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遮天蔽日的烟尘,让准备上前阻挡的乌桓骑难免心生恐慌,不敢迎头阻击。
数里的距离对骑兵而言很短,在几个呼吸之后,三將各领骑卒便踏阵而入。
张辽身先士卒,催马斜刺而过,將一名乌桓骑刺死,再挑飞一名敢与他对冲的驍骑。或许受步卒败走影响,以及並骑高速无畏的衝锋,乌桓骑们仅与並骑稍微交手,便向两翼撤去,打算用机动性与之纠缠。
三將可顾不上乌桓骑,顺著乌桓骑让开的道路,骑阵直蹈入败逃的乌桓步军中,配合步卒的追杀。
阵中,並骑大杀特杀,时用长槊戳刺,时而抽刀砍杀,將数千乌桓步骑击溃,乃至驱赶著这些溃军,如驱赶牛羊般朝乌桓军而去,企图造成乌桓大军的混乱。
形势变化的太快,矮丘上蹋顿正合左右观望战况,很快便见围攻並军步卒的乌桓兵马溃败。
“乌延莫非是蠢货?”
蹋顿挽著韁绳,咒骂道:“六、七千兵马不仅没破军阵,反而被並军所败,令敌骑趟阵破军,驱赶溃军衝击大部。”
蹋顿的话音未落,便见沉闷的號角忽而响起,一名黑面重甲將军挺槊跃马,朝著蹋顿所在矮丘杀来,近千铁骑紧隨其后。
见状,亲信说道:“敌军前来欲害大王,请大王稍退避难!”
蹋顿一鞭子抽在亲信腿上,骂道:“我今有四千亲卫,区区数百兵马安能伤我。况我不通鞍马否?”
“凡能斩杀一將,封赏备之!”
连公子哥袁绍都敢摔盔奋战,何况有志成为冒顿单于的蹋顿。之前亲信劝他离开尚是关心他,今劝他离开大纛,岂不是向眾人表明他的怯弱。
一番呵斥下,左右神情振奋,皆摩拳擦掌,欲杀敌以建功。
很快,却见张辽率骑奔驰猛进,眨眼的功夫,便与刚刚稍撤的乌延所部交手。
或许是为了弥补兵败的过失,乌延甚是驍勇,率军与並骑针锋相对。两骑几乎是笔直向前,兵马交错在一起,刀砍鞭击,纵马践踏,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乌延虽为单于,但因他常年廝杀,武略甚是出眾。曾经围杀过公孙瓚,並將公孙瓚围困管子城数月。
今为了夺回顏面,带著数名亲骑迴旋,寻找张辽的身影。然在他寻觅之际,张辽则是早已盯上他,快马冲至近前。
望著身披鱼鳞重甲,头戴兽面兜鍪之將,朝他凶猛杀来,乌延便知此將不容小覷。
“先杀此將,震慑敌军!”
眾骑应声而上,根本不讲武德。
不料张辽早有准备,先是取短戟在手,抓住时机,將手中短戟投掷而出,最前方一名胡骑胸膛中戟,呜咽了声,便落马而死。
之后,张辽持槊在手,抖了下沉重且长的长槊,槊身仿佛黑蛇吐信,槊尖闪烁间,又一名亲骑身亡。
或许没想到来將如此剽悍,乌延先是呆愣了下,之后大呼向前,借著战马的衝力猛刺向张辽。
为了能击杀张辽,乌延的两名亲骑同样躋身而上,欲围杀张辽。
然张辽岂是那么好被围杀,却见张辽先用藏身躲过乌延的一击,之后长槊斜刺,便將一骑刺翻。之后抽出铁鞭挡住了敌骑的横扫,而后张辽手腕翻转,铁鞭直砸到敌骑头上。
错马间,两名亲骑再次被张辽所杀,一向自恃勇武的乌延见张辽勇猛至此,心中竟不由生出畏惧。
乌延的想法,张辽自是不知。今对张辽来说,击破乌延所部,直衝蹋顿纛下,方是关键之事。
勒马迴旋,张辽冲向乌延。而乌延自知难走,壮胆暴吼一声,策马直上,持槊直刺张辽胸膛。
“鏗!”
张辽神情不变,挥槊反挡。槊身碰撞间,乌延只觉得双手仿佛遭受锤击,差点是拿握不住,双手发麻,虎口出血。
而张辽丝毫不受影响,他长槊收探之间,再次向乌延刺来。
槊尖刺破肩膀,乌延身上的甲冑难以阻挡,鲜血顺著槊尖溢了出来。隨著张辽再次发力,乌延吃痛惨叫了声,伤口变大,从肩膀撕裂到脖颈,鲜血涓涓涌出,乌延疼得摔下马去。
马蹄踩踏间,乌延胸骨断裂,其被踩踏而死。而隨著击破乌延战死,其部兵马被並骑击穿。
张辽纵声呼喝,率骑再度加速,兵锋直指矮丘上的蹋顿。
张辽如此驍勇的表现,让矮丘上的人无不色变。即便是蹋顿亦是没有料到,张辽竟然勇猛到这种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