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秘密回京
“公达，公瑾，你们看到了吗？“秦寿声音低沉，说道：“这就是朕治下的大唐？表面上看是丰收盛世，实际上百姓却食不果腹！“
荀攸面色凝重道：“陛下，土地兼并之事自古有之。战乱时期，百姓流离失所，豪强趁机侵占土地，待百姓归来时，已无立锥之地，只能沦为佃户。“
周瑜补充道：“更可怕的是，这些世家大族往往与地方官吏勾结，百姓申诉无门，只能忍气吞声。“
秦寿猛地一拍马鞍，怒道：“岂有此理！朕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这些蛀虫却在后方蚕食朕的子民！“
荀攸谨慎地提醒道：“陛下息怒。此事牵涉甚广，卢氏乃幽州大族，在朝中也有姻亲故旧。若要整治，恐怕.“
“恐怕什么？“秦寿冷冷地打断，冷笑道：“恐怕会得罪世家大族？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公达，你可知道，若放任此事不管，不出十年，天下土地将尽归豪强，百姓无地可耕，那时才是真正的动荡！“
周瑜赞同地点头道：“陛下明鉴。前汉之亡，土地兼并便是重要原因。若不及早遏制，恐重蹈覆辙。“
秦寿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那是长安城的方向。他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你们说，像赵老汉这样的情况，天下还有多少？“
荀攸叹了口气道：“恐怕.十之六七。“
这个数字让秦寿心头一震。他本以为只是个别现象，没想到竟如此普遍。
“回宫后，立刻召集三省六部主官议事。“秦寿下定决心，“朕要彻底清查天下田亩，还地于民！“
荀攸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揖：“陛下圣明。但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秦寿明白荀攸的顾虑。改革土地制度，等于直接挑战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强烈反弹。但他更清楚，若不及时解决这个问题，所谓的“贞观盛世“不过是镜水月。
“公达放心，朕不会鲁莽行事。“秦寿目光坚定，“但此事必须解决，而且要彻底解决。朕宁可面对一时的动荡，也不愿看到百姓世代为奴！“
夜幕完全降临，一行人骑马向长安城进发。秦寿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小村庄，心中已有了决断。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数十骑快马趁着夜色悄然离京。为首的男子一身布衣，却掩不住通身的威严气度，正是当朝天子秦寿。身后跟着的，是太子秦承乾、心腹谋臣荀攸与周瑜、典韦等人。
“陛下，再往前就是渭南县了。“荀攸压低声音道：“据密报，这一带土地兼并尤为严重。“
秦寿勒住马缰，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村落轮廓，眉头紧锁，叹息道：“朕掌控天下十几年，自诩励精图治，却不知民间疾苦至此。今日定要亲眼看看，这关中究竟是何模样！“
周瑜轻叹：“陛下心系黎民，实乃万民之福。只是此行凶险，若被朝中大臣知晓“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范围很广，难免会有人生出其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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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意已决。“秦寿打断道，“公瑾不必多言。若连百姓疾苦都不敢直面，朕这皇帝做得有何意义？“
四人改换装束，扮作行商模样，让典韦率领大军随后跟着，秦寿等人沿着乡间小路缓缓前行。秋收刚过，田野里却不见丰收的喜悦，只有衣衫褴褛的农人佝偻着腰在田里捡拾遗漏的谷穗。
在蓝田县，七十岁的老妇带着孙子在收割后的田里一粒粒捡麦穗，因为交完租子后家中已无余粮；在长安城郊，原本的自耕农沦为豪门奴仆，稍有反抗就会被送官治罪。
最令秦寿震惊的是，当他们来到距离长安仅三十里的一个村庄时，发现这里的土地竟然全部属于当朝内阁大学士顾雍的家族。
“顾大学士在朝中一向以清廉著称“荀攸神色复杂。
秦寿冷笑：“好一个清廉！五百顷良田，这就是他的'两袖清风'？“
太子秦承乾一路沉默，眼中的震惊越来越甚。在返回长安的前夜，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父皇，朝廷不是有均田令吗？为何“
“因为政令出了长安城，就变成了废纸一张！“秦寿厉声道，“地方官吏与豪强勾结，朝廷的良法美意成了他们盘剥百姓的工具！承乾，你要记住，为君者不能被奏章上的漂亮话蒙蔽双眼！“
回到长安后，秦寿立即密令亲信统计关中土地状况。结果令人心惊：长安方圆五百里内，自耕农不足一成，其余土地尽归世家大族、朝中大臣和勋贵所有。
御书房内，秦寿将统计册重重摔在案上：“这就是朕的江山！表面上是盛世，实际上百姓食不果腹，怨声载道！“
荀攸谨慎道：“陛下，此事牵涉太广。朝中大臣半数以上在关中有田产，若贸然改革.“
“那就连他们一起治罪！“秦寿怒道：“朕宁可朝廷空一半，也要还百姓一个公道！“
周瑜进言道：“陛下息怒。此事需从长计议，可先命人起草《均田制细则》，明确土地分配与租税标准，再派钦差巡视各地，严惩贪官污吏。“
秦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公瑾所言极是。但朕不能再等了，每拖延一日，就有更多百姓家破人亡。“他转向太子，“承乾，此事由你总领，周瑜、荀攸辅佐。三个月内，朕要看到切实可行的方案！“
朝中文武大臣得知秦寿秘密归来的消息，顿时朝野震动。长安城内暗流涌动，各派势力纷纷暗中串联。
“顾大人，陛下此次微服私访，去的是田间地头，怕是“户部侍郎崔琰压低声音，在顾雍府邸的后园里急得直搓手，“下官在蓝田那三百顷地.“
顾雍手中茶盏微微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慌什么？陛下若真要查，也是先查那些侵占民田的。你我名下的田产，哪一处不是合法买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