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更是张口就来。
他依旧沉着脸,“什么意思,听不明白。”
温婉突然倾身靠近,她那根簪子的流苏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啪”一声,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女子的手很暖。她刚一直揣着手炉,手热乎乎的。
几乎烫得他险些缩手。
她仰头靠近,离他只有方寸之距。
他甚至可以看清她那一根根浓密的睫毛。
“魏峥。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知道你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
“可是两个人不是光靠喜欢就能走下去。我们两个人之间有阶级差异,我也不想谈个恋爱把小命都谈没了,我更没兴趣做你后院的金丝雀……唔…”
话音刚落,脖子一紧。
魏峥骤然扣住她的后颈,力道大得不容挣脱,炽热的唇狠狠压了下来。
她惊呼一声,便被他趁势侵入齿间,挣扎间簪子从发间滑落,珠钗坠地,碎玉声响淹没在纠缠的唇舌间。
他的手指深深陷进她散乱的青丝之间,像是要将这一刻的痛苦和欢愉都烙进骨血之中。
温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急剧缺氧,险些体力不支。
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温婉吃痛闷哼一声,唇齿间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原来是魏峥咬破了她的唇。
“痛!”她蹙眉往后躲,却被他摁着头逼得更近,血线在两人唇齿之间拉开,魏峥用前额贴住她,拇指重重碾过她渗血的唇瓣。
他的胸口滚烫,几乎要烫伤她。耳边传来他灼热而急促的呼吸,“我只听到了那一句喜欢。其他的话…我都听不见。”
温婉胸脯起伏,整个人醉醺醺的,眼睛却亮得吓人,她的手搂着他的后颈,整个人贴在他胸前,眼神侵略,言语直白。
像是雪山里勾人的女妖怪。
“你进来。”
“轮到我亲你了。”
而此时,赵恒拿着门房处送来的紧急信报快步走来,在内堂方向却猛地被候继拦下。
赵恒被人拽着往回走,就听见候继低着脑袋咕哝着:“亲上了,亲上了!”
“谁亲上了?”赵恒声如洪钟,“侯爷和温小娘子啊?”
“还叫温小娘子?我看你是马桶没刷够!”
“哎哟,可我这儿有急事呢!”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侯爷亲够。不然明天咱们全都得刷马桶去。”
“可是……”赵恒极力挣脱后,一脸为难,“刚宫中眼线来信,说皇后娘娘知道小姐和公子的存在,派了心腹大监来播州。再有半个月怕是就到了!”
候继摊手,“行吧。此事确实紧急,那你去跟侯爷说吧。”
“你想害我。”赵恒摇头如拨浪鼓,“侯爷万年老铁树开,我才不去。”
初冬的夜里。
督抚院的后院房内那盏灯却一直未熄。
侯爷陆陆续续叫了两三次热水,将桂芳喜得不行,看着那亮着的房间就高兴,“娘子总算是熬出头了。”她又对碧荷感慨,“咱们也熬出头了。”
出不出头的,碧荷不知道。
碧荷只知道,终于消停了!
再也不用受夹板气当双面细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