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任一瞧就知道,不是能共情,体量旁人的性子。
望见这一幕,得意的脸色顿时转为铁青。
但他到底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再说了,人家不做声也不是犯了什么错。
于是咬了咬牙,想了一会子,突然上前拍了拍张贵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
“客人我刚听说想买近郊的田庄是吗?”
张贵闻言微微一愣,实在不愿搅合进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里面。
可以他现在伪装的身份,有些事情没得躲的。
只能装傻的答道:“是有此意,不过若是今天不方便也没什么.”
“如何不方便,方便的很。”
刘任嘿嘿笑着打断了张贵的话,从怀里摸出一厚摞的地契,
“想要买多大的庄子为这里都有,大的合着卖,小的拆着给。”
张贵一眼看到地契的第一张标着,‘三千三百亩’的字样。
直接伸手指了指,“不用执事这么麻烦,就这一张,价钱合适,我就买了。”
刘任闻言看了一眼契书微微有些错愕的道:
“这庄子地点虽远却很成格局,没看出来客人还颇有身价啊。”
“实不相瞒,我乃是家族生变。
不得已,背井离乡迁居到的贵宗地界。”张贵一脸感慨的道:“身上带着些浮财,却没了生计。
怕依着以前的性子把钱给糟蹋光了,就想着索性买个大庄子,以后土里刨食也算扎下根了。”
“你这样讲,倒是个合情合理的正经来派,”刘任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咱们也别零着算了,凑个整黄金五千两,这‘离野庄’就给你了。”
“这,这是廖执事近些年围着野河,开的那座‘离野庄’的契书?”
话音刚落,一旁的青萍师姐突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的惊呼道。
“可不就是那座‘离野庄’的地契,”
刘任像是要咬人般露齿一笑道:“我刚才不是讲了吗,廖执事被刑堂拿下,阖家被抄。
产业自然都会发卖。
说完他痛快的望了一会脸色越来越涨红,似乎要渗出血来的青萍师姐,又看了看其余目瞪口呆的牙行弟子。
目光最后重新转回张贵的身上,
“拿钱吧,我们这里你只要买够五百两黄金的房舍、田庄,顺便连入籍都能办。”
张贵干笑着道:“那倒是真的方便。”
从衣袖里摸出许多张过了‘地窟界’界碑后,在人族聚居的城镇兑换的金票。
一边清点,一边叨念道:
“实不相瞒,我就是因为进了‘地窟界’后,所过之处用的‘飞钱’大都是贵宗印发的,才决定在‘破渊市’安家立业…”
“先生作为新人,才刚来我们‘破渊市’就‘三个不值俩’的买去了,旧人呕心沥血开出的田庄。
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张贵的叨叨。
但他却只当耳朵聋了,根本没理会那位青萍师姐突如其来的迁怒。
心中暗暗想到:
“你被人强势拿捏,反抗不了,气出不来,就反过来想要拿捏更弱势的我。
却不想想,我要是因为怕你退让了,是不得罪你了,但去得罪了比你更厉害的姓刘的。
哪怕两害相较取其轻,也只能装聋作哑了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