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的官不是团练就是蛮将,其实直到现在也没领过朝廷的一两俸禄。
连‘吃人嘴短,用人手短’都算不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倸央世子,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
你难道要跟君父计较那区区几百、几千两的俸禄。
全忘了仅仅是今上封给你的那块采邑芝海镇,每天便能收取上万的税厘。
更何况现在今上还将东内海的天工九岛,通通划给你做了幕府筹饷屯兵之地…”
“那有什么用处呢?
我还能说根据上古传说,石尸国曾经跨海征服过瀛日岛国。
现在我愿意将瀛日全境献给今上,只不过需要朝廷自己去谋夺。
这有任何的意义吗?
能算我有开疆辟土三十万里之功吗?”
“小子大胆!”
这么尖酸刻薄却有理有据的话,终于惹得龚大监无言以对,不再伪装。
续而无名火起,勃然大怒,竟然伸手朝张贵脸上掴去。
张贵吓了一跳,心随意念,催动体内几枚‘纵横如意’神丛,快如鬼魅的闪到了龚大监的身后。
狠狠一脚朝他屁股踹去。
“龚大监,你宣完旨,可就只剩下区区内廷五品首领太监的身份。
怎么干对我一个堂堂帝国番邦世子动手。
大胆了你!”
“是你先言语对今上不敬,我才的动手。”
龚大监以慢制快,脑袋都不回,只听风辨位,右手柔柔一推。
便以劲风把张贵吹飞,拥出去了大半个院子。
柳絮似的落在堂屋顶上。
感觉死太监修炼的功法极像是自己前世,练来养生的太极拳。
他不由脱口而出道:
“我听说内廷绝顶的功法无数,所以养刁了胃口,多修元神。
没想到龚大监你却练的是罡炁。”
“我也听说倸央世子继承古神夸父血脉,神丛完整,与人争斗最爱现‘巨人真形’,以力争锋。
没想到跟我过招使的却是‘纵横功法’的路子。
可见传言多虚。”
龚大监闻言针锋相对道。
张贵感觉出了这死太监小肚鸡肠的真性情,没在废话。
转身一闪,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靠跟我闹翻讨活命,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一点蛮夷的莽撞,武将的风骨,读书人的脑子都没有。
形势比人强,逃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不成。
两强相争,选一个攀附固然凶多吉少,但想要独善其身却是十死无生。
赵君普君,我说的可对?”
龚大监望着房顶,幽幽说道。
“大监您算错了,赵普君没来。
来的是我吕驹。”
话音落地,一个温和毫无敌意的声音,悠然响起。
“还有件事情我得告诉您。
丰王殿下偶感风寒,本来觉得吃几服药就能好转。
没想到天不从人愿,竟病的越来越厉害。
实在无法继续担当皇差,已经请珍王代其巡狩西粤行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