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真元老祖与太起帝君的表情近乎一致，皆是目瞪口呆。

死亡来得太快，快到太起帝君根本感受不到痛楚。

这一剑不仅斩下太起帝君的首级，还斩断了他与大道帝君的因果。

太起帝君的头与肉身分离，一个向上飘去，一个向下坠去，剩下一道神魂留在顾安面前，这道神魂迅速凝缩，形成一颗深蓝色的丹丸。

顾安顺势將青鸿剑收入腰间的剑鞘中，他抬手將深蓝丹丸捏住。

真元老祖只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他往前拉去，他跟著变大，落在顾安面前。

他再看向顾安，眼中满是敬畏、炙热之色，

太起帝君的气势、至宝何其强大，让他感到不可战胜，可这样的存在竟然被一剑斩杀。

顾安那一剑太隨意了，整个过程没有显露半点儿气势，云淡风轻的一斩便了结这场大战。

他的目光不可控制的落向顾安的腰间，他心中充满好奇。

那是什么剑？

竟然能直接击碎那尊可吞噬大道的黑鼎顾安嘴角上扬，他举著深蓝丹丸，笑道：“此乃大道帝君的因果，我將它赠予你如何，从此以后，你可以掌控大道帝君。”

真元老祖回过神儿来，他小心翼翼问道：“为何赠予我？您为何要救我？”

“你这样的造化死了可惜，被人愚弄更是可惜，我想要看到你自由成长，我想看到你超越大道。”

顾安看著真元老祖，笑著回答。

他的这番话深深地触动到真元老祖，真元老祖心绪涌动，心里產生一种未曾有过的情绪，道不清，说不明。

真元老祖下意识问道：“超越大道之后呢？”

顾安眨了眨眼，道：“若是你能超越大道，那我们就可以论道，或者切道法。”

真元老祖神情一呆，问道：“我会死吗？”

他看起来年迈，歷经岁月沧桑，可说的话却显得那么稚嫩。

顾安愣了愣，隨即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

他的笑声让真元老祖感到尷尬，不过真元老祖並没有低头，仍盯著他，想要得到答案。

顾安摇头，道：“你厌恶苍生，可你未曾杀过一位生灵，你的想法是对的，问道之路並非一定要杀戮，我不会杀你，超越大道之后，你仍有自由，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

闻言，真元老祖沉默片刻，然后直接跪在顾安面前，將头颅低下，沉声道：“请前辈收我为徒，否则我心不安。”

师徒关係，真元老祖在游歷时经常看到，这种关係甚至超越亲情，被中天修仙者视为最重要的关係。

这也是真元老祖能想到最能表达自己心意的关係。

顾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真元老祖，他看到真元老祖的因果再次变化。

真元老祖的未来还在延长，圣相越发地明显。

这一刻，真元老祖的未来正在超越天帝。

顾安救他，真只是隨性而为，哪怕没有遇到黑欲大帝，隨著他越来越强，也迟早会惹来太起帝君、天道至尊的关注，未来会遇到诸多麻烦，

成圣之路本就充满坎坷。

可真当真元老祖跪拜自己时，顾安心里不禁感到奇妙。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一股圣人因果在臣服於自己，这种感受竟让他的道行开始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