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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请你入局

第346章 请你入局

赵祯通过看奏疏,对于朝廷收取的商税连年增长是有印象的。

他倒是没想到在东京城,天子脚下,竟然还会有人胆敢欠着商税。

尤其还是樊楼,故而对此事极为好奇。

北宋商业繁荣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是农业与手工业都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促使了商业的日益繁盛。

再加上北宋统治者改变了自西汉以来重农抑商的政策,商人的地位得到提高,富商的地位更加显赫。

官员兼任经商的也大有人在,笑贫不笑娼的风气进一步扩展。

更多百姓加入经商行列想要通过赚钱改变人生,同时将来也有资本可以与进士联姻,进一步提高家族地位。

北宋开封府虽然没有统计过城内有没有三百六十行,但是宋煊看过那些缴纳商税的行业,至少在二百行以上。

光是开封县的各色店铺就超过四千多家,这还没有算上祥符县的商铺,少说也得近三千家。

宋代城市到处都可以开设商铺,所以市税改为住税,税率为百分之二。

征收货物通过税,过税的税率百分之三。

宋代商税征收的对象比较广泛,主要有三大类:

百姓日常衣食类商品交易税;

庄田、店宅等生产资料和住所等交易税;

牛马驴骡橐驼等交通工具交易税。

当然还有次一级的草市、镇市或者墟、集等。

对于这类,官府是允许商人进行包税制的。

包商缴纳保证金于官府,即取得征税权。

然后由承包商自行申报税额,以出价最高者取得包税权,是征税的“买扑”制度。

北宋朝廷已有很强的成本与效益意识。

在税务机构的设置上,在一些商税课利微薄方面,官府不设税务,而鼓励私人买扑承包。

这样,既能节省设置税务机构而带来的行政开支,又能通过私人承包,官府转让征税权而坐享其成地得到部分税收,从而纤悉无遗,增加财政收入。

但是由于征税是一项政策性很强的工作,而宋代获得征税承包权的人多数是地方上的恶霸地痞。

双方之间难免会出现各种矛盾。

朝廷也不是什么都要收税,总归是要留下一些口子。

比如在日常生活当中,免除布帛、柴草、蔬菜等方面的税收,促进这些商品的流通,从而保证百姓日常生活必需品的供给。

同时对贩夫贩妇等小摊小贩免税,使他们有最起码的生存条件,能养家糊口,维持生计,避免他们失去生路铤而走险,联合起来搞起义。

当然,朝廷也要看你有没有“统战价值”!

自从澶渊之盟签订后,朝廷开始对河北农田进行减免租税,鼓励商人贩卖耕牛到北地,推广南方使用的踏犁先进技术。

宋太宗时期,一年的商税在四百万贯左右。

待到宋仁宗中后期,商税就达到了一千二百万贯。

后期逐渐衰落也维持在一千万贯左右,成为朝廷财政的重要收入。

如今赵祯所拥有的内库可以用空的耗子来跑步形容,但是宋徽宗时期,内库存银就有八百万铤,金三百万铤。

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享受。

面对赵祯的提问,宋煊伸出胳膊:

“我本来想用拳头解决的,不给我交税,我让樊楼的买卖都做不成,看谁的损失大,奈何他们提前怂了,如今乖乖把钱送来了。”

听着宋煊的话,赵祯:???

李君佑一时间摸不清楚宋煊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开玩笑。

这个时候自己该乐吗?

郭恩眼里都冒出精光了。

原来拳头这么有用!

怨不得大官人总是督促自己打熬筋骨练习拳脚啊!

桑怿很想在郭恩面前维持形象,奈何嘴里的米饭一下子就喷出来了。

“咳咳,哈哈哈哈。”

“是这么一回事吗?”

赵祯觉得自己听到的话,不像是真的。

“是啊。”宋煊喝了口肉汤:

“你们都不知道,当年我在家乡的时候,瞧见包税的老赵家收税,那叫一个威风。”

“哪一个敢不交税啊?”

“如今我为开封县知县,遇到那些故意不想交税的商铺,必须要重拳出击。”

“那日我本想吃完饭就掀桌子大闹一场的,结果还是张枢密使从中做保,说今日必然会给我送来,我才没有发飙。”

宋煊拿起筷子道:

“樊楼一日的流水就能把这欠税交了,可偏偏到这个时辰才送来,我看他们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先让大太阳晒一晒他们吧。”

李君佑当然知道包税那些集市的商人有多强横。

其实开封城内收税的吏员那也是横着走。

只不过针对的多是小民或者外地来的客商。

要是面对樊楼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们也不敢招惹的。

要不然樊楼也不会欠税一直都没有交。

现在遇到宋煊这个谁有钱就搞谁钱的主,他们全都得挠头。

无论怎么讲,优势在我。

“如今朝廷商税越来越多,我以为没有人会欠税呢。”

赵祯笑了笑,又拿起一块排骨,他这个岁数也是想要多吃点的时候。

“若是税收都交纳齐了,光是东京城的商税就足以拿来干许多事。”

宋煊擦了擦嘴:“你们慢慢吃,我先过去躺一会。”

齐乐成站在钱掌柜面前,开口道:

“大官人正在吃饭,你们在院里等会吧,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钱掌柜如何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掏出一把铜钱,想要给齐乐成塞在手里。

“干什么?”

齐乐成直接一个后跳,手里的肉骨头险些拿不住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钱掌柜没成想一个看门的衙役会嫌弃钱烫手!

“哪敢啊,我是想要请小哥儿再通报一声,就说樊楼来给大官人送钱来了。”

钱掌柜脸上带着笑意,又是抓了一把铜钱,想要塞在他手里。

齐乐成鸟都不鸟他,这点钱根本就不值得他再跑一趟。

更不用说大官人直接给他一片金叶子,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

连刘知州来县衙都比你樊楼大方,你跟这打法叫子呢?

“我说过了。”齐乐成极为严肃的道:

“大官人说他知道了,现在吃饭呢。”

“让你等,你就等着!”

“别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面对衙役的突然变脸,钱掌柜的直接愣在原地。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硬气的衙役。

直到齐乐成再次笑呵呵的走到一旁跟同样守门的衙役吃饭,他都没缓过神来。

“掌柜的,咱们能受这气,直接走吧。”

“走什么走!”

钱掌柜的赌气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他当然知道这是下马威。

而且是针对樊楼的。

这点钱,要是早些时候交了,兴许还能得到同八仙楼一样的待遇。

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做事都是杀鸡儆猴,宋煊这个状元做事,那可是喜欢杀猴儆鸡。

唯有如此,才能让那些鸡全都乖乖听话,不敢反抗。

从大宋第一外戚刘从德,到如今的樊楼被下马威,钱掌柜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要不然他哪有本事执掌樊楼?

“全都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钱掌柜明白宋煊不是在针对自己。

宋大官人不屑打狗,而是直接打狗主人。

自己在他面前,完全都不够被打的资格。

要是自己敢走,后果会更难看的。

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钱掌柜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根本就不敢有丝毫怨言。

反倒是几个伙计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他们可是樊楼,多少人羡慕都进不来端盘子洗碗的地方。

朝廷许多高官要员对于他们也都十分的客气。

或者说在樊楼,闹事的人极少。

钱掌柜却是没心思去摆正手下的心思,他希望这样没什么脑子的手下越多越好。

他只希望这件事能够直接过去,要不然遭罪的只能是他这只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足足晒了一个时辰,钱掌柜的才被叫了进去。

到了后堂,钱掌柜恭恭敬敬的给宋煊行礼。

无论樊楼背景如何,现在宋煊是官,而自己是民。

一个民敢不把官放在眼里,人家有的是法子收拾你,甚至都用不着他亲自出面。

“草民见过宋大官人。”

钱掌柜瞧着宋煊微微睁开眼,打量了自己几眼。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

“方才睡着了,忘了钱掌柜的事了。”

“大官人刚醒,就叫草民前来,当真是草民的荣幸。”

钱掌柜已经是口干舌燥,就算是有阴凉,可是大中午外面的温度实在是高。

宋煊伸手示意钱掌柜交出册子,拿过来瞧了瞧,他指了指里面的内容:

“樊楼每年的营收只有十万贯?”

照这么算,一年就交三百贯。

可实际上,樊楼的营收要比这个数目高多了。

听着宋煊的询问,钱掌柜再次擦了擦汗:

“好叫大官人知晓,樊楼铺开的摊子大,账面上也不好看,卖的最受欢迎的还是酒。”

“主要是酒税,这个樊楼是每天都缴纳的,从不敢拖欠。”

“所以你就打算给我交九百贯的税?”

“不不不。”钱掌柜连忙伸出手道:“还有一百贯的迟交的罚款。”

宋煊合上账册:

“我估算你樊楼一年的营收在百万贯,光是一顿寻常的饭菜就在七八贯,更不用说富商权贵随便一顿就过百贯。”

“钱掌柜,你是要我真的去查你樊楼的账目吗?”

“还是你背后的主子,觉得我这税不该收?”

“不敢,没有。”

钱掌柜连忙低下头,脸上带着苦涩。

看样子宋煊真的不打算轻轻略过了。

“这点税钱,对于你樊楼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宋煊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所以我不明白你背后的那些主子,怎么就那么蠢。”

“既然选择低头给钱,非得要在这上面使点心眼子,给一点扣一点,就为了单纯恶心我,小气吧啦的样子。”

“难道你樊楼也跟孙羊正店一般,也是女人当家作主?”

钱掌柜的抬头瞥了宋煊一眼,随即开口道:

“大官人,这账确实是这么算的,我尽力了。”

宋煊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同为女人当家作主,瞧瞧人家孙羊正店的操作,痛痛快快把钱送来了。”

钱掌柜的依旧擦汗,不敢搭茬。

孙羊正店没有排第一个,但是也没有排第二个,极其有分寸的排在前来交税时间的中间部分。

宋煊让人把钱甘三喊来,叫他去清点钱数,顺便又让周县丞写一封欠税告知书,再继续贴到樊楼的大门口去。

务必让每一个进店的客人全都知道。

周县丞满口答应,连忙出去办差。

钱掌柜的弓着身子站在一旁,半句话都不敢说。

反正今日这个时辰来,就算他已经争取了,但争取失败了。

樊楼背后的人,可不愿意轻易低头,他也没办法。

斗气就去斗吧。

没有人愿意低头。

宋煊示意陶宏给钱掌柜的倒杯凉茶,让他喝了再走。

钱掌柜千恩万谢的接过凉茶,一饮而尽,登时觉得好受多了。

他连忙冲着陶宏道谢,又给宋煊行礼,这才走了。

钱掌柜相信宋煊是能明白自己的苦衷,所以才没有为难自己。

只是待他走出房门后,觉得方才递给自己凉茶的那个人,隐约像是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不过钱掌柜很快就把此事抛之脑后。

宋煊都是第一次来樊楼,他身边的随从怎么可能会去过樊楼呢?

目前让他头疼的还是此事没有解决,反倒是再起风波。

做生意就是要以和为贵,奈何上面的人总想着争一口气。

无论怎么讲,钱掌柜都不觉得优势在己方,就算您背景通天又能如何?

人家宋状元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更何况人家还是开封县的父母官,想要抓你个偷税之事,那易如反掌。

樊楼如今已经成了大宋的地标,若是出了此等丑闻,钱掌柜都觉得跌份。

最基础的逻辑,就是一个“商人”拿什么跟人家官员斗啊?

钱掌柜的是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如此头铁,非得要杀一杀宋状元的威风。

无论是刘从德,还是开封府尹,甚至是宗室子弟,他们占到便宜了吗?

钱掌柜到了门口,瞧着县衙的人在那里不急不忙的数钱,他把自己的心腹叫过来交代了几声,千万不要脑瓜子拎不清闹事。

如今宋大官人还在气头上呢,别给自己惹麻烦。

待到交代完之后,钱掌柜又客气的与齐乐成行礼,这才独自一人返回樊楼,同时要把此事上报。

县衙外的茶摊。

任福带着人在这里歇着喝茶,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县衙。

他知道官家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方才他们都是在吃饭,想必官家也是在吃饭没有离开。

任福没想到官家会偷跑出来,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几个,端的是胆大妄为。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官家的行为,任福是绝对不允许官家在自己眼前出现任何差错的。

任福瞥了一眼旁边同样占据茶桌的人。

这三个人怎么也一直坐在这里,盯着县衙门口。

没坐!

无忧洞的堂主啸风也一直都盯着县衙呢。

他早就瞧见旁边坐着几个禁军,但啸风无所谓,他是有“合法”身份的。

此时坐在茶摊喝点热茶逼逼汗,躲躲大太阳十分正常啊!

啸风就是不明白,那个为首的禁军怎么总是看自己目光不善?

樊楼的掌柜的进了驴车里,让人直接赶回去。

方才赶驴的把车挪到这边阴凉处,也是喝了茶,这才知道是樊楼给开封县送欠税来了。

任福觉得樊楼如此有眼力见,是不是也知道了官家的身份?

啸风则是觉得连樊楼都低头了,看样子苍鳞说的没错。

宋煊他当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自己拿回属于自己钱财的机会,那可是越来越渺茫了。

啸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瞥向了一旁的禁军,他发现那个为首的禁军时不时的盯着自己。

按照他的经验,此时绝不能心虚走开,定要稳坐到底。

要不然一定会被他给盘查的。

任福直觉上绝对旁边坐着的人绝不是单纯的坐在这里喝茶躲避酷暑,但一时间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盘查。

哪怕他心虚直接走了呢?

一丁点机会都不给。

任福在心中盘算着,该以什么话题去盘盘底,且不暴露自己的心思。

宋煊见周县丞写完后,拿给自己审阅。

他直接盖了印,让周县丞派人晚上去樊楼门口宣扬一个时辰。

若是樊楼胆敢驱赶,直接抓捕来关进大牢。

明日编成新的犯人队伍去清理淤泥,一定要多抓几个好组队。

“是,属下明白了。”

周县丞此时腰杆子也挺起来了。

他越来越确信眼前这位小爷是真的喜欢硬刚。

那没别的了,老老实实听安排就成。

待到人走后,赵祯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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