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严世蕃提出这个建议时,晋王府管事马上摇头:“此计若行,岂非逼俺答行弑兄之举?那就真中了朝廷的分化之策了,俺答绝不会如此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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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斜眼道:“你倒是替鞑子着想,这话听着,俨然是蒙古的谋士了。”
管事眼中阴鸷骤现:“严都事,你来太原四载,我等竭力相助,诸般功绩,都是来日平步青云的阶梯,现在大事将成,万万不能有退缩之理啊!”
“退缩?”
严世蕃失笑,摊开手掌,老神在在地道:“我已书信京师,一力推动此事,连你们拟定的《请开马市疏》都予海玥这位翰林了,尔等还要如何?”
“你!!”
管事怒了。
“你什么你,你们在俺答身上押注,我也愿意配合,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朝廷要通贡,也是先让俺答的哥哥来,再轮到俺答!”
严世蕃说到这里,目光闪烁,又是一个转折:“不过……”
管事明知对方有意吊胃口,还是忍不住道:“严都事还有他法?”
“让俺答杀了他那个哥哥,如此粗浅的离间,确实不会上当……”
严世蕃琢磨着:“既然对方肯定是拒绝的,你们何必如实相告呢?”
管事不解:“这是何意?”
严世蕃笑了:“你们双方合作了这么多年,昔日白莲教欲建板升,也是你们穿针引线,彼此都有信任,何不借此机会做一件大事?”
管事隐隐明白了,脸色难看下来:“你是想要?”
“自是引俺答部入伏,进我明军的包围圈!”
严世蕃眼中浮现出期待:“如今此人已经成为了收河套最大的绊脚石,若能除之,便是泼天之功!与其让俺答彻底失控,倒不如成为你我的猎物!”
“尔等且放宽心!”
说到这里,他语气诱惑,笑容和煦:“既已同乘一舟,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河套这条线,我们经营了整整二十载,如今你反过来想摘桃子?’
管事心里破口大骂,却收敛了怒意,缓缓点头:“好,我会将此事向上禀告……”
“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然而十日未到,这位管事再度出现在面前时:“严公子,你可以回京了!”
“回京?”
严世蕃怔住。
管事淡淡地道:“新的职务已经安排,兵部主事,以严公子的才华,自当胜任。”
严世蕃脸色骤变:“河套备战五载,眼看就要犁庭扫穴,此时回京?这是要让我的心血付诸东流?”
管事欣赏着对方的表情,想到这家伙时常站在城楼上眺望西北,心里彻底舒泰了,却不在意对方的怒火。
自从接受了社内的安排,来到山西,严世蕃看似诸多功劳傍身,短短数年间就在地方上风生水起,可实际上这位首辅之子,已经有太多的把柄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原本利益最大化,最好的莫过于促成俺答通贡,现在既然不成,那也毋须客气了。
“滚!”
严世蕃发泄之后,拂袖转身。
待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的眉宇间却涌出真正的恨意。
却不是冲着这群小卒。
第二次科举落榜后,严世蕃远走京师,吃了不少苦头,其实是多少有些后悔的。
但越是如此,就让他心中的恨意越深。
痛定思痛。
回顾往昔。
严世蕃认为,自己是绝对没错的,都那么刻苦用功了,就应该榜上有名,高中进士!
老父亲严嵩也没错,终究父子连心,能体谅其难处。
那么错的是谁?
该恨的人谁?
思来想去,还真有这么一位。
所以此番俺答封贡,他正好借机提出要求,验证猜测。
如今答案彻底揭晓。
‘先利用我促成俺答通贡,一计不成,就迫我回京,分明是不让收河套之功,彻底落入我父子手中!’
“除了乾清宫的那一位,还有谁会如此安排!”
‘堂堂九五之尊,竟真将这群秘密结社的逆贼收作爪牙,专行这阴私勾当!’
‘朱厚熜……’
‘你不得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