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原本实力平平,唯独在阵法一道上颇有造诣,是归元宗中首屈一指的阵法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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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将御灵宗传承交给金落衡后,金落衡将传承中的大半功法神通、修真百艺放入藏经阁中,只将最重要的一部分隐去。
御灵宗乃是上古巨派,虽然专精于驭兽一道,但其他传承也是不俗,远胜过大型宗门,与十大宗门相比,也是丝毫不弱,甚至犹有胜之。
魏辞锋接触到御灵宗的阵法传承后,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突飞猛进。
而陈渊从御灵宗秘境中得到的修炼丹药也是不少,凌云派不缺修炼资源。
魏辞锋展露出阵道造诣后,很快便得到金落衡看重,赐下丹药。
短短几十年,他便修炼到结丹后期巅峰,并在结婴灵物的辅助下,借助原冥阴谷的中型灵脉,结婴成功,成为了凌云派立派以来的第一位阵法大宗师。
不过他资质有限,为了钻研阵道,根基不甚牢固,能够结婴已经是极限,想要再上一层楼,却是难如登天。
魏辞锋结婴之后,原归元宗修士见金落衡一视同仁,并不偏心愿凌云派修士,真正放下芥蒂,对宗门的归属感大大提升。
此后除去陈渊之外,凌云派共有五名元婴修士,其中金落衡是元婴中期,凌驾于东华洲所有中型宗门之上,仅次于四大玄宗、五大魔宗。
但若再加上一直在闭关,实力堪比大修士的陈渊,就是四大玄宗、五大魔宗,也不敢轻视凌云派。
过去不时在齐国边境寻衅的周边各宗,现在都已经安分下来,再不敢与凌云派争锋。
凌云派暂时也没有扩张之意,一统齐国之后,门中修士分散各地,人手不足,反而不缺灵脉和修炼资源。
尤其是金落衡拿出御灵宗传承后,修习驭兽一道的弟子越来越多。
而凌云派并没有培育灵兽的习惯,金落衡虽然命人前往南荒搜捕幼年妖兽,回宗培育,但时间不长,效果尚未显现出来。
许多弟子只能自发前往南荒寻找灵兽,人手愈发不足,更加没有兴趣与各宗争斗。
不过在凌云派影响下,齐国朝廷厉兵秣马,征召士卒,南征北战,东伐西讨,齐国疆土足足扩张了五分之一。
各国宗门都知道这是凌云派所为,不敢派出门中修士插手,只能由各国朝廷自行抵抗。
然而齐国境内有六条中型灵脉,灵气充裕,风调雨顺,地阜人丰,国力强盛,远胜周边各国,无往而不利。
过去齐国不能开疆拓土,是因为六大宗门互相制衡,齐国朝廷也只能守成。
现在凌云派一家独大,虽然无暇与周边各宗争锋,但却不妨碍先开拓疆域。
毕竟齐国辖下凡人越多,身怀灵根之人也就越多,凌云派后继有人,才能日益兴盛。
陈渊与金落衡一番深谈,得知凌云派愈发强盛,放下心来,与敬舒涵回到洞府。
第二天,诸葛启、吴泽贤和魏辞锋便回到山门,驻守各地的结丹修士也在陆续赶回。
三人得知陈渊成就化神,都是欣喜若狂,又闻他要灭去血灵宗,更加震撼。
东华洲四大玄宗、五大魔宗的格局已经持续了数万年,上一次有大型宗门覆灭,还是在三万年之前。
陈渊甫一回归宗门,便要灭去血灵宗,势必震动整个东华洲。
他们不过是元婴初期修士,只盼宗门能够成为第五大玄宗,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却要参与到这等大事中来,名扬修仙界,都是激动不已。
两天之后,除去几名结丹修士镇守各地,其他三十七名结丹修士齐聚凌云峰。
众人悄然离开凌云山脉,陈渊先行一步,金落衡、敬舒涵、诸葛启、吴泽贤、魏辞锋率领结丹修士跟随在后,往北方飞去。
……
钦国。
一条磅礴的山脉蜿蜒在大地之上,山岩微微发红,从天俯视,仿佛一条血色巨蟒,缭绕着淡淡雾气。
山脉之中,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大殿恢弘,松柏森森,清泉流淌。
天空中遁光纵横,山间修士往来奔走,偶有飞禽走兽出没,一派仙家胜景。
若是有人初至此处,绝然猜不到,这里竟是五大魔宗之一,血灵宗的山门,血蟒山脉所在。
一名年轻修士穿过血灵宗的护宗大阵,来到血蟒山脉深处,一座不起眼的三百丈山峰上,落下遁光。
山腰处有一座洞府,石门紧闭,青藤攀附,安静无声。
年轻修士上前两步,抱拳一拜,朗声道:“弟子钱唯,拜见师父。”
过了一会,石门无声无息敞开,钱唯步入其内。
在他身后,石门悄然合拢。
钱唯穿过一条狭长通道,来到一座略显阴暗的石厅中。
一名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的男子,坐在主位之上,英俊无俦,足以令万千少女一见倾心,正是与陈渊结下生死大仇的柳凡。
他身旁站着一名女子,面容姣好,身材丰腴,凹凸有致,一身宫装。
钱唯抱拳一拜:“弟子钱唯,拜见师父、师母。”
柳凡看着钱唯,目中闪过一丝期盼之色,问道:“你此去如何?可有陈渊的消息?”
钱唯低下头去:“弟子在凌云坊市等了两年,本派暗子几次来报,但都不知陈渊踪迹。”
“只知他对外宣称留在山门闭关,实则早已离开凌云派,不知所踪。”
柳凡眉头一皱:“连他去了何处都不知道?”
钱唯头低得更深:“陈渊修为高深,在凌云派中地位极高,本派暗子只能小心探听,能够打探出他离开宗门,已经不易。”
柳凡神情彻底阴沉下去:“你明日就再赴齐国,继续打探陈渊行踪。”
钱唯面露苦色:“弟子只能在坊市中等候,具体如何打探,还需本派暗子为之,若是他们没有进展,弟子也无计可施……”
柳凡冷冷道:“那就用灵石收买凌云派弟子,总之必须要打探出陈渊行踪!”
钱唯无奈应下:“弟子遵命。”
他躬身退下,那宫装美妇开口道:“且慢。”
钱唯停住脚步,看向宫装美妇:“师母有何吩咐?”
宫装美妇微微一笑:“你此去齐国,需要隐瞒身份,难免耽搁修炼。”
“这瓶血魂丹你收下,温养血灵,也能稍作弥补。”
她翻手拿出一个玉瓶,抬手一推,轻轻飞向钱唯。
钱唯面露感激之色,双手接过玉瓶,深深拜下:“谢师母赏赐!”
宫装美妇温言道:“师母知你在外奔波,很是辛苦。”
“但你师父五名弟子中,唯有你做事最是心细,也只好辛苦你了,还望你不要怨恨你师父。”
钱唯深深拜下:“师母言重了,为师父分忧,是弟子分内之事,自当竭尽所能,绝无半分怨言。”
柳凡此时神情也缓和下来,淡淡道:“你此去切记小心行事,勿要泄露身份。”
“是。”
钱唯转身走出洞府,宫装美妇转头看向柳凡,秀眉微蹙:“夫君,那陈渊虽说与你仇怨颇深,但这一百年来,他从未在修仙界中露面,只是偶尔为凌云派弟子讲道,也许已经放下此事。”
“就算他仍对夫君心怀恨意,应该也不会只为了向夫君报仇,而得罪本派,夫君为何对他还是如此防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