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喝了一口茶:“朕能遇到什么难事?”
陈太后轻笑:“皇帝确实本事,可一看皇帝你的表情,哀家就知道你有心事。”
慕容想说自己没心事。
不过是自己的臣子对素衣有想法,他有些吃味罢了,甚至想杀了谢知节泄愤。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跟母后说。
他以前不是这种公私不分之人,现如今却看到谢知节就觉得碍眼。以至于晚上看到素衣的时候,不禁想到了谢知节,下手有些不知轻重。
陈太后见慕容又在走神,愈发好奇皇帝到底有什么样的心事,叫他如此失态。
慕容没在寿安宫停留太长时间,出寿安宫的一瞬,他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往咸福宫而去。
楼素衣一见到慕容,就想起他在床上对她的粗鲁,就没给他好脸色。
她轻哼一声,假装没看到他。
“朕饿了。”慕容主动搭话。
平素楼素衣听到他饿了,会立刻命人准备膳食,今日她却不理会他。
一旁的锦书倒是警省,立刻命人传膳。
这个时辰,膳食也差不多备好了。
今儿娘娘倒是不只一次数落陛下不懂得怜香惜玉,她伺候娘娘更衣时,也看到了娘娘身上怵目惊心的痕迹,定是在伺寝的时候陛下留下的印记。
平时陛下也不会这样,这回确实是过了,也难怪娘娘不想理会陛下。
等到传完膳,锦书对吉庆使了个眼色,吉庆会意,让所有人悄悄退下,只剩下两位主子进食。
他们这些奴才在场,陛下有些话说不出口,他们腾出了地儿,陛下和娘娘之间有误会也好及时澄清。
慕容不时为楼素衣挟菜,见她板着俏脸,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楼素衣只觉慕容的视线像是黏在自己脸上,她没好气地瞪向他,却见他对她笑得讨好:“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楼素衣是喜欢听好话的人,可她觉得不能轻易原谅他,不然他以后再犯浑可如何是好?届时受苦的是自己。
“朕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慕容趁热打铁。
楼素衣好一会儿才道:“陛下明明是皇帝,但很多时候说的话都不作数。那陛下倒是说说,晚上为什么像疯狗一样咬我?”
是的,她身上还被慕容咬了好几口,这个狗皇帝,她是肉吗?
慕容知道躲不过,索性坦白交待:“朕只是吃醋了。”
楼素衣一脸问号:“陛下说的话我好像听不懂。”
凭白无故他吃什么醋?
“你可知谢知节每日出宫前都会站在日精门前?”慕容沉声道,提起这件事心里就不痛快。
一开始他还不知此事,还是在正月底听宫女悄声议论,他才知谢知节胆大包天,还敢觑觎素衣。
“那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你的臣子,你有什么道理把火泄在我身上?”楼素衣冷笑。
谢知节就不是个好东西。
当年她追在他身后跑的时候,他不是清高得很,从来对她不屑一顾吗?现在作出情圣的模样是给谁看呢?
这件事她听了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恶心,而慕容居然会为这种人生气吃醋,让她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