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感不妙的他,忽双目赤红,布满血丝,啪,双掌合拍在胸前,指诀交错翻掐。
巨剑凌空翻转,剑起,其实是青衫文客突然將剑柄推到了前面。
剑身在后,他忽挥臂一斩,拖巨剑怒斩而出。
巨剑横空挥出之际,突然快至融入了虚空,化作了无形。
前方虚空却崩裂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镜光裂纹,似將天地同碎成了粉尘般。
这是大范围无差別的诛杀。
“弗缺·—
灰衣人一声悽厉怒喝声中的怨气荡然,整个人在现形的无数剑影中直接被斩爆成了血雾。
爆开的血雾又被隨后狂暴而出的黑雾所吞噬。
一身罡气的青衫文客直接冲入其中之际,只见雾气炸开,眼前霍然恢復了清明,无数条黑红交织的游蛇以更快速度炸开向四面八方,似流光飞逝。
他紧急隔空挥击向四面八方,將不少逃逸的流光击溃,但更多的漏网之鱼已迅速遁往了远方,
转眼消失不见了。
浮空不语的青衫文客面色凝重。
激盪的天地异象渐渐恢復正常后,他也调头飞回了。
藏书馆里没了动静,有人试著进入看里面动静,上了门口台阶,立刻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之力挡住了。
奋力推了几把后,回头朝邻里惊呼道:“书馆进不去了,好像被封印了。”
“封印了?”
“谁封印了?”
七嘴八舌的邻里纷纷小心靠近,皆想尝试。
拎著一堆东西跑回的东闻殊立刻被人招呼上了,“东先生,你书馆出事了,说是被封印了,进不去了。”
远空飞回的青衫文客驾临上空,被撞击出的虚波防护挡住了。
书馆柜檯边假寐的红衣女,抬一指轻轻兜圈,绕出一道微弱流光弹向了虚空。
护城的防护大阵瞬间关闭了,青衫文客瞬闪入內,虚影一闪,又从破开的窗口钻入了藏书阁,
捡起了地上书,原地坐下,继续看自己的。
书馆內的人瞬间都能动弹了,一个个如梦初醒四顾。
门口上了台阶,拎著东西的东闻殊,试著用胳膊肘去触碰,一路都没碰到东西,轻易进入了书馆,下意识回头看向后面的人,有点指责某人胡说八道的意思。
一伙邻里见他进去了,也纷纷挤进了门口,发现確实无阻碍,当即纷纷指责某人胡说。
不过书馆內嘈杂的议论动静,也都在互相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都不能动了。
於是邻里与书馆內的人混在了一块探討,
东闻殊把一堆买来的东西交给了同样惊疑不定跑出来看动静的大女儿,然后转身到柜檯前好声问红衣女,“若君,到底出什么事了?”
红衣女坐好身子,顺便拽了一旁的酒壶过来,“不知道,怕是得问问弗先生。”
打开昂首慢品佳酿,反正柜檯里面的清净是她的天地,才不管柜檯外面的乱鬨鬨。
东闻殊盯著她白皙咕嘟的修长脖子看了会儿,又迅速扭身,非礼勿视。
“是书馆楼上有人破窗而出了。”
乱鬨鬨中听到这说法,东闻殊醒神,赶紧小跑著上楼去看,一伙不失热闹心的读书人也跟著跑去看究竟。
二楼,快步连连的二小姐东良玉已经跑到了师春跟前。
此时的师春倒也能动了,面对一旁的青衫文客,也不知是跪还是坐好,见到东良玉来到,又赶紧扶著书架站了起来。
他现在有点尷尬,不知道是该离开呀,还是该怎的,关键不知道青衫文客会不会让自己离开。
他以为刚才定住自己的就是这一位。
东良玉过来问了声,“怎么回事?”
她在楼梯那边没看到事发经过,
师春支支吾吾,想糊弄,又不得不悄悄去看青衫文客的脸色。
正这时,一阵上楼的动静传来,东闻殊慌忙大喊的声音响起,“玉儿,玉儿·.“
声音里透著焦急,显然是害怕女儿出了事。
东良玉忙喊声回应,“爹,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