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洛阿们一拥而上，如狩猎的兽群一般撕扯着纯净圣母的躯体，连老加尼都在偷偷捡起纯净圣母的武器的同时，狠狠撕扯着这完全清醒的泰坦守护者的躯体，在其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爪痕。

那种泄愤般的狂热让石鳞之龙非常满意。

这家伙在奥迪尔内部的山谷中来回飞行着，不断召唤山川落石轰击那些被污染被寄生的可悲宿主。

它大声咆哮道：

“看啊！这都是泰坦造的孽！记住这种耻辱，永远不要忘了祂们的大缺大德！”

在大厅之中，被奥威娜找到的哈籁尼尔远行者哈南还想着上前阻拦，却被自己的领袖一把拉住了手腕。

“纯净圣母没有被污染！”

哈南大声对奥威娜喊道：

“是她在这个遍布可怕寄生污染的地方保护了我们，她是好人。”

“你要不去看看你嘴里的‘好人’都对洛阿们的同胞做了什么？”

奥威娜摇头说：

“研究上古之神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一份平平无奇的工作，但那意味着其他群体的灾难，奥迪尔这座泰坦之城就是这样的灾难的聚合体，警告我们不能用错误的方式去追逐正确的答案。

唉，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难怪长老们不让我们出来。

在这里，不能用‘好’和‘坏’来衡量他们。

不过，纯净圣母是泰坦守护者，在我们的城市里有这样的记载，她们的心智是可以上传的。

去寻找吧，哈南。

如果你觉得她罪不至死，那就去找到她的心智回路，我们会把它带去心之密室，交给世界母亲来审判她的命运。”

“咔”

纯净圣母的头颅被剑齿虎吉布尔的利爪撕扯开，又被丢向空中随后在阿昆达的雷霆轰击中粉碎开来。

而在那存放洛阿尸体的密室里，莱赞也已将那邪恶的腐臭吞噬者打翻在地，它喷吐出灵火试图焚烧，但这东西坚韧异常。

“不是这样的。”

迪亚克姆的声音在莱赞耳边回荡，他说：

“你从你母亲那里继承了太阳的力量，你应该善用它。”

“但我是灵体了，警戒者，我很难承受阳光的炙热。”

莱赞用粗壮的双腿压制着还在挣扎的寄生怪物，它叹气说：

“我得到了圣灵的尊号，就得放弃一些东西，此乃自然之理。”

“太阳又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呢？”

警戒者将自己驾驭阳光的奥义传授给莱赞这头在阳光中出生的洛阿，这家伙天生就该是光之民的一员。

随着莱赞呼唤太阳，它灵体的脊背骨刺一根根的点亮，那金色的闪电在这巨型魔暴龙的躯体和尾巴上缠绕着，又在仰天怒吼的蓄力之后，将炙热的太阳灵火喷向脚下的邪恶怪胎。

在这自然界最正面最灼热的火焰焚烧下，腐臭吞噬者惨叫着消亡，连同戈霍恩的寄生孢子也被一起净化。

那些邪恶之物落在莱赞的灵体上本已经趁着激战完成了寄生，却又在迪亚克姆的传授中让莱赞驾驭太阳成为光之圣灵，一瞬就焚毁了那些恶毒又阴险的玩意。

“你应歌颂太阳，莱赞，你应将太阳的光辉告诉给那些追随你的圣武士们，你应该引导赞达拉巨魔拥抱阳光。”

在这安静下来的洛阿藏尸地中，迪亚克姆说：

“去吧，善用太阳的净化，为这些可怜的亡魂带去安宁。”

“但您的虫群”

莱赞是见识过逐影虫群的威能的，它小声说：

“洛阿之躯也是很贵重的样本，如果虫群渴望吞噬基因而进化，或许这些它们已经死了，如果它们能为艾泽拉斯和星海的未来做出贡献，或许”

“不！”

迪克拒绝道：

“我有过心动，但虫群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完成至高进化，并非它们拥有和我一样的道德，仅仅是因为在破解戈霍恩的基因密码之前，随意吞噬被寄生的基因是相当致命的。

我不想留给戈霍恩任何翻盘的可能，所以，我拒绝这份‘命运的恩赐’。

给它们最后的尊严吧，莱赞。

把它们的骨灰带回达萨罗，把它们的结局说给每一个祭司和信徒听。

一定要警惕那些看似美好的‘概念’，完美的秩序又岂能由他人赐予？”

“您是真正的善者。”

莱赞感慨了一声。

随后在迪亚克姆的注视中呼唤烈阳加身，将金色的火焰洒向这片藏尸之地的每一个角落，让这已死的亡魂们安息。

莱赞站在这金色的烈焰之中，它看着那些灰飞烟灭的凄惨之物，它心中想到：

也不知道被抓进这里的洛阿们临死时有没有求饶？

也不知道泰坦守护者们面对这些智慧生命的求饶，有没有不忍过一丝？

所以，这些惨剧，也是所谓“铸造秩序的必要牺牲”吗？

呵，何等虚伪。

——————

戈霍恩在颤抖。

它把自己臃肿又怪异的躯体再次蜷缩着藏进泰坦的囚笼之中，尽管这个囚笼的防御设施已经被自己完全侵蚀停机。

理论上没有人能打破泰坦的封印抵达自己的洞穴之中。

但它就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它可以嘲笑纯净圣母那可悲的尝试，尽情攻击她的精神，告诉她在自己从她的实验室里诞生的那一刻，就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毁灭强大的戈霍恩。

但事实就是，它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无所不能的地步。

“唉，你要死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顺着虚空力量的震动传入了这里，让颤栗的戈霍恩似乎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它咆哮道：

“来帮我！你答应过我，我会为你效力.恩佐斯，来帮我！救救我.”

“我很想，但我不能。”

千须之魔遗憾的说：

“你没有犯错，你甚至不是主动招惹他，但他已经来了别费劲了，或许善用最后的时间留下遗书才是你该做的？”

“你！”

戈霍恩被气炸了。

这个如放大版的寄生虫一样的生物咆哮道：

“你明明答应过我。”

“别费劲了！”

另一个声音伴随着上方泰坦设施的爆裂而响起，在那炙热的光芒砸下的轰鸣里，金色的阳光洒出去将这遍布着白色菌株的“真菌园”彻底点燃。

“它不会为了你就主动跑来面对我.它不敢！但这不怪千须之魔，它只是遵循虚空生物的天性，面对需要帮助之人，随口许下一个它根本无力实现的誓言。

即便我是恩佐斯，我也不敢直面现在的我。”

迪亚克姆提着灰烬使者大步走来，在金色日冕的挥扬与笼罩中，他说：

“省点力气吧，你的存在会在这里湮灭死去，但你的力量与潜能会被妥善使用。

终有一天，虫群会于整个星海之中歌颂你的名字，一切听说它的人都会瑟瑟发抖的躲入恐惧里。

虫群的感染之心，虫群的寄生之力。

戈霍恩，虫群之心。

在对光明未来的期待里，说服自己迎接这个已无法改变的结局，如果这能让你慷慨赴死的话。”

ps：

为了防止泰坦粉丝们吐槽我又在黑泰坦，特意贴出原文：

“奥迪尔里面进行的实验对象包括不计其数的生物形态，其中就有数个居住在赞达拉周边森林里的洛阿神灵。这些实验夺取了洛阿神灵的生命，但它们的遗体并没有得到妥善处置，这让囚禁于奥迪尔的邪恶意志无比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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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地下城手册·奥迪尔·腐臭吞噬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