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刚不是挺大胆的吗？”

顾云轻抚著她光滑汗湿的背脊，唇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能感觉到怀中这具身躯內部躁动不安的能量已然平息，变得愈发圆融自如，真正与她的灵魂完美契合。

果然，还得是如此，才能让一切真正的融会贯通。

“现在如何，好些了吗？”

少年帮她顺了顺。

空域龙帝在他怀里轻轻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声音闷闷地传来：“……好多了……你別问了……”

羞死人了！

顾云低笑，不再逗她，只將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不会听到吧？”

空域龙帝怯生生问道，所指的自然是苏九儿。

“放心……我事先防著她呢，那个坏傢伙现在肯定抓耳挠腮，心里头烦躁的很~~”

“坏傢伙。”

空域龙帝不禁莞尔一笑。

又温存了片刻，她终於缓过劲来。

在少年的辅助下坐起，她轻轻握了握拳，感受著体內如臂指使、浩瀚无边却又温顺平和的力量。

多少年没有真正属於自己的身体，空域龙帝只觉一切仿佛都如梦幻泡影，並不真实。

“顾小哥，你掐我一下。”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顾云笑而应允，大手覆盖在空域龙帝那能掐出水的俏顏之上。

“哎呦，好痛。”

双颊都被顾云捏红，她气嘟嘟地盯著顾云：“你干嘛这么用力！！”

“不是你要求的吗？”

顾云很是无辜。

“哼，我不管，你要给我变回去。”

“好……好~~”

顾云轻轻摩挲著空域龙帝的脸颊，她躺在少年的大腿之上，脸上儘是满足的笑意。

“话说回来，百万年之前，你总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顾云的手指轻轻梳理著空域龙帝散落在他腿上的髮丝，触感凉滑如最上等的丝绸，“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实体，不再是依附於空月的残魂，我再这么空域龙帝、空域龙帝的叫你，总觉得生分，也不太合適。”

“名字……”

空域龙帝一怔，看向少年，金瞳之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陷入了极其久远的回忆。

她躺在顾云腿上，望著上方朦朧流转的混沌雾气，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太久太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快忘了那个名字了。”

她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沧桑，却並无太多伤感，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那时……我还不是龙帝，只是龙族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他们叫我……『语』。”

“轻语。”

“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是……龙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