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凛音別捉弄我了。”
真澄求饶。
继承人小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著把身体都贴到了真澄的身上。
“..没想到——我也能发出那种让男生喜欢的声音,感觉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
凛音怀著忧鬱的心情嘆息道。
“那个样子的凛音很可爱哦。”
真澄在水面伸出手,与凛音的双手十指相扣,隔著洗澡水感受到的凛音的肌肤微微发烫。
很舒服。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这是什么意思?”
高中毕业的真澄如此问道。
“是句中国谚语,就是“爱一个人,连她的缺点都觉得很可爱”的意思。”
“什么嘛,凛音偶尔很色气这一点,完全不能算是缺点—唔!”
凛音的额头冷不防地撞了过来,硬吃了一记头槌的真澄因为受到衝击而头昏眼。
“不许再说我·那个——
“好好好,不说了。”
真澄用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再次惹得凛音不满,眼看她像生气的小猫一样,又要撞过来,真澄反客为主地抢先住她。
沾了湿气的唇瓣湿润而柔软。
“唔。”
一次又一次地吻著,像小鸟啄食一般,直到凛音“呜鸣”地发出呜咽,同时捶著他的肩膀,真澄才不舍地放开她。
“....笨蛋。””
凛音的脸颊涨红,变得仿佛是被热水煮熟的螃蟹。
在澡堂里把脑袋弄得这么烫,搞不好会晕过去耶,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真澄换了个话题討她欢心。
“说起来,凛音不愧是神户大学的毕业生啊,了解的知识还真多。”
“我又没毕业。”
“矣。”
“我四月份才三年级而已,离毕业还远著呢。”
凛音淡淡地说。
糟糕,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真澄懊恼地想拍一下大腿。
啪一一继承人小姐白嫩的臀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鸣喵——!”
凛音吃痛地叫了一声,旋即狼狠地瞪向真澄。
“你干什么?”
“啊,抱歉,一不小心”
“不过,凛音今天在其他方面比大学先毕业了吧?”
真澄语带挪输地说,脸上浮现带有奸诈和戏弄意味的微笑。
一股羞耻的幸福感袭来,凛音移开视线。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不对。”
凛音轻轻地摇头,紧接著又否定了上一秒的自己。
“这的確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没错。”
“咦?这是怎样?”
真澄困惑於她的反应转变之快,也对凛音的態度感到不解。
“难道凛音也是认为没有经验很丟脸,不够有女人味的那种女生?”
“我才没那么庸俗。”
凛音不高兴地说。
“我只是觉得至少对我来说,这代表我找到了一份,想將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的幸福。”
她以颇为感慨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神情很专注,像是在回想过去。
“.我原本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这种幸福了,真是不可思议。”
真澄以视线描摹凛音的轮廓,紫色眼眸中映出他的脸,那张脸上的悲伤眼眸,为什么会魅惑得好像要將人吸进去呢?
明明刚才缠绵了那么久,现在心里却文涌上来一股想將她拥入怀里的衝动。
“嗯,让我们一起获得幸福吧,凛音。”
真澄一边诉说,一边抱住她。
“唔—”
凛音也以放鬆身体的力道承受,双手绕到他背后。
於是,在狭窄的浴缸中以面对面泡澡的状態下,两个人再次相拥。
真澄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和温暖,回忆著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
第一次与回到咖啡店的他见面,手里的塑料托盘下意识地脱手的凛音。
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凛音。
操持著咖啡店经营的凛音。
在六甲山上对自己露心声的凛音。
在日常生活中经歷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却让真澄感到那么温暖。
真澄不想放开她的温暖,用力地抱紧凛音,体会到自己和她在一起的事实。
“吶,凛音。”
“嗯?”
“你刚才说—想將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我,对吧?””
“....—.嗯。””
凛音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
“要是那样的话,好像凛音还有一处有所保留呢。”
“我才不要。”
凛音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要。”
“..我要生气了。”
锐利的目光,凛音恶狠狠地瞪视他。
“生气的凛音我也很喜欢呢。”
“说什么蠢话!”
“就要。”真澄执道。
“別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
“小孩子可做不到这种事哦。”
面对得寸进尺的真澄,凛音不禁方寸大乱。
“不行!再这样下去,幸福会溢出来的—”
口“唔—..—”
揉著松的睡眼,感到口渴的浸推开房门,摸索著走下楼梯,却看见盥洗室的灯还亮著。
这么晚了,是谁还在——?
零稍微睁开眼,靠近紧闭著的浴室门,正要隔著玻璃稍微一下观察內部时,一道身影冷不防地出现。
“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对方的脸上写满了错,惊讶,甚至恐慌。
“这是我该问你的吧。”
零面无表情地盯著黑髮少女。
“凛音是在里面做什么?”
“洗澡。”
凛音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回答。
“你晚上不是已经洗过一次了吗?还有,为什么要光著身子贴在玻璃上跟我讲话?”
“只是刚才脚下打滑而已这和零、没有关係吧。”
“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真令人不爽。”
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凛音紧贴在玻璃的身体,可恶—
“算了,你这只偷腥猫怎样都和我没关係。”
她意兴阑珊地摇摇头,离开盥洗室,走向被夜色染成一片漆黑的世界里。
“..—·零走了吗?”
耐心等了半响,在凛音背后,真澄压低声音问道。
“走了。”
“呼一那就好,没被她发现吧。”
“应该没——你给我適可而止!”
又一次差点脚下打滑,凛音咬牙切齿地释放著情绪。
“別一声不地,回答我。”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澄有些尷尬。
“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做了坏事。”
凛音语气冰冷。
“咦?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继承人小姐冷冷地质问。
“难道我弄疼凛音了?”
真澄抓著凛音手腕的手稍微有点用力,在继承人小姐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红印。
“不是这个问题。”
虽然双手被他反钳在身后,被真澄用力抓进掌心。
“如果疼的话要告诉我。”
“”.—.不疼。””
“那就好。”
“好你个头!”
夜色里响起凛音压抑著的怒音。
“可是,我还想和凛音再多呆一会。”
“別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凛音不是刚才还说我像个小孩子吗?”
真澄无赖地反洁,惹来凛音桃红色的唇瓣勾勒出危险的弧度。
“真是差劲。”
颤抖著几次后,最终却绵软地鬆开了。
“懒得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