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返回故土（大结局）

杜牧这下彻底理解了一切。

在他理解的一瞬间，藏匿於天一甲灵魂中的某段信息，被杜牧立刻捕捉到。

原本愤怒的杜牧，重新冷静了下来。

当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杀死对方时，愤怒就是一种多余的情绪了。

这段信息，是未来杜牧埋藏在天一甲灵魂当中的。

甚至天一甲在这一刻才察觉到这件事。

他拼了命的不想让杜牧获取这段资讯，可他的力量对现在的杜牧来说，不过撼树这段信息很简洁，未来杜牧显然不想让现在的杜牧和他有任何连续性上的关係，因此这段信息甚至不包含画面，只有一段简短的文字。

我们穿越之前的母星，在我成长为天人，力量尚未强过天一甲之前，便被天一甲捕捉。”

我们的母星，成为了下一批用来培养天人的五个地球之一。

杜牧久久无言。

他这段时间，並没有想过通过自己对空间的感知能力，回到自己的母星。当然是因为，虽然那是母星，可杜牧並没有亲人，只有一些久未联繫的朋友。

相较而言，他穿越之后所建立的师徒和朋友关係，要远比母星的多。

因此返回母星，对杜牧这个穿越者来说，並非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但这並不意味著，杜牧对母星没有感情。

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毕竟是他三观形成的地方，毕竟是无数人对他伸出援手帮助他的地方。

在未来杜牧的经歷中，眼睁睁看著母星被改造成五道之一现在想来，通知未来灭霸，將讯息传递给过去灭霸的，恐怕还真的是未来杜牧。

未来杜牧或许知道自己能够復活所有因为灭霸而死的外星人，或许不知道，但那都没什么意义。

只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地球人，对於未来杜牧来说，都无所谓。

能让过去的自己成长，获得无限宝石所有权，並且击碎时间宝石来稳定时间线，这两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那条时间线的杜牧，几乎早已失去了一切。

没有『贺礼』的自己，献祭五个地球最终成长起来的自己，想必一直是子然一身的吧。

他所谓的『贺礼』，其实那些力量，从来都不是来自自己的弟子们。

而是未来自己看著弟子们所获得的力量，换算一下，再十倍的给予自己。

现在回头看，那个武馆的传送门，应该也是未来自己开启並且稳定的。

他的目的，就是改变自己所经歷的一切。

未来杜牧通过逆转时间，回到过去，將自己作为代价，换回了所有让他成长起来的代价。

同时，这也是解决“祖父悖论”的方式。

因为现在的杜牧，同样也可以回到过去，不费一兵一卒的，让过去的自己再一次经歷同样的循环。

此后延展的无数时间线，都会保持同样的循环往復。

这就是命运。

第一个杜牧所经歷的一切，所牺牲的母星和人类，全都不会再陷入他那条时间线的绝望当中。

“你说的没错，天一甲———”

“封死你的时间绝境，就是命运。”

“就是我。”

杜牧的生命力场再无保留。

所有生命力场都散发著当初杀死多玛姆的白色光芒。

他就像是一个白洞，近乎无穷无尽的喷吐著炽热的毁灭能量。

如此极限的输出甚至將星系边缘的黑洞都推远了些。

但那黑洞也在不断的吸收著杜牧散发的能量，开始不断的持续膨胀。

不多时，整个黑洞越来越大引力也越来越强。

天一甲的灵魂倒是比多玛姆的坚韧一些，但也有限。

他的灵魂在杜牧的能量输出中，仿佛被吹散的蒲公英，眨眼之间就是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物质身体。

其余灵魂，都被能够跨越空间距离进行超光速打击的白色光芒所湮灭。

天一甲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位置，眼看就要向著黑洞跌去。

杜牧却伸手捏住了天一申的物质身体。

“听说，黑洞里面，是另一个小型宇宙。”

“我不太清楚这件事，但至少有这样的假说。”

他平静的看著天一甲分子凝聚到极致的身体，这样的身体並非原子排列整齐，而是原子之间几乎都快要没有缝隙了。

这样的物质，已经近乎绝对刚体。

但这也同样意味著，当天一甲的灵魂不足以驱使这个身体时，天一甲自身也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

“我可不能让你跑到小宇宙中转生啊。”

杜牧双指用力一捏。

清脆的破碎声，隨著空间升起的裂痕不断传播。

空间的碎裂，延伸到黑洞的位置，让黑洞也產生了一丝裂痕。

但隨后，黑洞就像是一把住空间这块布一样，將所有碎裂的空间拧成一团，塞进嘴里。

於是其余地方的空间，就又重新恢復平整。

杜牧看著黑洞，微笑道：“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觉得黑洞恐怖-现在来看，难怪常数宇宙中几乎必然出现黑洞。”

“这就是空间垃圾桶啊·所有不稳定的空间，碎裂的空间，降维的空间，最终都会被黑洞吸进去，以此来维持黑洞视界之外的宇宙空间常数。”

“而黑洞对宇宙本身的吸收最多也就是光速而已。”

银河系都有几十万光年的直径。

可几亿年来，银河系也並没有缩小多少。

如果说太阳是地球的生命之源，那么黑洞就是河系的存在之本。

整个银河係为什么如此安稳，空间如此稳定，物理常数哪怕隔著整个银河系的直径都大差不差。

本质上也是黑洞作为引力中枢的功效。

虽然最终银河系可能依旧会不可避免的被黑洞吞噬，但那就相当於太阳最终总会变成红巨星併吞噬地球一样。

那只是无限的时间中，为了生命的诞生，而不可避免的无法永恆，迈向死亡的註定结局。

没什么好担忧的，死亡的结束本就意味著生命曾经来过。

当然，这些和现在的杜牧並没有太多关係了。

杜牧无视黑洞的引力，一步迈出，离开了这个星系，跑到了这个银河系的地球位置。

果然，如今这里的太阳系，已经失去了地球和月亮。

杜牧嘆息一声。

他想起了那些被天一甲所杀死的天人。

杜牧虽然想復活他们，但杜牧对灵魂的认识尚且还比不上他对物质的认识。

天人们的肉体本就依旧还是活著的状態，只是他们的灵魂被天一甲所吞噬了。

灵魂的特殊性，让杜牧哪怕能够微观到极致，能把原子中的电子摘出来，也无济於事。

灵魂本身是没有微观属性的，甚至其实也没有宏观状態，只是能量让灵魂获得了干涉物质的特殊性质。

“没关係，我依旧还能成长。”

“等到我能轻易塑造灵魂的那一天，自然能復活他们。”

隨后，杜牧在这个太阳系陷入了沉默当中。

之前在天一甲的母星，之所以没有返回其他世界，是因为黑洞能够吞噬不稳定的空间杜牧可不想因为这一点，让黑洞跑到他开启传送门的地方。

但在这个太阳系，杜牧不禁陷入沉思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还有一个疑惑没有解开。

其他天人，天一甲隨隨便便就能拿捏。

为什么，一號杜牧成为天人之后，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杜牧闭上双眼，开始在自己的力量中寻找答案。

既然他的所有力量，都是一號杜牧亲自赠予的，那么即便他洗掉了自己的记忆，杜牧也应该能从中窥见到一些残留的信息。

毕竟任何物质和能量的最根本，也是信息。

不想让任何信息保留下来，那连物质和能量本身都不会拥有。

所谓的洗掉记忆最多，不过是打乱了信息的顺序罢了。

於是杜牧再一次进入了近乎“闭关”的状態。

这次一闭关研究，就是两三年。

理解力量，毕竟比直接接受他人赠予的力量要难的多。

当杜牧终於理顺自己体內的所有力量之后，他也终於解开了全部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