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从头到尾,其实是两拨人。”
不过不管这其中到底哪个是对的,背后藏着的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他总是要将事情的真相找出来。
沈执清朝着地上死掉的雍流看了一眼,转过身,“既然人已死,走吧,我们回驿站。”
*
晚风将沈执清身上的衣服吹起,他坐在凉亭内,手里握着一壶酒。
一侧传来脚步声,沈执清出声,“你来了。”
嵇宴走上前,“你怎么知道是我?”
沈执清笑了笑,“只有你这个讨债鬼,会来找我。”
嵇宴挑眉,不置可否。
沈执清见人没说话,靠在柱子上的脑袋抬起,他仰起头正对上了嵇宴望下来的眸光。
那双眸光很亮很深,像是一弯深潭,要将人溺死在深海之中。
风吹动他的发,刚刚喝下去的酒被风这么一吹,好像有点醉了。
沈执清:“嵇宴。”
嵇宴:“我在。”
沈执清懒懒的抬了抬手,“抱我。”
沈执清酒看见嵇宴眸中有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等了半天,刚想自己从围栏上翻身下来,腰上就落下了一双手。
沈执清弯了弯唇,握着酒壶伸出手臂顺势楼上了对方的脖颈。
淡淡的冷香扑入鼻尖,让沈执清趴在了他的肩头,喃喃出声,“嵇宴,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低哑的声音落在耳畔,嵇宴收紧了放在对方腰间的手。
院子里的声音很静,沈执清耳朵里像是只能听见脚步落在地上,踩踏树叶所发出的细碎声音。
他闭着眼睛,将头埋进了对方怀中,“嵇宴,我觉得今晚我应该又要做梦了。”
嵇宴:“做梦不好吗?”
沈执清:“好。”
沈执清:“梦里有你。”
嵇宴垂下眸子看向怀中如同猫咪一般窝在怀中的人身上。
喉间滚动,嵇宴到底还是问出声,“沈执清,你想,梦见我吗?”
沈执清:“不想。”
嵇宴步子稍稍一顿,“为什么?”
沈执清声音很轻,“梦里的那人,对我太好。”
他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睛,“可你明明……该恨我的,你告诉我,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梦对吗?”
耳边的声音带着少许急切。
嵇宴停住脚步,他低下头,与人双目对视,“不是梦。”
他的手贴靠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人拉近贴在额头,“沈执清,我只说一次,我不恨你,相反,我爱的人是你。”
似曾相识之感扑面而来。
沈执清轻轻蹙眉,“嵇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而这些话,你亦对我说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