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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追尾巴小猫(古代篇·含真变小猫)

……是小郎君吗?若说是女扮男装的小娘子,似也说得通。

云晚汀哪里料到被人发现得如此之快,他同胡七娘对视片刻,双颊渐渐染上绯红。

胡七娘原本一肚子的质问要讲,可也忽地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两个人红着脸对视,云晚汀先开口道:“抱歉,我并非采花贼……我……”

胡七娘脸色不大好,才开口说了个“我”便捂着肚子,轻轻吸了口气。

云晚汀一惊,立即担忧道:“你生病了吗?”

胡七娘道:“并无大碍,只是肠胃有些不适……”

云晚汀见她臂弯里还搭着件桃红色舞衣,不由问道:“你身体不适,仍要表演吗?”

面对眼神关切的小猫,胡七娘莫名觉得信任,不设防道:“我倒是有心,只是实在跳不动了。李员外半月前便说定了要看,再过两刻钟,李家便要派人来接,八人的群舞,少一个便缺一角……少不得要挨顿打。”

云晚汀搅了搅手指,倏尔小声道:“跳舞……难吗?”

不远处的陆长侵:“?”

今晚传人去跳舞的是城东李员外。

龟公估摸着时辰差不离,便到后院来。

结果后院这些个壮汉瞧着怎么无精打采?

他拧着眉头,前往八个姑娘出发前休憩的小厅,点了点人数倒是一个不少,便未曾当场发作,只催促道:“行了,轿子来了,都抱上琵琶跟我走,今晚务必给我当心点儿,不许演砸了!”

今晚的姑娘们跳的是天竺舞,一个个头戴纱罗,面纱覆住半张脸,只露出含情脉脉的双眼。

她们一个个袅袅婷婷从龟公跟前走过,细白腰肢轻摆如柳。

龟公一双绿豆眼精光暗露,待八人上了四辆小轿后,才又向前头去。

他掐着只小鼻烟壶,一面轻吸,一面陷入沉思。

这里的姑娘们为了生计,一个个身形已是十分纤瘦曼妙。

然而方才那八人中,有一个腰身格外纤细白皙、打眼一瞧仿佛一捧新雪一样的……是谁?

楼里有这号绝色,他竟懵然不知?

却说这李员外,他本该施施然等待美人献舞,然而当下却正襟危坐,手中茶盏都端得哆哆嗦嗦。

他谦卑地弓着身子,朝上首奉茶,勉强笑道:“陆、陆将军……您请用茶。”

他再有钱,也不过一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陆长侵一抬手示意自己不喝,只道:“听闻李老爷今夜有舞可赏,陆某便来见见世面。”

李员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讷讷应是。

与云晚汀同轿的名叫黄娘子。

他坐在青布小轿里,眼睁睁望着对面的黄娘子拔下头上的一根长簪,用指甲磨了磨尖端。

那簪子原本便十分尖锐锋利,只不过掠过黄娘子的指尖,便划开一道小伤口。

云晚汀:“……”

黄娘子将簪子插回发间,蓦地握住他双手,恳切道:“七娘,今日我若有不测,我的积蓄在哪你都晓得的,你将里头值钱的东西当了,将我同我爹娘安葬在一处……”

云晚汀茫然地眨眨眼,黄娘子显然也察觉有异,惊疑不定道:“你……你不是……”

方才“胡七娘”来得最晚,几乎同龟公前后脚到,又遮着大半头脸,没人顾得上仔细观察。

云晚汀只得开口道:“我是替她来的。”

黄娘子一听声音又是一噎,震惊道:“你,你是……”

云晚汀赧然地红了耳尖,小声道:“我不是小娘子。”

黄娘子呆怔半晌,长出一口气道:“……罢了,待我今夜杀了那老货,管他谁顶替谁。”

云晚汀认真道:“你为何要杀李员外呢?”

他瞳仁剔透澄澈,十分纯善的模样,黄娘子很轻易便心生好感,如实道:“十年前,他指使恶仆强占我家田地,又打死我父母,他是京州府尹的远房表弟,我只不过一介孤女,告不了他,只能鱼死网破。”

云晚汀当即劝说道:“不必、不必如此,我可以帮你!”

他解释道:“我家中……比李员外、京州府尹有本事得多,今日我回去后便着手彻查此事,定不教你父母枉死。”

他虽十分年少,眼神却如此坚定,黄娘子心头甚至为此震动。

她轻声问道:“郎君家中可是在朝为官?”

云晚汀点点头道:“……算是吧。”

黄娘子又问道:“那郎君呢,也想入仕?”

云晚汀犹疑须臾,同样点头。

黄娘子端详他,微微笑了一下,诚挚道:“你定会成为一位好官的。”

八位年轻女郎莲步轻移向他们行来,李员外却无心欣赏,只觉主座上那无形的威压令他两股战战。

这支舞本身并无多复杂的动作,精髓便是肢体的柔软与灵活以及表演者整体的协调配合。

云晚汀混入其中,依靠方才临时抱佛脚的记忆,再观察其余人、大致做出个差不多的样子,自觉不会出大差错。

……何止是没出差错,是太诱人沉沦了。

面纱遮去了他双颊的红晕,只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妙目,小猫一样剔透纯净。

虽说做不到天衣无缝,可破绽能避则避,他便由着胡七娘为他十指染了蔻丹,配上微粉的指腹与指节,直如被人一寸寸细致而炽烈地吮吻过。

那把杨柳腰在满室灯火里莹莹生光,又因跳久了肢体发热,肌肤上侵出一层薄汗,湿润得仿佛将融未融的白玉脂膏。

赤足点地,因练习不足而显出些微的笨拙,可这反倒更令人将目光定在他足尖上,继而注意到他嫩粉色的足踝与脚趾。

除却沉浸在舞蹈中的女郎们,陆长侵无法去想有多少人将目光定在他腰身与双足上。

“咔”一声瓷盏碎裂,李员外猛地一醒神,战战兢兢地转眼观察陆长侵。

一舞毕,云晚汀随着其余人一同躬身,而后缓缓退出正厅。

黄娘子上轿后,云晚汀在怀中摸索了下,拿出自己的束发缎带交给她,道:“你心中牵挂之事,半月之内必有结果,若遇上难处,便前往南城的贺记镖局,将这发带交与里头的老管事,他会助你。”

黄娘子握紧发带,轻声道:“你要离开了吗?”

云晚汀微笑了下,点头道:“我要替的舞已跳完,自然该回家啦。”

青布小轿停在来时的后门外,那些壮汉再度横七竖八躺卧一地。

待轿夫们离去后,云晚汀也顾不得去寻胡七娘换回衣裳,先轻声唤道:“陆长侵,你在唔……”

身后陡然卷上两条结实的臂膀,对方一手捂他chn,一手搂他yāo,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提上了马车。

云晚汀眼前景物一闪,下一瞬便被困在马车角落。

陆长侵箍着他yāo、扣住他染着蔻丹的指尖,狠狠wěn下来。

桃红色舞衣愈发衬得人娇娇怯怯,随着面纱被男人撕成两半,云晚汀那桃红色的娇艳双颊也被连shun带yǎo地占过一遍。

陆长侵含着他下唇,恶兽一样粗口耑道:“陛下方才扭着 月要 起舞时,臣真想咬陛下。”

云晚汀倚着马车车壁,小声道:“好累,陆长侵。”

陆长侵箭在弦上,险些一口气断在喉头。

紧盯着他片刻,陆长侵便败下阵来,将他双腿搁到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按摩。

云晚汀舒坦得轻哼,浑然不知他那把如水的软嗓……哼起来能要人命。

陆长侵委实难以自控,倾身用犬牙猛地咬住他嘴唇,狠声道:“臣推拿有功,陛下可否赏臣一吻?”

云晚汀嗓音猛地变了调,颤颤地化作鼻音飘散开,眼泪登即淌下来。

这马车外没有车夫,长路似乎颠簸,月牙儿穿行于云中时,陆长侵从车厢内出来,自己一甩马鞭,驭使着马车向宫城驶去。

被抱下车时,云晚汀眼睫轻轻翕动了下,梦呓一般道:“陆长侵……”

“陛下?”他眼睫还挂着晶莹的小泪珠,引得陆长侵垂头去吻。

“黄娘子说,朕定会成为一位好官……”云晚汀语气难掩欢喜,“朕也定会成为一位好皇帝。”

“自然,”他这样轻轻软软、满含希冀地说话,陆长侵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不断肯定道,“陛下聪慧、仁慈,自然是好皇帝。”

“臣会陪着陛下,永远永远。”

陆长侵每日都早早醒来,负责将赖床的小猫提溜起来洗漱梳头更衣去上朝。

可今日他下了窄床,拨开龙床的帷幔,却是空空如也,只留下个凌乱的小猫被窝。

陆长侵披衣出了内室,问富顺道:“陛下何在?”

富顺云里雾里,道:“奴才同富平轮流侍夜,不曾见过陛下。”

云晚汀一不在身边,陆长侵便容易陷入焦躁之中,

他望向殿外那棵灰褐色的梅花树,下颌线条紧绷如弓弦拉满,神色冰冷道:“找。”

富顺也慌里慌张起来。

屋里有陆长侵,屋外有他们这些内侍宫娥,两边都将云晚汀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云晚汀怎会凭空不见踪迹?

正当他要急急忙忙叫人时,一丝细细弱弱的叫声从内室传出来。

富顺一愣,陆长侵立即折返。

有了声音,便能轻而易举锁定位置。

陆长侵掀开锦衾,在床榻正中央发现了……一只四脚朝天、肉垫爪爪粉红饱满的小奶猫。

小猫比他手还要小一些,微眯着眼睛尚未完全苏醒。

但他已经开始扑腾,小声“咪呜咪呜”着晃爪子。

这副将醒未醒时总是软乎乎撒娇要人抱的情态……

某个完全脱离常理的猜想渐渐成形,又荒诞得令人难以置信。

陆长侵沉默片刻道:“……陛下?”

“喵~”小猫回答一声,随即整只猫都僵住。

他这样举着爪爪起不来,先转了九十度才站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莽吉柿一样的四只小爪爪,又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了好几圈。

陆长侵拿了面菱花镜竖在他面前。

云晚汀一对上镜中的小猫,先后退几步,才震惊而僵硬地抬抬爪子,又歪歪脑袋。

“噗——”富顺在门边观察半天,终于憋不住笑出来。

他起初也有种晴天霹雳之感,可小猫实在太可爱了,那么点儿一小团毛茸茸,跑来跑去都看不到腿在哪里。

陆长侵将小猫抱起来护在臂弯里,漠然回望他一眼。

富顺笑容顿时无影无踪,强装镇定地后退几步,带上门。

云晚汀耷拉着脑袋,“喵呜喵呜”几声,指指自己。

“陛下不怕,”陆长侵宽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云晚汀:“……”

听着很有几分道理,可陆长侵为何将他的爪子放到嘴里?

陆长侵面无表情地将四只小爪爪都吃过一遍,又咬小猫耳朵,叼着人家的小耳朵磨牙。

咬完耳朵又咬他肚子,就差把他的脑袋一口吞下去了!

云晚汀惊慌地挣扎,陆长侵将脸埋到他肚子的毛毛里,呼吸频率急促到古怪的程度。

他根本推不动陆长侵,不由绝望地想着:变成小猫的第一天,就要被吸秃了。

今日早朝时御座空悬、御座旁却再度摆上麒麟椅之事,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须知从寒食之后,陆长侵的麒麟椅便已然撤掉,陆长侵本人也已回到御座之下的官员站位。

至少从明面上来看,辅政大臣这一对皇权的威胁已不复存在。

可今儿算怎么回事?

莫非陆长侵又不肯放权了、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敢问陆将军,”尚书左仆射沉声道,“陛下何在?”

“陛下龙体抱恙,”陆长侵面色平静如水,道,“今日早朝一应事宜暂且由陆某越俎代庖。”

底下诸多不满陆长侵的官员脸都涨成猪肝色。

老太傅原本被陆长侵气得不再上朝,这几日才欣慰地回来,可今日又故态复萌!

富顺是知晓内情的,试图缓和气氛,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朝一些不那么义愤填膺的官员使眼色,渐渐有人上奏,才没令早朝陷入僵局。

朱墨二色朝服里三层外三层,加之陆长侵身材高大健壮,因此衣襟鼓起一小团也无人察觉。

两只粉色的耳朵尖尖才从朝服里冒出半寸,便被陆长侵大掌一盖,又摁回了朝服里。

云晚汀:“……”

他气得伸出肉垫爪爪,使劲打了陆长侵胸膛一下。

陆长侵猛地咳嗽一声。

底下正回话的官员惊得瞬间噎住,心惊胆战道:“陆将军有何高见?”

“无事,”陆长侵冷声道,“接着说。”

云晚汀更是震惊!

他打陆长侵,陆长侵为什么映了!

小猫觉得陆长侵又无耻又可恶,又使劲打他不该兴奋的地界儿一下。

结果自然是不该兴奋的反而更兴奋。

云晚汀:“……”

一场朝会有惊无险地结束,陆长侵起身,一离开众人视线,云晚汀便从他衣襟内窜出来。

陆长侵赶忙伸出双手捧着他,他用尾巴打陆长侵手,反被陆长侵捉住了,还咬了他尾巴尖一下!

云晚汀“喵呜”一声,可他整个身子还没陆长侵一只手大,根本逃不出五指山。

他严肃地踩了下陆长侵的掌心,又指指地面。

陆长侵迟疑片刻,蹲下去将他放到地上。

云晚汀立刻便要跑远。

只是事与愿违,他那么点儿一只小猫,腿还没人手指长,开足马力全速前进时看起来像在匍匐前进。

甚至都不大会操控四条腿,时不时顺拐一下,偶尔还左边绊到右边。

陆长侵踌躇道:“陛下要去哪里……臣带陛下去?”

云晚汀坚决拒绝,察觉陆长侵试图跟上自己,他马上“喵嗷”一声示意他停下。

等陆长侵不再试图向前,他才继续一点点跑远。

陆长侵自己不跟上,不代表暗卫都是吃素的,总不能让云晚汀跑着跑着便失踪。

快到午膳时辰,陆长侵问云晚汀去向,来回话的暗卫一脸欲言又止,最终在他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之下才抖抖索索吐出一句话。

陆长侵赶到御花园时,云晚汀正蹲在御花园角落的柳树枝上。

他一直在喵喵叫,由于体型太小,叫声又细又轻,听起来可怜极了。

云晚汀现下还没有暴露身份,因此也不朝人多的地方跑,以致于他下不来时才发现附近没人能够救他。

这棵树并不高,换作寻常猫其实可以直接跳下来,然而云晚汀才变成小猫半天,尚未学会如此高难度的技能。

陆长侵大步流星地行至那棵树下。

那柳枝很细,成人很难保证上去后不压断,好在陆长侵够高大,双手一举便伸到小猫脚下三寸的位置。

他低声道:“陛下别怕,跳到臣手上吧。”

云晚汀这才离开了那根过高的树枝。

陆长侵正要收回手,云晚汀立即喵喵两声。

陆长侵莫名听懂他的意思,手臂收得很慢,确保每下降一寸都缓冲片刻。

平稳降到正常高度之后,小猫立即跳到他肩头,趴在他肩窝里喵呜喵呜撒娇。

陆长侵满腹的焦急询问瞬间说不出口,憋了半晌才用掌心裹住他,问道:“冷不冷,饿不饿?”

云晚汀摇摇脑袋,又喵喵两声。

陆长侵一面觉得心疼,一面反而有些扭曲地觉得云晚汀这样依恋的情状令他欲罢不能。

小猫可以一直这样依赖他吗?不会看向乱七八糟的人,不会毫无戒备地解了衣裳散了头发、睡在别人床上。

云晚汀察觉不到陆长侵正被妒火烧得满脑子龌龊心思,他只戳戳陆长侵襟口露出的一根红线,喵了一声。

陆长侵顺着望向胸前,将那红线牵出来,是一只翠色小莲蓬。

“原本是要给陛下戴在腕上,”他牵牵云晚汀缩水的小爪爪,道,“或许得等陛下变回去。”

小猫最喜欢漂亮小玩意儿,立即喵喵叫着指向自己的脖颈——如果圆脑袋和圆身子的交界处可以称之为脖颈的话。

“陛下陛下,这是奴才捏的小泥人。”

富顺将泥人小皇帝搁在小猫旁边,而小猫则立在多宝格的最高处俯视他。

云晚汀脖颈上系着个莲蓬小玉坠,高傲而矜持地点点脑袋,伸出一只肉垫爪爪。

富顺大喜过望,立即握了握软乎乎的小爪子,只一刹那,便被身后的荷风搡开。

“陛下,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奴婢刚摘了一朵。”

云晚汀视线掠过那朵粉色小花,首肯。

荷风便笑逐颜开,踮起脚啵了小猫一口,在毛茸茸的小脸上留下个绯红的唇脂印子。

“陛下,奴才给您缝了个小枕头,您瞧……”

“陛下,这鱼羹是奴婢……”

“陛下……”

陆长侵立在殿外,视线越过前头一溜人群望向那只臭美小猫,面无表情。

严舜之幸灾乐祸,强忍笑意道:“陛下适应得可真快。”

是啊,快、极、了。

如今云晚汀甚至能够熟练运用自己的肉垫爪爪来批阅奏章——同意便盖一个爪印,反对便盖两个爪印。

具体措辞由陆长侵仿照他的笔迹写下朱批,他只须控制喵喵喵的节奏与语调,陆长侵便能神奇地听懂。

目前唯有四方殿内几位近身的宫娥内侍、签了死契的暗卫,以及严舜之这样的好友晓得内情,百官尚不知晓他们的陛下目前是一只小猫崽崽,只面对盖着爪印的奏章满腹疑问。

且因着小陛下一连多日未曾露面、太医院众人含糊其辞,陆长侵在官员心中的形象愈发暴戾恣睢。

弹劾奏章雪花一样飞向御书房案头,且与日俱增,甚至有传言道百官已私下达成共识,要联手逼迫陆长侵交出忽然人间蒸发的小陛下。

皇历一页一页揭过,日子过得甜蜜欢快,唯一令云晚汀惆怅的,唯有掉毛。

他人形时几乎不掉头发,一头长发泼墨一样乌黑垂顺,握在手心里好似握住珍品绸缎,光滑柔韧得捞不住。

可现在小猫形态时日日都要在床榻上掉一层绒毛,地毯、椅垫也未能逃过,稍不注意便白花花一片。

小猫愁肠百结,思来想去,将责任都归结于陆长侵吸他时用力过猛。

这一日陆长侵又将云晚汀啃了许久,咬他的小耳朵时却察觉小猫恹恹的,连忙停下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云晚汀拒不回答,陆长侵唯恐他讳疾忌医的脾气又犯了,急急起身要去传太医。

云晚汀喵一声示意他停下。

臭脸小猫指了指他身上以及床褥间掉落的猫毛,又喵呜喵呜几声。

陆长侵:“……”

他安慰小猫道:“陛下有这么多毛,掉一些也很难察觉,仍然毛茸茸的。”

云晚汀怎么可能接受,直接挠了他一爪子。

陆长侵只得伏低做小,请示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御花园东南角上那棵绿萼梅花树是云晚汀最喜欢的一棵。

陆长侵在树下铲出个小窝,将一只牙白花罗小荷包放进去,再将土填平。

云晚汀坐在他肩头,望着自己的毛毛们入土为安,才喵一声以示差强人意……差强猫意。

他颈间红绳有些微松动,陆长侵给他重新系好,亲了下他的小脑袋,问道:“今晚用什么?”

云晚汀用肉垫拍了拍他的嘴唇。

戌正时分,陆长侵照例去小厨房给云晚汀准备小猫加餐,回来时,他习惯性要掀被子找小猫。

可锦衾底下却是空的。

陆长侵眉峰一皱,正欲询问底下人,净室的方向便传来水声。

云晚汀是很爱洁的,可他从小又有些怕水,真像只小猫一样,每回沐浴都要陆长侵哄着请着才肯洗香香。

变成小猫后便更有此倾向,沐浴之前如若不加餐小鱼羹,他是断断不肯进浴盆的。

今夜怎地转性了?

陆长侵朝净室走去。

云晚汀应是听到了足音,于是陆长侵听见里头一句清润的、久违的问话:“是陆长侵吗?”

听久了喵喵叫,这一声几乎恍如隔世。

陆长侵怔立良久,才哑声道:“是。”

云晚汀浑然不觉这一声要引得男人发一整夜的疯。

他还探出一条莹白手臂,未干的水滴掠过肌肤滚落,滑得仿佛毫无阻力,引人生出关乎舔舐啃咬时的美妙触感的遐思。

云晚汀掌心向上,柔荑一样生嫩的指尖微微内勾,一字字都饱浸湿淋淋的水汽:“帮朕拿件寝衣。”

“办个庆功宴怎么喝这么多?”

顾休与接过软趴趴的小猫,将肘弯搭着的大衣抖开裹紧他,将他打横抱起来,眉头拧出个“川”字。

张中辛讪讪道:“其实就两口,您也清楚他酒量。”

云晚汀闭着眼,咕哝道:“陆长侵,朕要喝水……”

他这一路上念叨好几回这个陆什么,张中辛自然不敢让顾休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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