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新闻就是这样,一切都是风轻云淡,不会重点报导的,不过能提一嘴中医方式救治,已经是不容易了。
然后就是国际新闻了,还是南边的事儿占据了大量篇幅。
其他方面的倒是没啥说的,新闻放完了,方言也吃完了晚饭,在房间外边把饭盒洗了,放在院子外边的筐里,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收走。
这边也没啥娱乐活动,方言吃完饭练了一会儿拳,站了一会儿桩,然后就洗漱睡觉了,一晚上都没有人叫他,一直到大早上方言睡到自然醒。
他在院子里打拳的时候,防疫队的小吴他们也开始上门来测量他们的体温了。
“方主任,先停一下,给您测个体温。”小吴对著方言说道。
方言一边配合他们测量,一边看著小吴手里的本子,对著他问道:
“有感染的不?”
“岳老他有点不对劲,今早一测体温,38度5,还说嗓子发紧、身上发烫。我们赶紧给岳老做了检查,胳膊上已经出了零星的小红点,跟村里患者的症状一模一样,应该是被传染了。”小吴说道。
“什么?”方言猛地站直身子。
小吴对著方言说道:
“他自己已经用药了,现在我们防疫队的人还在统计其他人。”
“测其他同学的体温,还有三个也出问题了,李然、赵磊和孙晓,都是低烧,孙晓说早上起来身上有点痒,我们看了下,耳后已经有淡淡的疹子了。”
方言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昨晚还跟岳老一起分析病情、听新闻,老人家精神头还挺好,说感染就感染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急绪,追问:“岳老除了发烧嗓子紧,还有別的症状吗?心慌、胸闷这些有没有?”
“暂时没有,就是精神头差了点,说浑身乏力。”小吴说道。
他顿了顿又说道:
“昨天你们去村里忙活,接触患者太密集了,虽然做了防护,但这病传染性实在强……
方言说道:
“岳老年纪大了,抵抗力不如年轻人,得重点盯著脉象,尤其是怕热邪伤了正气;那几个同学年轻,应该是轻症,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吴点了点头,过了几分钟体温计的水银柱已经稳定,小吴伸手接过一看,36度8,正常。
方言他抬手抹了把脸,对著小吴道:“登记吧,我体温正常。等会儿煎好的药,先给岳老送去,我吃完早饭就过去看看他的脉象,调整下方子,他自己开的我不放心。”
小吴倒是没让方言在这里守规矩待著,他上级陈景山都叮嘱过了,说了方言想走隨时可以走,要做啥让他配合就行了,方言要去给岳美中看病,他当然也不能拦著。
“好,那咱们一块儿过去。”小吴对著方言说道。
方言接著就往外走,岳美中和他也没隔多远,很快方言就到了岳美中的院子里,房间外防疫队的人正在帮著熬药,岳美中也没躺在床上,他戴著个口罩在外头站著,看到方言来了,还问道:
“誒,你咋过来了?”
方言快步迎上去,目光先落在岳美中脸上,老人家脸色透著病后的潮红,眼下带著淡淡的青影,虽戴著口罩,仍能看出精神头比昨晚蔫了不少。
他伸手虚扶了下岳美中胳膊,声音里带著点急切:“听小吴说您发烧了,还出了疹子,我哪能坐得住。”
岳美中摆了摆手,自嘲地笑了笑:“嗨,年纪大了就是不经造,昨天在村里给秀兰诊脉时靠得近,许是那时候沾了邪气。早上起来觉得嗓子干疼,一摸脉浮数得厉害,就自己抓了两味清热的药先压著。”
“您自己开的方子呢?我看看。”方言说著往屋里瞥了眼,桌上果然放著一张写著药名的纸片。
他拿起来一看,金银、连翘、蝉蜕几味药赫然在列,都是清热透疹的常用药,可剂量偏猛,且少了护气滋阴的配伍。
“您这方子太刚了。”方言皱著眉开口,“年轻人用著没问题,可您底子虚,昨天还忙了一天,这热邪没退先耗了正气,难怪浑身乏力。”
老爷子嘴硬道:
“嗐,我自己觉得还行……”
说到一半他又改口道:
“那依你看,该怎么调?”
方言拿著单子说道:
“减两克连翘,加三克黄芪护脾,再添两克麦冬生津。您现在不是要猛清邪热,是得『扶正透邪』,先把底气稳住,疹子才能顺顺噹噹地透出来,不然邪没清完,人先垮了。”
这时灶上的药锅“咕嘟”响了起来,防疫队的队员连忙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散了出来。
方言走过去又对著队员道:“先別倒,等我回去拿两味药加进去,一刻钟就行。”
说完他对著岳老说道:
“您在这儿歇著,戴著口罩別吹风。”
然后他又对著小吴说道:
“吴同志,你在这儿盯著岳老,要是他觉得心慌、胸闷,立马喊我。”
小吴连忙应声:“放心吧方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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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