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还你什么?”阿飘阴着脸道:“先生离了我这通天阁没有一个时辰也有半个时辰了?在外头丢了东西,就回来找我要,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是你,分明是你……”
“我什么,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又拿了你什么?我可就是刚刚才踏出门口,碰都没碰你一下,就说我是贼?先生,你平时读书,就没读到捉贼拿赃这个道理?”阿飘讥诮地道:“我知道,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要污蔑一个人,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了。”
盛怀安气极:“你莫要和我扯嘴皮,我乃先帝钦点的状元,是天下文人眼里的大贤……”
噗嗤。
阿飘一笑,指着他:“你,还大贤?”他手一挥:“来人,抬个铜镜来。”
伙计们一听,连忙去抬了一方铜镜过来。
“来来,避免要你在我通天阁门前撒尿臭着我,还是拿铜镜好些,更清晰,你好好看看,你这副鬼样像什么大贤?”他把铜镜立在盛怀安面前:“说你自个是大贤,别是冒牌货吧?”
盛怀安往镜内看了一眼,瞳孔一缩,里面的人还是他吗,如此狼狈,还有他满头引以为傲的头发怎么白了?
这不是他。
玲珑塔,他的玲珑塔。
“还我法器。”盛怀安踉跄着,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阿飘:“通天阁手段通天,隔空取物有何不可?”
阿飘笑脸一沉:“你这是强讹了?”
他取下腰间挂着的一串古朴的小铃,阴气立即从身上蹿出,直扑盛怀安,道:“无人敢在我通天阁横,你算个什么东西?嗯?”
阴气成煞,化为一条充满煞气的阴蛇似的,张开口,狠厉地咬下。
盛怀安嗷的一声,浑身刺痛又冰冷,面无人色,惊恐地看着阿飘,后退两步,身子抖个不停。
“滚!”
盛怀安不敢再上前,尤其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而阿飘则是浑身煞气,还有他的右手,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冰冷,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能再耽误下去。
他恨恨地盯了阿飘一眼,像对方是杀父仇人似的,却又不敢说什么,扭头就回马车。
“姓盛的,生意人素来以和为贵,你非要逼老实人发飙,这真的不好。”阿飘的声音在他身后凉凉响起:“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之间做不成一桩买卖,在下免费赠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先生可要保重!”
盛怀安一口老血憋在喉间,扭头看过来,那眼神阴森森的,如凶兽在其中张开了巨口。
阿飘冷笑,我会怕你个欺世盗名的死老头?
盛怀安走了,阿飘转身,吩咐伙计:“去取几桶水把门口挥洒一下,晦气。”
他转过身,看到阆九川,对方朝着他举起了大拇指:“战力不凡。”
他不禁得意,但一想到她做的好事,走过来,咬牙切齿地道:“我帮你背的锅,你不表示点,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