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有可能是演戏的问题,阿尔沙克根本就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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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换谁谁能愿意?七王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在理清楚这其中的一切后,阿尔沙克信心满满的以使臣的身份拜见了刘范。
虽然在阿尔沙克眼中,自己所代表的安息可是庞大的帝国,哪怕被罗马揍了一顿,但实力犹存。
但是刘范所高举的大汉旗帜,余威犹存。
而且刘范如今治下同样是七百余万之众,拉出来数十万大军根本不成问题。
这种实力,已经足以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哪怕刘范如今立足未稳,担心对方会犯昔日大汉“高傲病”的阿尔沙克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如今他们双方虽然都需要彼此的帮助,但是明显他们更加迫切一些。
身着安息狮纹锦袍,手持使臣权杖,阿尔沙克不卑不亢的来到了大殿之中,看着高坐王座的刘范,躬身道:“安息使者阿尔沙克,拜见汉王陛下!”
在按照中原礼仪躬身的同时,阿尔沙克眼角余光扫过两侧。
左侧文臣之首,是面容温润的黄权;右侧武将列中,吴懿不怒自威,甲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位坐上首的刘范,一身帝皇威势,冕旒遮住了半张脸。
在看到那冕旒之时,阿尔沙克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果然!
七王之中,刘范才是承接了汉之名声的那个,属于绝对的汉室正统。
阿尔沙克一直觉得,以汉室的脾气,哪怕明面上与其余六国为伍,表面上屈从于大齐,实际上必然还是心存傲骨,时刻准备夺回汉土。
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身为汉王,却依旧佩戴着皇帝才能佩戴的九珠冕旒,其心不言而喻。
“使者远来辛苦。”刘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千里迢迢赶来我大汉,却不知使者所为何事?”
阿尔沙克缓缓起身,面色和善、中气十足的说道:“敝国君主听闻大汉覆灭贵霜,特来道贺。”
“哦?”刘范言语中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一丝诧异。
“本王覆灭了贵霜,以为贵国会担心才是,本来还打算待到局势稳定后派使者前往贵国建交,却不曾想贵国竟然主动前来道贺。”
阿尔沙克脸上笑意更深,双手按在腰间镶嵌着青金石的腰带扣上,微微俯身道:“汉王有所不知,贵霜与我安息宿怨已久,屡屡交锋。”
“如今贵霜为汉王覆灭,恰似为我国拔除了眼中钉。此等快意事,敝国君主岂有不贺之理?”
“况且大汉乃是礼仪之邦,与我安息建交数百年,是兄弟之国,日后彼此毗邻互助,实乃幸事。”
刘范转动着羊脂玉扳指,嘴角轻笑:“使者倒是坦诚豁达。”
是人是鬼都在演,从阿尔沙克口中说出兄弟之国的称呼,刘范只觉得恶心。
什么时候大汉认过这种亲戚?
当年大汉的使者出使安息,对安息的评价只是“大国,多奇物,土著,颇与中国同业,而兵弱。”
这种国家,在大汉眼中与其余西域小国并无多少区别,根本看不上眼,还兄弟之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