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继续说道,“我也见著驴儿了,就是他不和我亲了,他小时候我可没少带他。”
对於常茂的委屈,马寻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徐王府的时候就是常家三兄弟几乎每天都带著驴儿玩。
马寻想了想,还是没憋住,“雄英也好、驴儿也罢,你关心他们是应该。自己也抓抓紧,都成亲一年了。”
常茂嘀咕说道,“还没满一年呢,生孩子这事我也不急。”
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呢,哪能这么快有孩子!
朱就得意了,他有了子嗣,和其他的这群小子们还是有区別的。
常茂隨即邀功一般的说道,“我听说有人在说驴儿,吴王殿下和我说了。我带著老二和老三给人按门口打了一顿,邓家的先前还跑去那些人家门口拉屎了。”
马寻立刻看向邓愈,邓愈则笑而不语,孩子胡闹,大人不好管。
“他俩多大了,又跑去人家门口拉屎?”马寻无语,也有些担心,“你们注意些分寸,別总是跟紈綺一样。”
常茂理直气壮的说道,“就是苏州府的那几家人,还有在国子学读书的呢!不尊师长,他们还有理了?”
这歪理好像能说得通,谁让马寻是掌国子学事呢,苏州府的那些人想要对马寻进行污衊,勉强算得上是『不尊师长”。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可是想想强盗出身的常遇春,再想想少年时就造反的邓愈,这两家的小子做出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好稀奇了。
马寻也懒得说太多,关心问道,“陛下明天亲迎,我该准备什么?”
常茂立刻说道,“大將回京都一个路数,您换身衣裳就行。太子大哥说了,你爱穿甲胃就穿甲胃,爱穿官服就穿官服,总之不能穿道袍。”
常茂继续补充说道,“吴王殿下大约傍晚时分过来,会带著宫內侍奉、礼部官员,搞赏將土们。”
隨马寻回来的將士不算太多,一部分人留守在岛,一些人要回驻地,回来的也就是少部分京卫但是不得不说跟著马寻待遇就是好,跟著別的大將凯旋,那是回京后再搞赏,而跟著马寻刚回京封赏就立刻到了。
船队继续逆流而上,不断有哨船匯入船队,这都是来接马寻的。
朦大舰破浪而来,朱激动的挥手,“舅舅!”
马寻和邓愈赶紧行礼,“参见吴王殿下。”
换了哨船、再转移到马寻的座舰,朱激动的说道,“我带著宫里的人来了,酒肉、金银都有,先搞劳一下。”
马寻下意识的问道,“內帑的?”
“那是自然,都是母后的意思。”朱得意洋洋的说道,“母后说都是您给赚的钱,先搞劳一下您带的兵马。”
仔细一想马寻好像还真的给皇帝的小金库创收了不少,煤球、煤炉的生意,皇家一直占著很大的股份。
而且单纯就医术方面来说,京城有几座医馆也算是皇家在经营,时常会用上酒精、大蒜素。
马秀英也是赚钱的高手,大蒜素蒸馏不易、价格比较贵,可是很多有钱人更怕死啊。
谁不知道这大蒜素救了魏国公、救了孙贵妃,谁不知道国舅培训的医官在战场救了无数伤兵。
神医的手段,那自然就比较贵了。
朱眉飞色舞的说道,“明天下船,父皇会在码头接您。”
朱隨即对邓愈说道,“邓叔,您得先下去,这一趟您只是去查案,可不是帮忙治天。”
邓愈哈哈一笑,“我也有这个心思,是不是赏大军、安排驻防、归营的事情都算我的?”
朱橘就点头,掏出公文,“我舅舅做不好这些事情,免得乱了。”
邓愈也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是去主持牛痘研製的事情,这时候自然不能厚著脸皮分功劳。
最出风头的只能是马寻,这个事情不只是皇帝、皇后的意思,邓愈也是这么认为。
等到邓愈安排兵马去了,马寻就看著几个外甥头疼,“我直接入城多好,非要过来接。”
“不为您自个儿想,也要为驴儿想啊。”朱就说道,“您名望高了,看谁还敢构陷驴儿!”
这几个外甥意见大著呢,这段时间都是一个个的憋著劲的在找茬。
朱橘隨即无比佩服,“舅舅,我看了您研製的牛痘,也就是您这般的人物才能预防天。”
朱和朱棣无语,老五自从登船后就好像没看到三哥、四哥。
闹了半天,对舅舅的医术更加佩服了,又想要拍马屁、继承舅舅的衣钵呢!
马寻看了看朱,说道,“明年得和你几个兄长去凤阳练兵了,別整天惦记著学医。天下初定、中原残破,你还有大用。”
朱橘嬉皮笑脸的说道,“中原虽然残破,但是並无乱民之忧。二哥他们要分兵北伐,我只需在开封就行。舅舅,我学医也可以救助百姓!”
你小子还学会举一反三了,居然还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