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走着走着,天气时常就变了,不是下起了雨就是刮起了“妖风”,一日下来普通人充其量也就几十里的山路,再加上大山阻拦绕行的缘故,更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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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黔驿道过永宁州的一处,一支明军正在行军,这支明军虽然人不算多,仅万人左右,但从其部的装备和精神来看却是精锐。而且这支明军明显都是贵州本地的军队,善于山路,驿道虽不好走,但他们进军的速度并算不慢,从贵阳出发到这里走了仅不到十日,按照路程来看,最多再三日就能抵达云南的富源地区。
这日行军过半,天空突然蒙蒙又下起了雨,这雨来得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色,领兵的将领下达了暂且避雨休息的命令。
贵州就是这样,时不时就会下雨,而且这雨来的急走的也急,雨中赶路并不安全,对士兵的健康也不好,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类似的情况遇到多了,行军的军队早就有了充分的准备。
卫绪良被两个亲兵搀扶着在一处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脸上还泛着异样的潮红色,这是因为昨日不小心淋雨再加上对贵州气候的不适应略有发烧的缘故。
卫绪良是两个月前从松江府离开的,之前他从宣府调任大理,去大理上任之前朝廷给了他三个月的假期回乡探亲。在松江府巧遇到了太子朱敏澜,之后朱敏澜在卫家呆了几日就前往上海,等朱敏澜离开后不久,安顿好家中的卫绪良就启程往云南去了,可没想走到半路,刚从湖南进入贵州的时候,就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让他尽快赶往贵阳,去永平侯谢继凯部下报道。
这道旨意来的突然,不仅如此更让卫绪良意外的是云南爆发了叛乱的消息,沙定州在昆明突然发动兵变,沐天波狼狈逃出昆明城,整个云南岌岌可危,如今沙定州已占据了滇东地区,一旦被他西进灭掉大明在云南的部队,甚至干掉沐天波的话,那么云南就会全部落到沙定州的手中。
鉴于云南的叛乱缘故,朝廷已下旨从四川和贵州两地调兵入滇,四川那边调动的是赫赫有名的白杆军,而贵州这边调动的是永平侯谢继凯的军队,卫绪良虽还没到任,可他实际上已是大理游击将军了,所以朝廷得知他正在赴任半道上直接就给了他这道命令,让他立即赶往贵阳去谢继凯手下报道,归永平侯指挥。
就这样,卫绪良紧赶慢赶总算赶在谢继凯出兵前抵达了贵阳,见到了这位永平侯。
卫家和谢家都是大明勋贵,双方虽之前没什么交情,可同为勋贵的一员自然相对亲近些。何况永平侯谢继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当今太子的老丈人,太子妃的父亲。而卫家在上海开埠一事上已同太子朱敏澜达成了合作,从这点来说更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就这样,见面后卫绪良就直接成了谢继凯的临时部下,跟随其部前往云南平叛。
卫绪良久在军中,要论打仗行军他是老手,可问题在于卫绪良一直在北方带兵,而他虽是南人,可江南气候和云贵这些地方却有着大不同,毫无准备的他前脚刚到贵阳后脚就要领军出征,对当地气候还没适应过来,哪怕卫绪良的身子骨向来健壮,这些日子的急行军再加水土不服的缘故,居然受了风寒。
“将军,您怎么样?”一个亲兵关切地问道。
卫绪良摆摆手,强撑着身子道:“我没事,你等都抓紧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好些路要走,要不然撑不下去。”
“将军,您这额头烫的厉害,要不卑职去问问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暂歇的,找个大夫为您诊治一番,要是再这样拖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我可没你想象的弱,当年在宣府的时候老子可是同鞑子真刀真枪玩过命的,这区区风寒算得了什么?等会多走些路,发一身汗,自然就好了。”卫绪良满不在乎道,可刚这句话说完,喉咙一痒忍不住就剧烈咳嗽了起来,亲兵见状急忙上前,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卫绪良咳了好一阵,这才缓过气来。
“特娘的!”卫绪良暗骂,自己运气实在不好,居然受了风寒,而且现在他整个人都晕沉沉的,弄不好接下来的行军熬不下来。如果半道上倒下,自己没办法参与后面的战事岂非遗憾?他如果还是宣府将领暂且罢了,可问题现在他已经是大理游击将军了啊!虽然还没正式上任,但官职却是实实在在的。
现在云南出了这样的大事,作为云南的将领怎么能错过平叛的机会呢?想到这卫绪良深吸一口气,正要起身振奋精神,想办法扛过去走到云南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就朝他这边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