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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我满门忠烈,且看满朝诸公,拿我何

第299章 我满门忠烈,且看满朝诸公,拿我何罪?

众人都在看着苏武,等着苏武来说那心中担忧之事。

苏武终于慢慢开口:“诸位,枢密院的军令来了,圣旨也来了一份,皆是让我等速速带兵往河北京畿去援,但我心中所谋,河北京畿,只待咱们到了,只怕女真早已走脱了去,自古北方蛮夷之辈南下,无不是为了劫掠,此番女真亦然,只怕归去之时,那是金银满车,男女遍野,粮草牲畜之物更是数不胜数,若是这般教女真安然归去……来日……”

苏武顿了顿,左右去看众人,再说:“来日,来日女真兵马之强,便是不敢想象……”

众人闻言,皆在皱眉,一想,从古至今,有那匈奴围了白登山,有那突厥到了长安城,往近了说,所谓契丹人打草谷之事也并不久远……

种师道闻言,已然皱眉,他岂能听不出苏武之意?这是不往河北京畿去的意思……

那这……

就听苏武继续来说:“钱财粮草之物,倒也罢了,那男男女女皆是我等同胞,被掳掠而去,到得关外之地,世代为奴……”

种师道眉头更皱,他笃定苏武是不准备奉旨得令往河北京畿去援了,这是要做什么?

抗旨不遵?

种师道一语来:“苏帅三思啊……”

苏武看了看种师道,还是要说:“所以,要想真正为国为民为社稷,这京畿河北,去也无益,朝堂诸公不知不懂,诸位皆是懂得,也说汉唐,真有蛮夷入寇来劫掠,那是前方在截后方去堵,而今,前方自有诸般城池,还有京畿大军,更还有黄河天堑,咱们在何处?咱们自该去堵截才是,如此,才能救回同胞,挽回钱粮,诸位以为如何?”

这一语说下,满场已然无言,目瞪口呆者有之,满心忧愁者有之,倒吸凉气之声更有之……

苏武一时也不言了,只管左右去看……

苏武心中不免也想,这大宋的军将,还是被驯化得太好……

武松自来说话:“哥哥往哪去,我等京东军汉,自就往哪去,哥哥谋划,自是错不了!”

鲁达也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林冲却是在骂:“京中那些相公,懂得什么兵事?若是咱家相公在京中,枢密院里定不会出这般军令来!”

还是京东军汉对于朝廷这个组织,更多几分轻慢。

却听刘正彦一语来:“我看,是那朝堂相公们怕死而已,所以才出如此军令来,急召咱们入河北京畿去!”

听得刘正彦此语,姚平仲一语来:“那些朝堂相公们,几个见过战阵,只怕早已慌了神魂,他们想的是赶走女真就可以了,何曾真想过那些被掳掠而去的百姓?”

种师道左右一看,事情好似有些不对,他便一语来:“你们可当真想想,抗旨不遵是多大的罪责!”

种师道说这话,也是商量的语气,他也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在商量,更也知道,苏武当真要振臂一挥的时候,只怕大多数人真要随着苏武去抗旨,种师道是老成持重的长辈,他得把这件事的后果让大家认真再想想。

抗旨不遵,这一语来,众人自又有几分沉默。

连武松都沉默了一二,他倒不是怕自己什么,他看向了苏武,他是怕自家哥哥前程出问题……

只看苏武铿锵一语:“为国为民为社稷,自是我苏武一人抗旨不遵,尔等皆为我胁迫,乃至为我哄骗,如此而已!”

只管是苏武这么一说,刘正彦立马站起来:“苏帅这是哪里话?咱大宋,论兵事,苏帅第一,别无二人,苏帅所谋,自是胜却京中所有人,他们那些日日殿堂坐班之辈,懂个甚鸟?便是姚总管之语,他们就是怕死罢了,惶恐不安,还真当女真打得进东京去?京畿禁军,二三十万之多,即便再不堪战,站在高墙之上就是,女真又不会飞!只待我等堵截了女真去路,救百姓于水火,百姓岂能不思朝廷之恩?苏帅之功劳,那便是世人皆知,还有什么罪责可言?”

武松听来,觉得在理:“是啊,这般,还有什么罪责可言?若是这般还要论哥哥之罪,那天下人都不答应!”

林冲点点头来:“相公苦心,将来世人皆知,公道自在人心!”

只管这几人来去言语,种师道再看众人面色,好似当真不少人面色舒缓起来,有了几分激动……

种师道不免还来一语:“唉……话语虽是这么说,尔等年岁有长有幼,有多读过几本书的,也有平常少读书的,自古以来,皇家天家,许也担忧外敌,不免也还担忧……诸位啊,若是苏帅当真在此大手一招,尔等十数万精锐之兵皆随他抗旨而去,功劳大小且不论,只问,东京之中,何人还敢安睡?苏帅来日,以何自处?说的是历朝历代之事,说的也是不远之前狄青狄枢密之事也,岂不闻昔日,京中传什么?”

传什么?众人对于几十年前之事,有知有不知,有知详细,也有一知半解。

种师中倒是想起来了,一语说来:“昔日京中传的是狄枢密家中生灵芝,家中黄狗长了角,还传狄枢密家中备了黄袍……如此,狄枢密惊惧而亡……”

众人个个都去看苏武,有惊有惧……

也是这军中不同以往了,真是掏心掏肺在说话,并不打什么机锋。

众人这是当真在商议,眼前该怎么做,怎么做最好,怎么做对苏武最好。

武松不免又起担忧,他自也听懂了,但凡今日之事一做,来日苏武家中不免也生灵芝了,家中黄狗也要长角了,苏武家中也该藏黄袍了……

那这还能有命在?

姚平仲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我倒是记得苏帅说过一句话,便也是一个道理,只要是胜了,什么都不是事,但凡是败了,怎么都是罪过。我看此番亦然,只要胜了,天下公义自在人心!我等此去,百死就是,亦如此番伐夏,胜了就行!”

种师道一语来:“胜了就行,何以半道换了帅去?”

刘延庆也是皱眉叹息:“唉……诸位,老种相公说得是有些道理的,不可乱来,还当三思啊……”

种师中却是脾气火爆不少:“那就眼看着女真人从容而来,从容而走,只管看的他们钱粮盆满钵满,匠人带走无数,那青壮男女皆去为他做牛做马?来日啊,还是咱们去打,还是咱们的命去填……”

苏武一直不语,为何?这不得充分讨论一下吗?

让大家都来讨论,讨论充分了,苏武再做下的抉择,自就更有某种意义……

武松来言:“哥哥,你说……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苏武点点头:“我自谋划要去,往大同去,先下大同,把西边之路堵住,再往燕山沿线而去,站住诸般燕山山口,如此,把女真堵截在燕云之处,此法女真要归,必然臃肿非常,快速不得,咱们早早去,定能堵住!如此大事,自要与诸位好生商议!”

刘正彦一语来:“那还商议什么,自是愿去的,随苏帅去,不愿去的,那就不去!不愿去的,就随着老种相公坐镇兴庆府!”

说着,刘正彦站起来回头去扫视,扫视众将,好似当场就要看看,谁愿去,谁不愿去?

武松立马一语来:“那我京东之兵,自是个个愿去!”

说着武松回头去看,京东军将,个个点头,连韩世忠都在点头。

倒是有一人坐在后面,脸上有些懵懂,有些担忧,乃至有些纠结,便是岳小哥。

他懵懂,是眼前这些将军大佬们何以当真敢抗旨不遵。

他担忧,是担忧此番自家相公做完这件事,只怕真要获罪。

他纠结,是纠结自己内心里,到底是支持哪一边的?按照忠义而言,家国之事,自是百姓为重,救万民于水火,怎么说都是对的。

但也按忠义而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怎么能有违抗天子的事?这在岳哥儿以往的观念里,着实有些不敢置信。

刘正彦正也在呼喊:“我肯定随苏帅去,生民倒悬,岂能不救?到时候真若有罪,我自上书,算我一个!我父亲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我身先士卒先登兴州,我满门忠烈,且看满朝诸公,拿我何罪?”

姚平仲闷哼哼来说:“我也去,昔日里,第一次见苏帅,见他年少,我还多不喜他,只当他是阉宦宠信罢了,而今已然随他转战万里不止,与他上阵,我自心甘情愿!若是到得京畿之地让那些阉宦来将我调拨来去,还不如随苏帅去!”

姚平仲,又把童贯拿来骂了,他这辈子,就是不喜欢童贯,更别说谭稹之流。

苏武听来,多多少少,也有点尴尬,这厮说话,真不中听,但这厮说话,却又暖心!

当真到了表态的时候了,刘光世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又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声一语:“父亲……”

刘延庆慢慢来说:“苏帅若是当真如此,老夫心中,敬佩之意,自也无以复加,担忧的倒也不是其他,是苏帅一人之前程也,我等终究是军汉,苏帅虽然有那学士名头,也并不真是东京里拜得座师唱了名,那些相公们,想来多也不喜苏帅,来日,只怕艰难,难上加难啊……”

苏武也慢慢起身,差不多了,他要一锤定音了,乃至有些人,该裹挟也要裹挟,他也知道,满场许多人,刘仲武,姚古,折可求折可存……还都一语不发……

苏武自也不会真让他们自己选择,乃至吴玠吴璘兄弟,更不可能让他们自己选择,他们心中,定是纠结不已。

所以,什么是裹挟?此时此刻,就是写照。

苏武一语来:“管不得那么多了,自是先把此事再做成,如此,便是不能坐视女真大起,只为将来之人少一些死伤,多几分胜算,尽人事,听天命,如此而已了,实在不行啊,来日我就自请归去,回京东耕地种田。”

只问这一语来,在场之人,哪个不动容?

苏武还有话语:“得了功劳,诸位同享,若是得了罪责,自是我一人为之,诸位皆是受我胁迫裹挟,我自到京中请罪,说得清清楚楚就是!只要不死,就当这么干!此家国之大义也!”

再看满场,个个起身来,个个要说话。

苏武抬手一压:“不必多言,此事议定,此处之事还许多,诸位尽心尽力,速速办妥。环庆之兵与种家两位相公,坐镇此处,其余之人,嗯……三日之后,随我开拔!”

众将已然起了身,还有无数话语未说,此时唯有拱手:“得令!”

“散了去,私下里,任何人,不可再议论此事了,只管得令就走,此事与诸位无关!”苏武再是严厉之语。

众人表情各异,有些人自是心中不快,觉得不该如此,有些人自也心中一松,那就如此吧……

众人在散,军营之中都在忙碌,那一车车的东西,都在从城里往外来运……

姚平仲出门去了,却是等候许久,等得人都散远,他又入了大帐之内。

见得姚平仲再进来,苏武也不多言,只管比手:“坐!”

一事不烦二人,姚平仲还有事,上前来,轻声说:“苏帅,人早前就提到了,还待处置才是……”

说的自然是监军相公李彦,那日苏武当着许多党项人的面,说要什么十里去迎,要让监军相公如何如何欢喜……

但这件事,却也并没真去做,此时此刻,时间紧迫,哪里有时间弄那么大的排场去迎接监军?

那话语,自是说给那些党项人听的,要让他们听得真真切切,让他们知道,这监军相公何等大权在握,何等威势在身。

但眼前,一场巨大的排场还是要弄一弄的,也是要弄给党项人看。

苏武不多言,只管吩咐来:“你来安排,要给监军相公献俘!”

姚平仲点头:“明白,那我去忙!”

苏武点头来,却说:“但也要再去见见监军相公!你随我一起去,路上我与你交代一下!”

两人皆起身,监军相公自就在苏武军中,早早由李成接来了,在一处营帐里安住,倒也不再挖地窝子来关了。

李彦倒也老实许多,谨小慎微,自也是生怕回不了京城,这段时间给关老实了。

只管听得帐外忽然来了不少脚步,李彦心中狂跳不止,忐忑非常。

再看进来是谁?

苏武,姚平仲,李彦更是连忙上前去见礼。

不等他见礼,苏武已然大拜而下:“李相公,而今伐夏大胜,头前得罪,万请见谅海涵!”

一旁姚平仲也是大礼来拜:“监军恕罪!”

李彦当场就愣,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就看苏武近前再说:“李相公,头前实在是我一时冲动,好在,此番大战,大获全胜,你我回京,皆是大功在身,李相公如此大功,自当也不会怪罪我太多,恕罪恕罪!”

李彦反应过不少,大胜之后,这位苏学士似乎……不那么担忧了,大功在手,自也不惧什么……

所以,这是要一同回京?

好事好事,李彦连忙说道:“无甚无甚,也是我初来乍到之时,不知深浅,乱了学士谋划,而今大功而回,自当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李彦显然还有些局促。

那不行,苏武又是一语来:“还为李相公准备了入城的仪式,那党项国主也要拜见李相公当面,还有献俘祝捷之庆典,皆为李相公而操办,李相公以为如何?”

苏武还问李彦的意见,局促李彦,心中却又高兴不少,这般,自是定然不会再有什么杀人夺命之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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