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谁看了不同情？谁看了不怜悯？
围观的工作人员开始窃窃私语，眼中充满了对宋昊然的不满。
“宋昊然，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报復的？”
“我看是霸凌行为被曝光，刻意在这里报復的。”
“太猖狂了！”
“谁道歉身边还带著一个拍照的？这不就是在装样子吗？”
宋昊然顿时慌了，指著地上的张文说道：“他，他是装的。”
一位工作人员冷笑了一声，回懟道：“再装也没有你能装，不停的在网上发自己的照片，你是真能演呀。”
“……”
宋昊然被揭穿后脸一红，他知道，今天这场『真诚道歉』的戏码怕是要演砸了。
助理何月看到昊然哥被人围攻，立刻走上前，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人，口中关心的说道：“张老师，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张文摆了摆手，挣扎著站了起来，小声的说道：“谢谢，不用去医院，我可以走了吗？”
说完看向宋昊然。
宋昊然站在原地，看著对方拙劣的表演，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心想：到底谁是演员？
“昊然，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就麻烦了。”周凯小声的提醒道，他已经看到有人掏出了手机，镜头对准了这边。
如果继续闹下去，被人拍下来，他之前拍照片、传照片为宋昊然洗白的行为岂不功亏一簣？
宋昊然看了看周凯，最后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那个姓张的一眼，然后转身愤愤离开。
周凯赶紧跟上，心里盘算著怎样剪辑视频才能帮宋昊然挽回声誉。
何月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这才快步去追昊然哥。
张文看著宋昊然狼狈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委屈和惊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儿勾起一抹冷笑。
『算你跑的快！』
如果刚才搀扶他的不是女助理，而是宋昊然本人，非讹的对方脱层皮不可。
回到车上，宋昊然一拳捶在座椅的背靠上，嚇的司机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赶紧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昊然，別生气。”周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该拍的都已经拍下来了，回去剪辑一下就可以用。”
宋昊然闻言，愤怒的表情有所缓和，可隨后又担心起来，“周哥，你说那个姓张的这么演我，会不会也拍下来了？”
周凯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不会的，我一直在留意周围，一开始没人过来，后来虽然有人出现，但大家都在吵架，没人拍，最后我倒是看到有人掏手机，就是我叫你走的时候，不过，相信他也拍不到什么。”
宋昊然轻轻地鬆了一口气，接著看向周凯说道：“周哥，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如果我能顺利度过这个坎，到时候必有重谢。”
周凯心中大喜，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摆摆手不在乎的说道：“昊然，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说这个就见外了，就凭咱们俩的关係，你出事我能眼睁睁的看著不帮吗？那哥成什么人了？”
宋昊然心里一暖，虽然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听著让人舒心。
回想起刚才被碰瓷的画面，宋昊然死死地攥著拳头，心中那股憋屈的怒火越烧越旺。
“姓张的，这笔帐我迟早要討回来。”
“打不倒我的终究將会使我更强大！”
“……”
坐在副驾驶的何月听到昊然哥的狠话，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很想劝劝昊然哥，那个张老师太邪性了，以后还是离远点儿好，可是看到昊然哥凶巴巴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
算了，等度过这次难关再劝吧，现在就算说了，八成也听不进去。
一个小时后，商务车缓缓停在宋昊然家门外，道歉视频也已经剪辑完成。
视频时间不长，只有不到两分钟，不过內容却包含了宋昊然鞠躬道歉，受害人接受道歉，以及双方握手这些关键画面。
周凯將视频展示给宋昊然看。
宋昊然看完之后非常满意，特別是对他表情的抓拍，那股由內而外的真诚和悔意，差点儿连他自己都信了。
周凯隨即使用一个昨天刚註册的新號『群演也是演员』，將这段视频发在社交平台上，並配文：拍戏结束看到宋昊然向工作人员当面道歉，据说在剧组外等了一天……
他没有为宋昊然说话，完全是一副第三者的態度，不添加任何引导性的语言，为的就是给人一种值得相信的感觉，而不是在刻意炒作和洗白。
虽说林萧阳出轨的话题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但这条宋昊然当面向工作人员道歉的视频还是很快就传遍网络。
特別是那些对宋昊然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脑残粉，又给了她们一个说服自己继续支持昊然哥哥的理由。
在周凯僱佣的一些水军的引导下，这些粉丝立刻跳出来为哥哥站台、发声。
“是昊然哥哥，他真的去当面道歉了！”
“在剧组外等了一天，这份诚意还有人质疑吗？”
“鞠躬的时候我都看哭了，哥哥一定知道错了。”
“虽然之前犯了错，但能放下身段去道歉，而且还苦等一天，比某些出了事就先躲起来的艺人强多了。”
“哥哥道歉时说了什么？不该因为你抢走我带来的饭菜就发脾气掀桌子？难道是因为那个工作人员抢了哥哥的午饭，所以哥哥才掀了桌子？到底是谁霸凌谁呀？替昊然哥哥感到委屈。”
“我就说嘛，一个工作人员的午饭怎么会那么丰盛，原来是抢昊然哥哥的，太无耻了。”
“道歉，这个工作人员必须出来向昊然哥哥道歉！”
“……”
在水军和粉丝的合力推动下，“宋昊然鞠躬道歉”的话题很快登上了热搜，虽然热度不及“林萧阳出轨”，但是事件的再次反转却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现在大家才知道，原来宋昊然掀桌子也是有內情的，这一点在网上流传的那两段视频当中並没有展示出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两段视频也不完整，很可能是有人恶意剪辑，陷害宋昊然。
一时间，宋昊然的粉丝开始疯狂为哥哥打抱不平。
有的在宋昊然的微博下面留言支持哥哥，有的前去电视剧《完美的日子》官方微博下方索要完整录像，还有的跑到天禧传媒官微发布的声明下为哥哥討要公道。
总之，刚刚平息下来的霸凌事件，再次进入了公眾的视野当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