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提前了解过沈归宁的喜好。
阐述完初步设计想法,mila询问:“您觉得可以吗?”
完全符合沈归宁的审美,她点头,“可以,不过裙摆不需要给我做太长。”
她这个身板,怕拖不动那么重的婚纱。
“明白。”mila微笑,“那我给您量一下尺寸。”
沈归宁放下水杯,“好。”
除了主纱,还有几套礼服也一并敲定。
不知不觉过去两小时。
加好联系方式,mila说:“有问题您随时联系我,等设计稿画出来我也会第一时间给您过目。”
沈归宁:“好,谢谢。”
“应该的。”mila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瞿先生久等了。”
她接待过很多新婚夫妻,丈夫最多等半小时就开始失去耐心,不停地接电话或是回信息,像瞿先生这样全程陪着,半点不敷衍的男人,少之又少。
瞿宴辞拎过沈归宁的包,从沙发上起身,“走吧。”
沈归宁挽住他的手臂。
这会儿外面在下雨。
天气说变就变,不久前还烈日炎炎。
盛夏的雨来势汹汹,噼里啪啦地冲刷路面,水滴飞溅,荡开涟漪。
雨天拥挤,车开不过来。
瞿宴辞打电话让司机送伞到商场门口。
沈归宁呼吸着空气中的潮湿气息,凉意丝丝入鼻,格外舒适。
几分钟后,司机小跑着过来,递上一柄黑胶雨伞。
瞿宴辞单手撑开,另一只手将沈归宁揽到身侧。
伞面向她倾斜。
雨点“啪嗒啪嗒”打在伞上。
沈归宁抬头看一眼,倏地想起来,“这把伞好像和你当初给我的那把一样。”
“是吗?”瞿宴辞像是忘了这回事。
“你不记得了?在港岛中环路。”
“你是说,淋雨的可怜哭包?”
他分明记得。
沈归宁必须替自己澄清,“我没哭。”
瞿宴辞勾唇,“嗯,没哭。”
他这语气,也不知到底信没信。
“真的没哭……”
雨幕下,两道身影相携离开。
从小到大,沈归宁获得的爱极少。
遇到瞿宴辞以前可以说并不懂“爱”。
如果现在问她,“爱”的定义,她会回答:
爱是情感依恋,灵魂共鸣,身心契合。
爱是永远偏向她的那把伞。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