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285.终结疯女人，事业新方向（二合一，一万三千字）
三天后。
省专案调查组发布调查后续——公布了对韩海军、刘丽芸的处理结果。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因为这份公告有三位主角，所以是三千层浪。
处理结果是：韩海军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刘丽芸不予以处罚，林驍按照现已履行的提拔程序，正式提拔为正科级干部，等待组织下一步任命。
三个人正好对应坏、中、好三个结果。
当然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韩海军因为工作原因本来就是要被免职的，但因为林驍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背水一战”，成功和组织谈妥了条件。
於是免职变成了严重警告处分。
网友並不知道免职一说，所以他们看到的，就是韩海军因为带女儿到奢侈品店购物（儘管的是自己的钱），以及把下乡的女婿安排在自己辖区，並在其获得省级先进的事情上未採取亲属迴避等事情，给予了严重警告处分。
实事求是来说，这个处分是很重的。
毕竟基於以上事实，组织原本是不打算对他进行处理，只打算公布其免去宜州市市长职务的决定，以此来堵住悠悠眾口。
可见，上述事实虽然违规，但並未触犯根本原则。
不过网友可不管你这些。
最近这半个月，关於他们一家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管组织作出什么处理，大家都会觉得太轻了。
这里面当然有官民对立的情绪在。
但不管怎样，还真如省里一开始的方案那样，唯有“免去韩海军宜州市市长职务”的处理决定，才能平息眾怒，让群眾觉得“处理到位了”“组织敢担当”。
当然，组织不会轻易被民意裹挟。
但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已经达到了全网关注、热度鼎沸的层级。
南州省即便尊重事实，可为了平息舆论，也不得不对林驍和韩海军夫妇作出从重处理。
这也就是当初省专案调查组在开展调查后，短短五天就公布了调查结果，並在结果中直接表明要对韩海军和刘丽芸进行处理的原因。
其实这是不符合流程的。
就算真要处理，也是纪检的事，调查组没有权利和资格决定是否处理干部。
他们只有调查的职责和权力。
可见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上面回应群眾关切的压力有多大。
如今，正式处分决定发布。
就韩海军这部分，仍有部分网友不买帐。
但大多数网友都觉得足够了，甚至还有一些觉得处罚过重。
群眾情绪的转折，就在於林驍那场新闻发布会。
辞职退圈加半首歌，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把网友打蒙了，情绪瞬间从“这一家子蝇营狗苟都不是好东西”，转变成了“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出来，看来人家真的是清白的”。
再加上新闻发布会的召开，成功转移了网友视线。
把这件事的关注点，从韩海军夫妇如何给林驍开后门，转移到了林驍作词作曲並亲自演唱的噱头上来。
前面是体制內的事，后面是娱乐圈的事。
影响力自然完全没有可比性。
之於以上种种，网友对於韩海军的处理决定也就基本可以接受了。
刘丽芸同理。
不过她的麻烦之处在於，几天前的调查结果明確了要对她进行处理，现在又不予以处罚。
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意思。
好在这事能够自圆其说。
之前说处理刘丽芸，是因为林驍在提拔副科阶段，刘丽芸身为岳母却未及时向组织报告关係，也未主动採取迴避態度，存在“以公谋私”嫌疑。
但这次的处理结果，却把当时林驍在街道提拔的相关会议记录、文件作为佐证，全部放到了网上。
从文件证明。
那一年的科级干部提拔工作，从5月份开始酝酿，到11月份完成提拔程序，歷时半年，全过程都有林驍。
而林驍和韩希熙结婚领证是10月8號。
这些文件可以证明，刘丽芸並未以一把手的身份以公谋私，违规提拔自己女婿。
毕竟提拔工作启动前，林驍还不是她女婿，甚至连韩希熙的面都还没见过。
自然也就不存在违规。
当然，你可以说刘丽芸“居心不良”，一早瞄上林驍这个优秀帅气的年轻小伙，想把他拐回家当女婿。
但以林驍现在的成绩，以及他和韩希熙的感情发展来看，都足以证明刘丽芸是慧眼识珠，鸳鸯谱点得又快又准。
毕竟从一个母亲的角度，看到好小伙就想撮合给自己闺女，这简直不能再正常。
要不然城市里那些公园相亲角，一个年轻人都没有，全是大爷大妈在忙活，人家图啥？
都是人之常情！
之於以上种种，组织免除了对刘丽芸的处理，网友对此也完全能接受。
这份处理结果的重点，在林驍身上。
网友之所以能轻易放过韩海军和刘丽芸，也是因为林驍这部分，过於引人注目。
公告一经发布，立马引爆全网。
刚有所平息的全民网络狂欢再次上演，各大社交平台，关於“林驍任新职”的討论无不是沸反盈天，热度之高，再次垄断全网。
当然，一片夸讚和一片骂声，都不足以引发如此广阔的关注度和参与度。
全网如此捧场，关键就在於这事极有爭议、褒贬不一，甚至持两种態度的人达到了惊人的五五开。
势均力敌之下，才在网上吵得脸红脖子粗，並轻鬆实现全民关注、全民参与、全民狂欢。
林驍隨便搂了两眼评论，也被热度嚇到了。
“不是，说好的辞职呢，怎么变成升职了？”
“果然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太打脸了吧这也，发布会上说辞职那叫一个坚决，现在说变卦就变卦？”
“所以发布会上说的那些，都是放屁？”
“就离谱！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辞不辞职他自己说了算吧？”
“有些人不要太典！贪官污吏在你们脑门上你们觉得挺好，这么个有能力有才华有抱负的优秀年轻干部，你们天天盼著人家辞职！”
“我不关心林驍辞不辞职，我就关心他还写不写歌！”
“辞职不做数的话，那退圈也不做数吧（手动狗头）”
“马尧粉狂喜！”
“不抖机灵，认真分析。林驍不但不辞职还升职，应该是被上面领导约谈了，而且达成了一致。毕竟他现在热度这么高，隨便用用对南州省来说都是宝贵的財富，更別提他本人还这么有能力。组织肯定不会让他辞职，不但不会，而且以后还会不断挖掘他的音乐才能，条件是对韩海军和刘丽芸从轻处理。所以他退出音乐圈也不太可能，这对於咱们这些不关心政治只关心风月的路人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
“有一说一，你们不觉得林驍心机太深了吗？我不否认他的能力和才华，但两年內连提两级，还是破格提拔，就算他再有能力再有能力，没有岳父岳母的帮助也根本不可能……”
“细思恐极！所以林驍跟韩希熙闪婚，其实不见得多喜欢她，就是为了抓住岳父岳母这个资源，对他的提拔升迁提供帮助。同理，他让韩希熙这么快生孩子，也是为了巩固婚姻关係和自己的家庭地位……”
“妈呀，我冷汗都下来了，太恐怖了吧！”
“我一直觉得他很会算计！从发布会上的表现来看，韩希熙对他一脸痴汉相，完全是沉沦其中难以自拔，被吃得死死的。但林驍却全程游刃有余，一点没有面对镜头的恐惧，这很不合情理。就算他的职业属性有这方面的天赋吧，可大家別忘了，他之前顶著『马尧』神秘音乐人的身份不肯露面，对外可一直说的是性格內向、不敢面对镜头的，现在这表现完全不是这回事！”
“我的判断，有才华有能力是真，有心机有野心也是真，这是个狠人！”
“妈呀，看评论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作为希粉，很替我们家希熙担心啊，小白兔不会被这个大灰狼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吧？”
“上面的大可不必！没有林驍写歌，你们家韩希熙早就泯然眾人了，你能不能粉上她都难说呢！”
“就是！再说了，韩希熙看起来单纯不諳世事，但你以为她爸她妈两个领导都是吃素的？別忘了，林驍在韩希熙她妈手底下工作了四年多，才被带回家撮合给女儿的，相当於还没认识老婆就已经经受了丈母娘四年考察，这要是人品不过关，根本不会往家里领！”
“你们真是脑残偶像剧看多了，觉得男主都是霸道总裁，不喜欢美艷高挑家世对等的女二，就喜欢灰头土脸粗鄙不堪的土肥圆女一。不好意思，这不是偶像剧，这是现实生活，感情和利益根本分不开！”
“是的！人都是复杂的动物，林驍如果不爱韩希熙，根本不会放弃巨大钱財诱惑只给她一个人写歌，你们是不知道，『马尧』火了以后，他作为音乐人的议价能力已经到了t1级別，只要他想，隨便一首歌都能卖出百万天价。不要告诉我，他只想当官不喜欢钱，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人！所以，你能说他对韩希熙不是真爱？”
“为什么就不能承认，爱情和利益交换是可以同时发生的呢？”
“你们太无聊了，人家有没有爱情跟你们有什么关係，好像会邀请你们到床底下听响动似的！”
“就是，我只关心《千山万水》正式版什么时候出，求求了！”
“……”
网络世界吵吵嚷嚷。
关於“林驍打脸”“林驍和韩希熙是不是真爱”“林驍是否有心机”的討论，网友们就跟炫砂橘和辣条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那句“有爭议才有流量”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林驍作为主角，也吃了会瓜。
看到舆论没有一边倒地批判自己“说话不算话”，已经很惊喜很意外了，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替自己说话。
毕竟从人性的角度上讲，自己是这场持续半月的“网络风暴”中唯一的受益者，破格提拔、未受处理、迎娶白富美、事业爱情两得意……
好处全让他占了，委屈都让岳父岳母受了，出尔反尔还把网友全耍了。
林驍自己回顾全程，都觉得自己被网暴被骂完全活该。
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替自己说话的。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林驍很惊喜，甚至有点感动。
不过此时此刻，他肯定不会再作出任何回应了。
毕竟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热搜也持续了半个月，该降温平息了。
他的公开回復，只会让这场全网高潮，愈发震颤抖动停不下来。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静待热度冷却。
况且林驍也没功夫管热搜。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风波已经平息，该秋后算帐了！
……
6月2日，高考倒计时5天。
林驍作为宜州市招商考察团成员，跟著工作时间是市长、非工作时间是老丈人的韩海军，前往海城参加一场招商工作会议。
在大力发展经济的今天，这样的招商会议非常频繁。
海城作为全国的金融中心和经济中心，自然是招商引资工作最频繁最密集的所在。
每天的招商会议多到数不过来。
大多数人认为，大企业和资本市场之所以都集中在海城、京州这样的一线城市，是因为大城市资源集中、產业兴盛，挣钱像呼吸一样简单。
大企业根本不屑於去偏远地区投资，看不上这仨瓜俩枣。
然而，事实並非如此。
如今社会，內卷並非存在於普通人当中，资本市场也是如此。
各行各业都已经十分拥挤，一线城市的机会看似繁荣兴盛，其实作为新兴市场的发展机会已经十分渺茫，反倒是三四线偏远城市还有海量的投资和发展空间。
这也就是大城市招商引资类会议平台频繁举办的原因。
一边是基层发展缺乏资金、技术和方向，一边是资本力量缺乏投资渠道和市场。
这样的平台搭建，对政资双方都有好处，是真正的双贏。
不过。
不管这招商会多么理所当然，林驍出现在宜州的招商队伍里，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论知名度，他是全网熟知的大名人，是音乐圈最受关注的大才子，是省领导视若珍宝的文旅事业发展中坚力量。
但论职务，对不起，你只是个正科级。
而且还没上任。
所以林驍出现在招商考察的队伍里，完全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既然市长发话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顶多在心里嘀咕：这大名人市长和大名人女婿，之前还各种避讳，现在关係曝光了，你们也不装了是吧，就这么堂而皇之带在身边刷经验、混脸熟……哦，不对，你脸已经够熟了！
虽然离谱。
但市长发话，底下人自然办得漂亮。
这事要符合规矩特別容易，就两个字——借调！
林驍前一天借调到了市里，转天就收拾行囊，跟著招商考察团一起奔赴海城。
当天晚上，入住酒店。
林驍在房间里和飞虹娱乐音乐部的新总监梁大左对接——他来海城，当然不是来参加招商团队刷经验值的，而是別有目的。
关於他和岳父岳母处理决定，现在还以十几个热搜词条的形式，垄断全网各大平台。
热度居高不下。
但不管多高的热度，终究有散去的一天。
林驍本人也好，岳父岳母也好，省市各级领导也好，都已经做好了热度冷却的准备。
现在是该打扫战场了。
打扫战场第一步——林驍还欠省里一首完整版的《千山万水》。
现在高考在即、暑假將至。
接下来三个月，將是全年除了国庆和五一之外，文旅市场最火爆最兴盛的一段时间。
甚至这几个月发生的文旅市场消费，將会远超国庆和五一。
这是文旅市场的必爭之地！
各地文旅部门都卯足了劲，等待著一较高下。
南州省文旅资源丰富，但论网络知名度，在一些网红城市、网红省份面前根本排不上名號。
之前没机会，爭不过人家。
现在老天爷敲锣打鼓送来一个紫微星，他们怎么能不赶紧把握住，催著林驍在暑假到来以及这波热度冷却之前，赶紧把《千山万水》的完整版拿出来。
林驍嘛，主打一个契约精神。
毕竟人家省领导答应的要求都做到了，撤销了对韩海军免职的决定，免去了对刘丽芸的处罚，诚意满满。
现在他当然得配合省文旅局的要求，赶紧交出完整版。
甚至连“另找歌手演唱”这事都没提！
因为他知道，上次是自己在新闻发布会上倾情出演，搞得这半首歌热度滔天、挠得全体网友心痒难耐。
现在要是换个人唱。
非但不能起到承接热度的作用，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所以，即便林驍“不出道”的决心依旧坚定不移，却也不得不暂时跨行进入一下音乐圈，录完这首《千山万水》再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我就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
按说录首歌而已，没那么复杂。
但南州省作为一个中部欠发达，根本没有流行音乐相关资源——这可不是找个录音棚就能解决的事。
林驍唱的那半首，吉他伴奏，毫无编曲。
纯靠局势造就了火爆。
现在要录正式版，还要作为全省文旅產业的推广曲进行使用，必须要保证精益求精。
编曲、製作、演唱，都半点马虎不得。
而在寧海，除了演唱能得到保证，其他一个要求都满足不了。
林驍也懒得为难领导，主打一个服务到位，主动联繫了飞虹娱乐进行製作，中间的所有事情省里都不用管，等著拿到正式版本的音乐后进行推广即可。
省文旅局自然乐见其成，局长亲自打电话对林驍进行感谢。
林驍就提了一个要求，要加入宜州市招商考察团队伍，以官方途径前往海城。
文旅局其实不太理解他的诉求。
毕竟飞虹娱乐是他的私人关係，这事他私底下进行即可，完全扯不到官方层面。
更何况，他跟著考察团去，难道考察团还能去一家娱乐公司给他充门面吗？
显然不可能！
不过，局长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给他联繫了。
毕竟这就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林镇长现在可是省文旅局的香餑餑，天降紫薇星。
他就是要登月，局里都得想办法满足一下子，更別提只是去个区区海城了。
於是一通电话到了市里——当然不是来自文旅局，而是来自更高的机关、更大的领导。
韩海军接了电话都莫名其妙。
毕竟林驍想去，他直接跟自己提就行了。
咱俩什么关係啊！
可这小子偏偏绕了这么大一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但韩海军很快想明白了林驍的用意。
毕竟他们都还掛在网上、热度尚未冷却。
有道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
韩海军绝不是这个性格，相反，他经过这次的沉浮后反倒开阔起来，干起事业来再也不畏首畏尾，颇有种“新生之后不负每一天”的架势。
但显然，林驍这个曾经的愣头青，现在开始往“老谋深算”的方向发展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在热搜上，认识自己的网友不在少数。
这要是他私底下联繫老丈人，求他带自己去海城，老丈人当然不会拒绝。
但万一路上，被人拍下照片传到网上。
免不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对於他们“让热度自然冷却”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驰。
所以为了程序正义。
林驍只能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图个“名正言顺”加入招商考察团。
韩海军掛完电话，便瞬间领会了自家女婿的意图。
不禁摇头苦笑。
他觉得世事真的很奇妙，人生好似是个轮迴。
自己为官二十多年，一向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没想到在五十知天命的年纪栽了个大的，靠著女婿不按常理出牌的“怪招”，又峰迴路转扳回一城。
经过这件事，韩海军看开了，不再盯著职务高低和各种影响。
现在大有“甩开膀子加油干”的意思。
然而林驍却完全相反。
要知道他当初报名“青苗计划”下乡的时候，可是主打一个隨心所欲，都不跟岳父岳母商量就直接交了报名表。
那是一种让韩海军无比怀念的书生意气。
可这两年经歷了许多事，这小子也学会思前想后、步步为营，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了。
韩海军再次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他也不知道女婿身上的这种转变是好是坏，本想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电话没拨出去，他又放弃了。
坐在办公桌上犹豫许久，老韩同志突然回过味来。
“唉……他去海城录歌，非要蹭在招商考察队伍里干嘛？”
韩海军后知后觉，十分吃惊。
然而短暂思索后，他便有了一番猜测，脸色严峻了起来。
……
到海城的第一晚。
林驍还在房间里，跟飞虹娱乐的人敲定后天录歌的事。
刚掛电话，老丈人打电话过来，叫他去房间一趟。
林驍答应一声就去了。
敲门进去，发现韩海军房间里不止他自己，还有一个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两道眉毛像张飞一样又黑又浓，还呈飞天姿態。
这相貌，即便男人笑意盈盈，也仍显得十分有威严。
“老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婿林驍。”
韩海军笑意隨和，用的是私下里的关係。
张姓中年人爽朗大笑：“不用介绍，你们翁婿俩现在可是全网有名，连我这个很少上网的人都知道……”
说著，將林驍上下打量一眼，满眼欣赏。
“老韩，你这女婿一表人才、能力出眾，你可是捡著宝贝了！”
“哈哈哈……”
韩海军大笑，神色傲然，“怎么，羡慕啊，羡慕也没用，这已经是我们家女婿了，让你女儿再找別人吧！”
那老张顿时气得直抽冷气：“你这人，真没劲！明明知道我那女儿就是我的心病，还在这气我，我是来找你敘旧的可不是来找你生气的……”
两人打趣起来。
林驍一看这两个中年人斗嘴的架势，就知道私交很好。
不过想想也是，私交不好的话，也不会在外地出差这么敏感的时间节点，选择晚上到房间里来敘旧聊天。
林驍乖乖站在一旁不说话。
直到两位领导打趣完，韩海军才道：“林驍，这位张叔叔是我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之前也在南州任职，早些年调到海城来了，现在在税务局工作。”
林驍听前面还挺平静，直到“税务局”这个单位蹦出来，他立马全身警醒。
不过这情绪迅速掩盖了下去。
“张叔叔好！”林驍主动恭称。
“张伯伯，我比你老丈人还三个月呢，这老小子就会占我便宜！”
张健顶著一张不怒自威的脸，神態却十分隨和，起身和林驍握手。
林驍双手接住，又笑道：“张伯伯好！”
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