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虞眨眨眼,神色有些为难:“少爷,您昨晚回府太晚,今早巳时才醒,可能还不知道,昨晚府君发狂,搅风作浪,连丁洵和他麾下皂役都束手无策,若非有一道人出了一剑,和乌鹤衣合力劝住了祂,咱家的书铺廊和绸缎廊八成要毁。如今府君余怒未消,您看?”
“你怎么榆木脑袋?府君受了伤,折了面子,你不会带些鯨胶虎骨去慰问?再给祂办场祭神,这样里子面子都有了,总能討来一颗珠儿。”
陈虞微微頷首,没有反驳。
“对了,家里在登真塔的香火钱还有多少?”
“二十多万两白银。”
“勉强够了,待会儿下了午朝,你去接老爷子的时候,顺带请一道平安符回来。”
“是。”
“还有,给梅伯的妻家捎三万两银子,这次的事,虽然他或有用心,但没他开口,也落不到我头上。等以后进了登真塔,咱用得著人家的地方还多著呢。”
陈云从站起来,陈虞急忙跟著:“那二小姐回家省亲?”
“等我回来再说。况且,哪怕日子提前,爹和爷爷都在,家里也不缺我和大哥。”
说著,陈云从就要往幽静园林中的演武场而去。
但很快,在演武场观瞧野修竞法斗技的陈云从就看到了去而復返的陈虞。
“怎么了?”
“外面来了个女道士,自称是乌鹤衣引荐的玄牝门人。”
“哦?那还等什么,请她进来。莫非.她有什么问题?”
瞅著语气有些异样的陈虞,陈云从感到有些奇怪。
“少爷,这个女人很漂亮,漂亮得有些危险。”
三山街中,离了素玄观后,又从乌道人手中得了荐信的秦文静立陈府门前,发觉这处宅邸装修之奢华,说是玉京天府,载进金城也不为过。
“三市金繒齐凑集,五陵裘马任逍遥吶.”
趁著陈虞进门通报的功夫,秦文这才有功夫静下心来仔细观瞧,见三山街上衣冠齐楚,人物喧闹,诸般货物摆得十分闹热,哪怕同在外郭城中,也与別处气象大不相同。
看了没一会儿,就听门內传来一阵脚步声,接著容光焕发的陈云从就带著几个粉雕玉琢的小丫鬟迎了出来,至於那个算是南明兵家的陈虞,则不见了踪影。
“在下翰林院孔目陈云从,见过妙玄先生。”
“陈公子,贫道妙玄,这厢有礼了。”
见陈云从恭敬行礼,秦文也打个稽首,拿出了度牒和荐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