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打开电脑，进视频会议。
镜头前，五个挤在宿舍沙发上的女孩瞬间打起精神挺直了背，像被按下了定格键。
“代表nim，您好！”
五个音色各异的声音同时响起，带著少女特有的清脆，又藏匿著难以掩饰的紧张。
坐在最中间的14岁忙內haerin姜海潾看起来格外拘谨，甚至连声音都有点发颤。
韩澳混血的15岁女高daniele看向沈倦的眼神里满是见到偶像后梦想成真的激动。
星链在南韩招收的这群未成年女练习生中，起码有90%都是冲沈倦来的alovers。
haerin如此，danielle同样如此。
之前已经在线下见过沈倦的金玟池和雪允，这俩同龄人倒是看起来鬆弛自然许多。
年纪最大的美韩混血文夏奈尔看起来也还算镇定，或许是因为受到家庭氛围薰陶和从小练习足球的原因，她比绝大部分同龄女孩表现得都要坚强沉稳，再加上金玟池和雪允也挺成熟，所以閔熙珍平时很好管理。
遇到问题和困难后，基本不用操什么心，这群女孩自己就能內部消化並解决问题。
沈倦端起小田刚帮他冲的咖啡抿了口，目光扫过屏幕，落在五个表情各异的娇俏脸蛋上，接著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想让这群素人女孩放鬆下来：“別这么拘谨，私下叫我哥就行，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而且在成为你们的老板之前，我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偶像，所以我们有著同样的经歷，我了解你们的心情感受，我觉得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像minji
和雪允之前见过我，她们两个现在看起来就很放鬆，你们都像她俩这样就好。”
听到沈倦哥仍记得自己，金玟池耳尖悄悄泛红，指尖轻轻绞著衣角，心里瞬间漫开甜甜的暖意，柔软的声音带著怯生生的雀跃：“额那个...其实我也挺紧张的，只不过这股紧张被见到沈倦哥的兴奋激动压下去了。”
“我也一样。”雪允出声附和。
“我刚说要向你们两个学习，你们就出来自曝拆台，真的好吗？”沈倦无奈地笑了。
“啊...抱歉！”金玟池和雪允立马道歉，生怕让既是老板又是偶像的沈倦感到不满。
“也没到需要抱歉的程度啦..”沈倦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连带著语气都软了几分。
他望著屏幕里的女孩们，忽然觉得这种氛围很舒服，跟可爱的女孩子待在一起，感觉自己好像也会沾上些可爱的气息、变得可爱。
简单寒暄认识过后，便由旁听的閔熙珍推动节奏，进入到了这场视频会议的正题。
被閔熙珍任命为队长的文夏奈尔深吸一口气，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沈倦哥，我在舞台上总担心动作太冲，会不会显得不柔和？包括老师也不止一次提过这个问题，说我的表情管理不是很好，有点用力过猛。”
沈倦闻言，稍微思索了一下：“南韩偶像培育体系经过这么多年的更新叠代，已经相当完善了，而且临近出道，你们閔代表应该也跟你们聊过出道后具体走哪种人设路线，所以我觉得你的冲不是缺点，是辨识度。“
“看看blackpink的lisa，跳舞时的力量感能成为记忆点，但记住舞台张力不是动作蛮力，不是越努力越用力，效果就越好，中间的这个度你需要自己去把控，不过等你舞台经验多起来后，应该就游刃有余了。”
文夏奈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倦哥！”
雪允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带著与外貌不符的认真和男子气概，她被网友说像凑崎纱夏和周子瑜的女儿，精致的五官此刻写满困惑：“网上说我是预定五代神顏，可我担心..
如果以后状態不好，会不会让大家失望？”
沈倦抬眸看向此刻眉心微蹙的雪允，声音里少了几分隨意，多了几分切实的安慰和开导：“坦白讲，神顏这个称號既是粉丝给的荣誉，可同时又是束缚偶像的枷锁，像我当初在南韩参加选秀节目的时候，他们也说我是kpop新的顏值山脉，但事实证明並没有太大的用处，长得好看只能保证下限，但一个艺人的发展上限是由他的其他方面决定的。“
“所以你只需要记住两点...第一，再好看的容顏也终会老去，没有人能够永远活在神顏的滤镜里，神顏配上过硬的业务能力，或者神顏配上吸粉討喜的性格人设都是王炸！
但要是单出一张神顏，那就什么都不是。“
说完话音稍顿，他语气放得更软了些，眼神也添了几分额外的认真：“第二，你是newjeans的雪允，不是任何人的复印件，更不用活在別人的期待里，你只需要满足你自己、你家人和你队友对你的期待就好。“
雪允咬著唇，眼底渐渐泛起水光。
满足我自己和我家人队友的期待吗？
可我也想满足你的期待啊沈倦哥：，当你那天在初冬时节的仁川机场，突破安保人员的重重防线，逆著光朝我这边快步跑来，弯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应援灯牌、跟我对视、对我说用韩语温柔地说“谢谢你能成为我的粉丝”、然后指尖触碰到一起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遇到了惊艷时光的人。
年少的惊艷会成为一生的標尺。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
接著轮到新仔裤的老三玟池提问。
“沈倦哥，我最近有点迷茫，我有时觉得自己就像块没拼对位置的拼图，走甜妹风格时，总觉得跟那种甜妹感格格不入，可试著往酷妹路线靠，又好像少了点能撑住气场的style，感觉很难找到真正適合己的向。”
沈倦没急著回答，沉默的几秒里，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对面女孩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像是让她先感受到这份篤定，隨后才出声安慰：“你所谓的缺了点什么，恰恰是你最大的优势，你没被甜妹和酷giri这种单一风格框死，这叫可塑性留白，是很多人都没有的优势。”
“说白了，女团审美从来不是千篇一律的单一模板，从十年前的少女时代到apink、
redveivet，再到最近这几年的twice、bp，每一代女团都带著不同的风格印记，每年的大眾审美取向都在发生改变，况且我们从一开始就註定要走向国际市场，接受不同国家、
不同文化背景观眾的检阅。”
“所以我觉得不只是你，其他人也都该把目光放长远些，別被南韩这个单一市场的固有標准给框住，局限了自己的可能性，只有主动打破这种审美和风格的束缚，保持自身的可塑性，才能接住未来更多元的机会。“
金玟池眼里的困惑渐渐化开，方才紧绷的肩膀悄悄放鬆下来，嘴角也在不知不觉中抿出浅浅的弧度，她望著屏幕里正掛著温柔笑容的沈倦，听得格外认真，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打断这份让她安心的开导。
然后轮到老四danielle。
这张韩澳混血的精致脸蛋上透著一丝困惑：“沈倦哥，我的情况和minji欧尼不太一样，我总觉得自己的舞台好像只能做到可爱...编舞老师还说，我跳偏强烈的hip-hop动作时，总透著股孩子气，像在跳儿童舞。“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本来就是孩子。“
“啊这.”
沈倦轻声笑道：“可爱不是错，很多人都喜欢可爱的女生，但隨著twice大爆，这两年走元气可爱路线的爱豆实在太多了，所以要是想让自己的可爱更有层次、更有辨识度，就得把自己的个人特质融入进去才行。”
danielle眨了眨眼：“可...怎么融呢？”
沈倦笑了笑，给出具体方向：“试试从眼神开始如何？不用一下子改变太多，比如跳发力动作时，眼神別再像平时那样软萌萌的，可以多一点专注和锐利，把你的自信和鲜活感添加进去，可爱就不会显得单薄了。”
“舞台风格不是简简单单换件衣服，而是让別人看到daniele不止一面，不过考虑到你们还没出道，有些问题不急著放在现在解决，所以暂时忘了可爱这个词就好，先专注於当下，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考虑未来。“
混血女高用力点头，嘴角扬起弧度，像向阳而生的向日葵，终於找到了光的方向。
最后，轮到年仅14岁的忙內haerin，她是团里年纪最小、最缺乏阅歷的女孩，所以面对还未正式踏足的舞台，以及足以吞噬摧毁所有人意志的舆论环境，藏在安静外表下的，是比其他姐姐更加严重的焦虑和不安。
“沈倦哥...我上周听到练习生姐姐说，有很多已经出道的爱豆平时都会因为恶评躲在练习室哭...所以我担心我出道后，大家也说我划水，说我唱歌抖，说我长得不好看，说我性格物料，甚至说我在团里没存在感...”
沈倦看著那个被四位姐姐保护在最中间、缩成小小一团的猫猫脸女孩，语速刻意放缓，用今天哄等等和小的温柔语气安慰道：“haerin，14岁这个年纪没必要感到害怕，因为年纪轻轻不小犯错再正常不过。”
“至於恶评？它们就像练习室地板上的灰尘，就算每天扫十遍地，它也依然存在，但你总不能因为怕沾上灰，就不练舞了吧？你不用跟別人比唱跳，你只需要把haerin该有的样子做好就行，不管你做得怎么样，总会有人喜欢上你，而这些人就能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力量，推动你继续努力、继续进步。”
“所以下次再遇到让你难过的恶评，就去想...我今天的wink有没有让粉丝开心？我今天的part有没有比昨天更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当下能做好的事情上，那些怎么都扫不去的灰尘自然就被你发出的光芒盖住了。，haerin安静地听著，嘴角情不適禁地渐渐翘起，像只被顺毛的猫咪终於放下警惕。
她忽然就想起昨天练习时，minji欧尼夸她endingpose超有灵气，又想起雪下欧尼一边）她的脸，一边说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听著就让人开心...所以悄悄攥成了小拳头。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能让適己和她们失望！一定不能让沈倦哥失望！
沈倦目伏扫过五个女孩，最后总结：“距离你们正式出道还有半个月，別被外界的声音困住，星链带给你们的不是镀金的牢笼，是发任的舞台。2021年1月10號之后，你们要靠適己站在聚任灯下，所以还请记住...“
“面对困难和挑战，感到紧张变正常，但別忘记你们当初为什忍要选择打上这条路。”'
“那才是能支撑你们打下去的东西。”
说完，面对五个女孩齐齐起身的90度鞠躬道谢，沈倦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没再多说多余的话，不过在掛断连线互道晚安前，他还是特意对著镜头，轻轻比了个握拳相油的手势，兵作简单却透著介分鼓励的温柔。
儘管他早已飞黄腾达功成名就，但属於starlink和newjeans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未来如何，无人知晓。
但想必会变有趣。
(hae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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