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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媚娘分享心中喜悦。
可这美好的梦,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动作那么快,不过一日功夫,还没等他进行探查呢,就直接动手了。
是父皇那边出了纰漏?
李治不觉得是自己这边出事,毕竟这个事情,他只跟媚娘李义府说了。
李义府肯定不会背叛他的。
媚娘更不会。
那么只能是父皇那边,亦或是房玄龄,长孙无忌,反正不是他。
“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李治神态有些颓废的说道。
李勣执白子的手顿了顿,将棋子轻轻点在棋盘天元:“我昔年随陛下征讨窦建德,曾在虎牢关见过这样的战局,敌军势大如黑云压城,我军兵少粮缺,看似必败之局。可陛下却率三千玄甲军绕后突袭,一战定乾坤。”
他抬眼望向李治,目光如苍松经霜:“战局瞬息万变,关键不在眼下棋子多寡,而在棋手能否看清全局脉络。”
李治将黑子拍在棋盘边缘,发出闷闷的响声:“治连脉络都摸不清!太子在辽东经营数年,如今右金吾卫成了他的私兵,洛阳、潼关尽在掌握,甚至甚至父皇都对他束手束脚。”
他忽然抓住李勣的手腕:“老师实话告知,治如今还有活路吗?”
李勣任由他抓着,掌心传来的颤抖让他明白晋王如今的担忧。
他反手轻轻拍了拍李治手背,待那力道松了些,才捻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右下角:“晋王可知,王莽篡汉时,天下郡县皆望风而降,唯有昆阳小城数千绿林兵死战不退。最终如何?昆阳之火焚尽新朝四十万大军,刘秀凭此一战成帝业。”
李治松开手:“治非刘秀。”
颓然靠在椅背上:“刘秀尚有云台二十八将,治如今连右金吾卫大将军府都回不去,亦不敢回,印信都没能带走。”
李勣指尖拂过棋盘:“印信不过是块铜铁。”
“当年陛下在晋阳起兵时,哪有什么官印?靠的是人心向背,是将士用命。晋王且看这棋盘。”
他屈指敲了敲右上角的白子:“太子看似占据天元,可这角上的空,我已布下三颗子。”
“右金吾卫虽众,却如这中腹的大龙,看似威猛,实则根基虚浮。八万大军每日要吃多少粟米?辽东到长安的粮道,要经过多少关隘?洛阳的粮仓,真的能支撑到秋收吗?”
李治瞳孔微缩,忽然坐直身子:“老师是说粮草?”
李勣从棋盒里取出一把黑子,在棋盘左侧排出一列:“粮草者,兵之胆也。”
“太子在辽东强征商户,名曰‘义捐’,实则与劫掠无异。那些被抄家的辽东士族,莫不是对太子心怀怨恨。”
他又取出白子压在黑子上方:“太子在长安设五十四中郎将,看似收买人心,实则让五十四个人各怀心思。”
李治盯着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忽然伸手握住李勣的手腕:“老师既有布局,为何不早告知治?”
李勣抽回手,将一枚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中央:“因为时机未到。”
“当年诸葛亮北伐,总要先屯田练兵,等陇右麦熟才敢动兵。”
“要让天下人看见,太子夺的不是你的官印,而是陛下亲封的军权。你那日从右金吾卫府狼狈迁出,长安城多少百姓目睹?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说,太子容不得亲兄弟,连晋王这样仁厚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他忽然冷笑一声:“仁厚之名,有时比千军万马更有用。”
当年东征辽东,李勣是见识过太子的能力的。
更加明白辽东情况。
作为晋王的支持者,李勣看似默默无为,实则一直在暗中布局。
毕竟很多时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倾向,诉求。
如果太子上位,他李勣的权势,自然也会随之下沉。
没有人愿意放弃权力富贵,人非圣贤,怎么没有欲望。
况且如今晋王得长孙家支持,又有陛下默许,亦是最佳的继承人选,李勣自然要开始出力了。
先前不参与,是因为局势不明朗,现在他帮晋王,同时也是在秉承对陛下的忠诚。
李治猛然抬头,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亮色:“老师是说舆论?”
李勣指节叩了叩棋盘:“王莽篡汉时,天下儒生皆颂其德,可等他要收天下田亩为'王田',儒生们立刻转而拥戴刘秀。”
“晋王莫要小看天下人,太子一直在维持局势,把争斗拘束在这长安城内,是以便是父子之争,皇家内斗,天下人没有入局的道理。”
李治皱眉:“父皇为何不趁机出手?”
李勣语气忽然低沉:“陛下若能狠下心,就不会有当今局势。”
“玄武门之变,是陛下一生心结。他若对太子动手,天下人会如何说?'杀兄屠弟逼父的唐太宗,连亲儿子都容不得。”
李治恍然大悟,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摆:“所以父皇才默许太子掌控右金吾卫,却又断其俸禄。”
李勣赞许点头:“晋王聪慧。”
“太子越张扬,越显得跋扈;右金吾卫越精锐,越显得朝廷无力。等到民心尽失,便是陛下收网之时。”
李治忽然握住李勣的手:“治愿听老师教诲,该如何破局?”
李勣看着眼前少年眼中重新燃起的火光,心中暗叹,到底是皇家血脉,虽一时受挫,却仍有争鼎之心。
他屈指在棋盘上点了三点:“第一,结士族,非是五姓七望,而是更多豪族大家,收起钱财,以养兵马。”
“其二,联魏王。”
李治皱眉:“魏王恐怕如今只是看我笑话。”
李勣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放在白子大龙身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太子是鹬,魏王是蚌,你便是那渔翁。李泰若败,太子下一个要吞的便是你;你若败,李泰独木难支。唯有你二人联手,才能让这盘棋多些变数。”
李治脸上有挣扎之色。
他并不是很想走这一步,联合多次,兄弟之间,已然信任全失。
李勣目光如刀:“当年勾践入吴为质,亲尝夫差粪便,最终却能复国灭吴。”
“成大事者,当忍人所不能忍。你以为李泰真的想联你?他不过是怕太子灭了你之后,下一个便是他。这等脆弱的联盟,虽不可全信,却可借其势。待太子与魏王两败俱伤,你再以'仁孝'之名收拾残局,方是上策。”
李治盯着棋盘,忽然伸手将中腹的白子大龙全部扫落:“治明白了。这盘棋,治不跟太子比谁的棋子多,只比谁能活到最后。”
李勣抚掌而笑:“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