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奥尔良大公
随着颁奖日期越来越近,网络上关于克雷研究所大奖的讨论也变得热烈起来,早在几个月前,克雷研究所就已经公布了陈辉获奖的消息,同时也确定了颁奖日期。
只是互联网的记忆总是短暂的,几个月之后,很多人都已经忘了这件事。
但当有留法学生拍到陈辉在法国公学院散步的照片,并传到网上后,再次唤起了大家对这场盛事的关注。
【家人们谁懂啊!刷到克雷研究所要给陈辉颁奖的消息,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杨米尔斯方程可是千禧年七大难题之一,和黎曼猜想、p=np齐名啊!当年学相对论时老师还说‘这方程像团乱麻,解不开算我输’,结果咱们华夏学者给解开了?!】
【重大突破!陈教授的工作不仅完成了杨米尔斯方程的完整解析,更修正了传统规范场论中‘质量间隙’假设的局限性。这意味着量子色动力学的计算精度将提升40%以上,未来可控核聚变、新型粒子对撞机的设计都将受益!为华夏数学家点赞!】
【虽然不太懂,但听说是‘能拿诺贝尔奖’的成果!陈教授之前还在江城大学上学时,我侄女的同学就跟他做过课题,说他熬秃了三个头顶——这奖拿得值!】
【楼上的,陈神才十八岁,头发茂密得很好吧!】
【哦,不好意思,那我等他秃头了再来发这条,doge】
【噗嗤,难绷,陈教授注定要兔是吧?】
【研究数学的,哪个头发保得住?早晚的事!】
【补充个冷知识,杨米尔斯方程是杨振宁先生和米尔斯先生1954年提出的,当时学界根本没想到它能和‘强相互作用’挂上钩。陈辉的工作相当于给这座‘理论大厦’补上了最后一块‘承重墙’,难怪诺奖得主格丽克教授说‘这是21世纪理论物理的里程碑’。】
【这么说,陈教授是不是能因此获得诺贝尔物理奖?有没有大手子给分析一下?】
【我是瑞典皇家科学院诺奖委员会主席,我也想听大手子分析一下,挺急的,在线等】
【建议给陈教授和杨振宁先生共同颁发诺贝尔奖。】
【陈教授要真得诺贝尔奖了,岂不是会刷新诺贝尔奖最年轻得主的记录?我记得之前最年轻的得主是二十多岁来着。】
【那能一样?他不过是靠投了个好胎,被自己老爹带着拿了个奖而已,能跟陈教授比?】
【楼上的收收味,别把饭圈踩一捧一那一套带到学术圈。】
【陈神太牛了,原来最酷的‘爽文’,从来都写在现实里。】
不仅国内网络再次热闹起来,国外同样在热议这件事。
从推特到脸书,甚至是权威媒体科学,都在讨论这件事。
【华夏学者陈辉破解千禧年难题,跻身佩雷尔曼(庞加莱猜想)、怀尔斯(费马大定理)之列,全球科学界称其为‘人类理解宇宙的馈赠】
【杨-米尔斯方程的解不仅是理论突破——更是打开粒子物理新前沿的关键,我们已在规划用未来环形对撞机验证其预言的实验。】
在网络热火朝天讨论时,时间也终于来到了颁奖这一天。
9月25日,
早上九点,
“陈教授,该去换礼服了。”
陈辉转身走向电梯,皮鞋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撞碎了楼道的寂静,克雷研究所为他定制的西装挂在试衣间里,深灰色羊毛面料上用银线绣着杨米尔斯方程的简化符号。
裁缝正调整肩线,抬头时镜片上蒙着层雾气:“陈教授,这料子是拿破仑三世时期宫廷织造坊的存货,您穿上……”他顿了顿,“像极了那些改写物理史的名字。”
陈辉摸了摸西装前襟,指尖触到一枚凸起的纹章——克雷研究所的盾徽,中间嵌着数学符号∞。
镜子里的倒影让他恍惚,虽然他的财富已经超过这个世界99%的人,但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穿着如此奢华的衣服。
“我艹,原来我这么帅!”
旁边,梁沛轩对着镜子一阵阵惊叹,欣赏着自己的帅气,眼睛都舍不得离开镜子,“原来我一直都被衣服耽误了!”
“这才是我该穿的!”
作为陈辉带来的唯二亲友,两人也享受到了定制礼服的待遇。
对于一个一直穿校服的高中生来说,天翻地覆的变化的确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欣赏一阵后,梁沛轩掏出手机,给自己和陈辉都拍了一张照片,抬手就发到三人的小群里,并特意艾特了李海。
换装后,陈辉两人走出试衣间,与蔻依在大厅汇合。
克雷研究所给蔻依定制的是一套蓝色的法式礼服,主色调选用凡尔赛雾霭蓝真丝缎面,在光照下呈现冰川融水般的渐变光泽,穿上这一身的蔻依就像是一位公主。
汇合后的三人从巴黎皇宫大酒店乘车出发,去往法国公学院。
两边的街景在倒退,陈辉思绪飘飞。
正好再过几天就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这个大奖,就算是自己送给祖国的生日礼物吧!
法兰西公学院的礼堂比想象中更庄严。
这座建于17世纪的建筑曾是路易十四的御用剧院,穹顶由三百块手工吹制的玻璃组成,此刻在晨光中折射出淡金色的光晕。
礼堂正中央挂着巨幅横幅,“庆祝杨米尔斯方程完整解突破——致陈辉教授”,下方是用拉丁文书写的“veritas numquam perit”(真理永不消逝)。
宾客们已陆续入场,前排的座椅已坐满了宾客,左边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格丽克教授,她正用钢笔在节目单背面写备注,右边是法国高等教育部长,西装翻领上别着法兰西科学院的金质徽章。
费弗曼同样坐在第一排。
舒尔茨陶哲轩也来了,他们正对着陈辉露出明媚的微笑。
陈辉在侧门遇见了第一位迎候者——法国科学院院士洛朗·德尚,他穿着深灰色西装,翻领上别着法兰西科学院的金质月桂叶徽章。
“陈教授。”德尚握住他的手,“今天不仅是您的荣耀,更是法国的荣耀!
杨米尔斯方程的解,将量子色动力学的精度提升了40%,我们的核物理学家终于能更清晰地看见夸克的舞蹈!”
穿过红毯时,陈辉听见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长枪短炮拥挤在红毯两侧,晃得陈辉忍不住眯起双眼。
在这其中,他看到了熟悉的华夏媒体,对着那个方向,他微微颔首,同时,那位华夏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他不知道,这张照片将会作为这次报道的封面。
“请克雷研究所所长让-皮埃尔·杜邦致辞。”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七十八岁的老所长拄着镶银拐杖走上台,他的西装口袋里插着一支红玫瑰。
“五十年前,杨先生和米尔斯先生提出非阿贝尔规范场论时,”杜邦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他们在论文结尾写道,‘我们相信,这个理论将成为未来粒子物理的基石。’今天,陈辉教授用数学的手术刀,将这块基石打磨得更加璀璨。”
“下面,有请陈辉博士上台领奖!”
陈辉起身迈步,走上通往颁奖台的红毯。
他回头向大厅扫了一眼,可惜并没有见到杨振宁老先生。
以他的年纪,实在无法经受这般长途的旅行,但他在遥远的东方想必也能感受到此刻的荣耀。
当他的皮鞋踏上红毯的瞬间,礼堂的穹顶灯光骤然聚焦。
十二名穿银蓝制服的礼兵抬着青铜奖杯拾级而上,奖杯底座刻着“致改写物理法则的人”,边缘还雕着杨米尔斯方程的核心公式。
这是克雷研究所特意为陈辉设计的奖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