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 容浚业（2）
“你说！你说！“老鸨很是热情，毕竟这是自己的摇钱树，只要不太过分，答应她也没什么，只要她乖乖听话，帮她多赚些钱。
“妈妈，您真是心善。”羽霓裳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眼角，好像眼角有泪似的。“就是我那个妹妹，上次，您一起买回来那个，现在被丢在粗使丫鬟堆里那个。要不您把她给我吧！”
“啊？这……”老鸨有些为难，不知道这丫头耍什么心眼。
羽霓裳见老鸨犹豫，便开口道：“哎，你说这负责采卖的人，真是没眼光，我那妹妹，虽说现在才五岁，可是长得也算是端正，在我身边，我也能教些琴棋书画，等开了笈，自然能卖上个好价钱。现如今，却丢在下人堆了，等长大了，粗手粗脚的，那些风雅之士如何看得上，那就卖不上好价钱咯！”
老鸨两眼一亮，心下算计，也是，谅她们两个臭丫头，也翻不出什么样，给她又如何！
“行，我等会，就让人给你送来！”老鸨一狠心，咬咬牙道，“你好好梳洗梳洗，打扮一番，今晚便接客吧！”
“妈妈，倒不是，霓裳推脱，这魁哪里能这样怠慢，不如妈妈您这几日造声势，我呢，跟鸿舞馆里的姐妹们熟悉熟悉，排几个舞蹈，下月初一，便来场竞拍。”羽霓裳嘴角微扬，看着老鸨，“反正给谁不是给呢，价高者得，两全其美。”
老鸨狐疑地看着羽霓裳，她做了这么多年，从未碰到这样的女子。到底是真是假，老鸨都有些分辨不出来了，但是不管如何，至少她跑不掉！她要是敢跑，便抓起打！
窗外的容浚业却有一种直觉，这姑娘在演戏，而且演得一手好戏。容浚业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姑娘，怎么会这样面熟。
“啊！”容浚业一拍巴掌，这姑娘太像药王谷见过的蕊儿了！若不是这姑娘切切实实是羽家的长女，他都要怀疑是蕊儿来了。
只不过，两人眉目长得很像，但是说话的语气、神情截然不同，很明显，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人！”老鸨听到窗外有动静，大喝一声，一扬下巴，示意两个打手出去看看。
“吱呀”门被打开，出来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四处巡视。
好在容浚业和尹智身手了得，早就翻身上了屋顶。
“妈妈，那有个男的带着两个侍卫正挨个房间搜查呢！凶得不得了！他说自己叫什么…对了，叫什么兰木禾！他要找羽姑娘！您可想想办法啊，这眼看着他们就到后院了！”跑堂的小二跌跌撞撞得跑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对了，还有，咱们整个鸿舞馆都被侍卫包围了，许进不许出！”
那老鸨摇着羽扇，脸色有些惨白，手微微发抖，她想起当时自己买下羽霓裳时，拍卖与她相熟的小厮，私下告诫她，这丫头邪门的很，碰不得！这丫头不吉利！谁碰见她，谁倒霉！可是，当时老鸨沉浸在赚大钱的幻想中，还是了五两买下了她。现在想想也对，如果不邪门，怎么会这样便宜呢！
老鸨手里的羽扇都摇得快了，但她还是装作镇定，瞪了那小二一眼，像是自我安慰似地说道：“慌什么？管他什么禾，只要他找不到那丫头，就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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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听说，那兰木禾杀人不眨眼，早就传言他有胡虏的血统，生性残暴，他为六皇子做事。据说，和容将军不和，六皇子特地派他做监军。连容将军都奈何不得他！”小二额头全是汗，可是却顾不上去擦。
“真有这样的事情？”老鸨有些吃惊，吞了吞口水，道，“你去把那丫头关到柴房里先，记住，千万不要跟她说话！”
“欸！”小儿连忙应和道。
“等等！还是我自己去，你去拦着点，这个什么禾！”老鸨风风火火地转身扭进了西厢房。
容浚业撬开一块瓦片，往下看。任由外面多么吵闹，那羽姑娘仍然气定神闲，还在那描眉呢！
老板娘越想越觉得不妥，赶紧将羽霓裳拽到暗室里，语重心长地说道：“霓裳，你躲好，千万别出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鸿舞馆来了个恶霸！现在就挨个房间找你呢！若是被他找到了，那就惨了！少胳膊少腿算是好的了。妈妈，我啊，心善，最见不得你们这些小丫头们吃苦。”
“谢妈妈关心，我那妹妹呢？她若来了，我便自然躲好，不让这浪荡子得逞！”羽霓裳一脸正气，仿佛在与老鸨同仇敌忾。
老鸨深叹了口气，算了，毕竟是自己未来的摇钱树，既然她开口了，便依了她这一回，省得在这节骨眼上，跟自己耍脾气。
于是，老鸨一跺脚，便告知那个小二，将羽家的二姑娘带过来。
随即，老鸨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一下子塞到了羽霓裳的嘴里，迫使她吞下去。
羽霓裳不备，那药丸一下子滑了进去。
“你要是乖乖的，等下给你解药，若是不乖，这药虽要不了你的命，但是恐怕你这辈子就要成为一个哑巴了！”老鸨捏着羽霓裳的下巴，警告道，“别以为你那些弯弯道道，我不看不透，不过是哄着你给我赚钱罢了，别把自己想得太过聪明！再聪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现在，门外那些人若真是找你的，那你可得躲好了，乖乖的，少吃些苦头。”
老鸨见状不好，便干脆撕破了脸皮，反正也有可能血本无归，不如放手一搏。
——
羽家二姑娘进了羽霓裳的房门，两人便被塞进密室。此时，后院门就被径直撞开，一队人马将老鸨团团围住。从后院这个门望出去，鸿舞馆众人皆跪倒在庭院等候发落。
“大人，人都在这了。”一个侍卫拱手汇报道，这侍卫正是刚刚给兰木禾当脚凳的那个。
兰木禾见他礼数周全，心下痛快，便摆足了架子，便伸出脚，指着自己鞋子上的灰道：“来，擦擦！”
那侍卫脸色一白，却也不得不低头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