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不仅仅制约天子、诸侯,慢慢的御史开始能震慑百官。
时至今日,更成了专门给皇帝、国主,打小报告的职业‘二五仔’。
品级虽然不高,权利却是极大。
尤其是京城以外的地方御史。
虽然衙门只设在省、郡两级,并且行省御史衙门的主官御史大夫,也不过是区区的正六品文官。
品级连个大县的县令可能都不如。
但以实权而论,御史大夫却连封疆大吏都能弹劾。
并且有‘风闻奏事’的特权,根本就不用任何证据,相告就告。
谁都奈何不得。
正是所谓‘大小相制’的典范。
“这样啊,看来今上真是把珍王视为了心腹大患。”
“你有了海外九岛,哪怕在上面建成九座大县,聚集黎民数百万,穷兵黩武的练出几万甲士。
又能挡的住三千龙骑的几次冲锋?
可同样的情形落在珍王身上,谁又能知道那位统领龙骑的将军,会不会阵前相见时。
对他纳头便拜,赚一个从龙之功。
要知道当年燕王扫北,这样的故事可多得很。”
张九庆说完这些站起身来。
一瞬间院子里风摇树动,旋即恢复了正常。
张贵这才察觉他用宝物密封了空间,才和自己侃侃而谈。
不由哑然失笑,“看来堂兄你行事比我要周密的多。”
“古语有云,‘君不秘则失臣,臣不秘则失身’。
万事小心些好。
贵堂弟话已至此,我便告辞了。”
言毕张九庆朝张贵拱手告辞,似要扬长而去。
但临出门时又停住了脚步,
“堂弟,你要是真那么怕死的话,不妨效仿效仿我。”
之后他推开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于张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的意乱神迷,无心再吃什么炝锅面。
跟阿姆说声自己累了,回卧房闷头进入了黑甜乡中。
这一觉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才醒来。
对于前途,打着哈欠的张贵在梦中总结出了七个字,车到山前必有路。
“合正帝跟珍王这两个孙子,一个刚愎自用不知悔改;
一个狂妄自大,见小利而忘智。
现在这么逼迫爷爷我,早晚有他们的一报。”
心中默默想着,他穿戴整齐,在院子里就着井水洗了个澡。
见母亲跟两个舅妈都不在家,应该是去码头的大杂货铺子开工了。
不由嘟囔了句,
“阿姆现在是做事业做上瘾了吗,我那么久回家一次,她也不在意了。”
也不管厨房里有没有倸央多洁留的吃食了,出门朝海边走去。
才刚跳下镇上的大道,踏上沙滩。
突然间张贵感觉脑后生风,似有利器袭来。
瞬间意随心动,体内几丸‘纵横如意’神丛自生感应。
整个身躯一缩,圆球般悬在半空,飞滚着破空遁去到了百米以外。
身形重新舒展开来,他的目光定在一对青年男女身上,面无表情的道:
“甄家小姐,你的伴当我不认识,但咱们可算是旧相识了。
当初不管是在八带水鱼机关船上,还是芝海镇中,我都没得罪过你吧。
为何现在要跟别人来称量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