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国子监监正白匡林大人,乃是内子祖父,岳丈白礼信,本有兄妹三人……”左兖忽地脸色微变,手指微颤,问那老嬷嬷:“张嬷嬷,我记得宁儿的小叔,是在十九时落了河没的,而小姑姑是难产走的?”
张嬷嬷越发的惊惧,重重地点头:“是,二爷是在端午时看龙舟落水走的,当时小公子还没满周岁。而小姑奶奶却是难产走的生下一女走的,如今表姑娘有十四了。”
“看来白家的风水有异啊,兄妹三人,无一例外的早逝。”阆九川摸着下巴问了一句:“那这白家小公子和这表姑娘,身体如何?”
张嬷嬷皱眉道:“小姑奶奶当初难产,表姑娘生下来的时候险些都没气了,是当时的大夫吸出了呛进喉的羊水给救活了的,因此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的,并不算十分康健。而小公子如今倒还好,就是老夫人他们娇惯溺爱,纵得过了些。”
左兖知道妻子娘家的人早逝,从前只觉得是巧合,最多像阆九川说的,叹一声倒霉和风水不好,但现在看着,难道是因为诅咒?
他看向阆九川,问:“大夫,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巧合?”
阆九川看着白氏,摇头道:“白家如何我并不知,但一个人可以说是命短,两个是巧合,三个也是巧合么?尤其是尊夫人已是中了咒,与其往巧合那边想,倒不如大胆地设想,有人对白家的子嗣下诅咒。”
左兖沉着脸道:“宁儿祖父祖母都尚健在,而我那堂小舅子今年十六,也并无不妥,这……”
“这不是正好确认了是对白家子嗣下手么?两位老人健在,但他们的下一代,全是死于青壮之年,再下一代,身体不好的,她是,那位表姑娘也是。白小公子并无不妥,但你怎么确定?说不定只是时机未到呢!”
张嬷嬷双膝一软,白着脸跪坐在床边。
阆九川道:“这白家,不管有没有其它内情,都必须要走一趟看看,不然尊夫人身上这咒,也不好解。刚才我试着用灵力去触碰夫人经脉上的恶咒,它就受到了威胁进行反扑,所以夫人才会如此痛苦。这咒,有点麻烦!”
恶咒附于经脉上,强行除去,它感受到威胁,必然会全力反抗,那宿主可就麻烦了,一旦这恶咒暴烈,引得白氏体内的经脉尽断,那么这咒便是除了,她也变成废人一个,活不长了。
打老鼠恐伤玉瓶。
左兖听了阆九川的解释,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这比一般的体弱可更难治。
张嬷嬷有些奇怪地看向阆九川,问:“姑娘不是大夫么?”
阆九川挑眉:“谁说我是大夫的?”
两人都看过来。
“我只是会一点玄门之术,医也在我所学的范围中,学得不算多好,不敢称大夫,不过这也就是个称呼罢了,随意。”阆九川说道:“我道号青乙,但并未入道观挂单,只是在俗世修行,也可叫我青乙散人,再不然,称我阆姑娘也可以。”
两人有些无语,太谦虚了,学得不算多好,可一手金针出神入化,顷刻就让高热退下,要是学好了,岂不是人就恢复了?
彼时,有人脚步匆匆地来到寝卧前,道:“禀世子爷,白府来了人,说是小舅老爷突发急症,请世子爷帮忙入宫请张唐张太医过府诊治。”
阆九川眼梢一动,什么是巧,这才是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