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疼痛提醒她,自己竟然打了周崇礼。
是他活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崇礼神色冰冷,“考虑好给我答复。”
话说完,转身就走。
郁惋秋紧抿着唇,抑制住喉咙里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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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炀落地沪市后立马给郁惋秋打了电话。
闲聊了会儿,他发觉郁惋秋声音有点不对劲,好像不太高兴。
他走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了秋秋?不开心吗?出什么事了?”
郁惋秋压下情绪,“没事,我就是没睡好,有点犯困。”
石炀没想太多,“那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了。”
“嗯,拜拜。”
挂掉电话,郁惋秋仰靠在沙发上,无力地放下手机。
她到底该怎么办?
周崇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以他的手段,石炀根本不是对手。
郁惋秋没吃午饭,胃口全无,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
睡梦中,恍惚回到24岁那年,她和周崇礼还在一起。
那天晚上,事后,她汗涔涔地靠在他怀里,声音沙哑绵软,“崇礼,后天晚上你有应酬吗?”
周崇礼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模样倦懒,“没有,怎么了?”
郁惋秋捏着胸口的被褥,低声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了。”
周崇礼点了根烟,“自己选餐厅,发位置给我。”
郁惋秋眼睛一亮,掩藏不住喜色,“好。”
她抬头主动吻他嘴角。
周崇礼嘬了口烟,缓缓吐出,“还想再来一次?”
郁惋秋面颊酡红,“不要,好累。”
周崇礼挑眉,“你躺着也累?”
郁惋秋耳根烧起来,极小声地咕哝,“腰……累。”
周崇礼不明意味地嗤笑一声,暂且放过她,穿好浴袍去书房处理工作。
郁惋秋缩进被子里,嘴角不自觉扬起。
她开心,是因为后天她生日,没有别的心愿,就希望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顿饭。
从记事起,她在家里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没吃过生日蛋糕,后来慢慢习惯,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
郁惋秋挑了很久,选了维港附近一家法式餐厅,把位置发给周崇礼。
生日当天,她特地穿了一件斜肩小礼服,很温柔的香槟色,领口一圈荷叶边,丝带从右肩坠下,腰部收拢,完美贴合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