吹的缘故,老相一些。
为了显示对这艘新客轮的重视,海军决定免费派遣两艘巡洋舰护航。
这两艘战舰,可不是过去那种木壳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铁甲舰。正式服役也才半年左右。
现在的世界,海军方面陷入了大炮巨舰的时代,临行之前,贾璉把贾荃叫到书房里,谈起了关於未来海军的发展趋势。
“大炮的射程是有限的,海战的原则是不变的。那就是,先敌发现,先敌歼灭。”贾链中气十足,对面的贾荃没有了昔日的笑心,皱著眉头看著贾链手里夹著的烟道:“父亲的道理没错,但现在大炮的射程和战舰规模是成正比的。”
贾璉微微一笑道:“飞机呢?有没有想过,让飞机登上战舰,利用航程优势,先敌打击?”
贾荃低头琢磨了一番才道:“飞机啊,那玩意带一个人上天都费劲,没法带炸弹啊。
倒是可以作为侦查手段,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水上飞机!”
贾璉再次笑了笑:“飞机可以变的更好,以后海军应该加大对飞机的关注和投入。你想想看,现在的大炮最多打十来公里,飞机能在一百公里之外,向敌人的军舰丟炸弹和鱼雷。那將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贾荃无奈的耸肩,这是继承自贾璉的习惯:“父亲,过几年,我也要退休了。”
贾璉愣了一下才道:“是啊,退休的人再指手画脚,是遭人厌弃的。”
贾荃慌了神:“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贾璉笑道:“我知道!就是有感而发,后来人总是会看不上前辈的。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人皆如此。”
贾荃道:“我会將您的这番话在会议上向所有人传达的。”
贾璉点点头,又来一句:“还有潜艇,打仗就是这样,把自己藏起来,才能更有效的打击敌人。尤其是打击敌人的海上运输线。当前的国际形势,千万不要懈怠,欧洲看似各国之间关係很紧张,必要的时候,他们会联合起来的,毕竟我们对於他们而言才是异类!”
贾荃道:“这话您应该跟陛下说,跟內阁大臣们说。现在內阁那帮人,忙著跟欧洲人做生意,真是什么玩意都想卖钱。”
贾璉微微皱眉道:“是这样么?以前的原则不是说,欧洲能自己造了,我们才卖么?
其实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欧洲能自己造,价格上也压不过我们。论勤奋,论聪明,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
贾荃道:“您也有日子没关心国內的局势了,现在的內阁,整天盯著经济指数,技术上一点都不注意保密。尤其是一些个权贵的子弟,他们与欧洲人来往密切,又吃请又收钱收女人的。”
贾璉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军方呢?”
贾荃道:“军方还好一些,官员是真不行。龙禁尉也好几年没办大案子了,哪像您当初那样,哪年不抓个巡抚?”
贾璉沉默了,这还是皇帝的问题啊。或者说,再好的制度,也要看执行的人啊。
“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贾璉不打算再说点啥了。
父子二人的谈话结束,次日,贾璉出京城,至天津,登上了新的豪华客轮东升號。
山岳一般的巨轮,製造的时候,充分考虑到了遇见海上的风险,救生艇数量保证每个人都要能照顾到。
贾璉出海后,一份奏摺由贾荃转交给皇帝,同样不年轻的皇帝拿著奏摺看了之后,坐了很久都没说话。
次日,皇帝把太子叫来,將奏摺递给他道:“贾阁老的奏摺,你仔细看看。”
贾璉出海后,一份奏摺由贾荃转交给皇帝,同样不年轻的皇帝拿著奏摺看了之后,坐了很久都没说话。
次日,皇帝把太子叫来,將奏摺递给他道:“贾阁老的奏摺,你仔细看看。”
太子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完之后,忍住不惊呼:“如此严重?”
李琬道:“千里之堤毁於蚁穴,贾相併非危言耸听,朕老了,所以不想折腾,作为太子,你应该有所作为,树立威信,所以,从整肃吏治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