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这位太子殿下的手段有多么狠辣,一旦触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对方真的要了他的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殿下,臣…臣知罪……”徐国忠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内心的恐惧却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吞噬。
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东西丢了是事实,无论他如何巧舌如簧,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知罪?你知罪有什么用!东西丢了,你一句知罪就能弥补损失吗?你知道你给帝国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我恨不得杀了你!我……”
徐天然的咆哮声如同惊雷般在徐国忠耳边炸响,他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殿下!殿下!不好了!”一个侍从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脸上满是惊恐和悲戚之色。
“又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这群废物又在诅咒我!”徐天然怒吼道,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殿下……陛下……陛下他……驾崩了……”侍从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侍从踉跄着步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陛下……陛下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平复一下情绪,却又因为极度的悲痛而哽咽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他抬手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魂导器……魂导器失窃的消息传来……陛下……陛下他……”
侍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陛下他……一口气没上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让他难以言语。
“旧病……旧病复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然后……然后就……”侍从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几乎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他无力地垂下双手,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徐天然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
他紧握的双拳不自觉地松开,指尖微微颤抖着。
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眼角也跟着跳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扯着他的神经。
一抹奇异的光泽在他眼底一闪而过,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震惊、、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将那抹异样的情绪掩藏在眼底深处。
皇帝的死,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同时,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意味着,他这个太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了。
他苦心经营多年,积攒了足够的实力,原本最大的阻碍就是来自徐国忠一派的势力。
而现在,徐国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的势力必然会土崩瓦解。一切都像是命运的安排,为他铺平了通往皇位的道路。
他转头看向一旁脸色死灰的徐国忠,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他用力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哭嚎出声:“父皇!父皇!您怎么就走了啊!”两行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刻意伪装。
他悲痛欲绝地哭喊着,仿佛失去了至亲的孩童一般无助。
“来人!给我把徐国忠押下去,就地处死!”他猛然转身,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此人导致魂导器大量失窃,动摇我国根本,就算他是皇族,也不能姑息!”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迅速上前将瘫倒在地的徐国忠拖了下去。
群山环绕,日月无光。
这里是日月帝国西山的中心点,巨大的山谷,足有方圆十余里。
而这整个山谷,却是极为浑圆。
山谷整体下陷成半圆,充满了澄澈的湖水。湖水表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正在这时,几道身影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他们竟然是在御空飞行的,很快就来到了湖面上空。仔细看能够发现,那一共是四个人。
其中两个全是黑纱蒙面,在他们手中,各自带着一人,一名青年、一名少女。此时,这少男、少女正在吃惊的惊呼着。
但他们却根本无法动弹,就连想要挣扎都做不到。
黑衣人挟着二人,如鹰隼般掠过夜空,最终停留在湖心正上方。冷风呼啸,衣袂翻飞,二人被高举在空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湖水。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你们要干什么?!”声音颤抖,在夜空中回荡。
黑衣人之一发出沙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我们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礼,需要活人祭品。
你们夫妻二人,正好合适。选择吧,谁愿意成为祭品,另一个可以活。”
少女年纪尚轻,像是刚成婚不久,她颤抖着声音哀求:“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她看向丈夫的眼神充满了哀求,期盼他能想出办法。
丈夫愣愣地看着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他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用她做祭品,用她!”
妻子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曾经的海誓山盟,在死亡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她颤抖着嘴唇,质问他:“你怎么能这样?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个骗子!”
丈夫的情绪也濒临崩溃,他近乎疯狂地喊道:“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为你牺牲吗?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为我牺牲,让我活下来!”
妻子也变得歇斯底里,她哭喊着:“你胡说!我想活,是想和你一起活!你去死!你才应该去死!两位大人,杀了他!杀了他!”
两道寒光闪过,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割断了二人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死亡之,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