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强的心意，自然驾驭不了最强的力量，所以这个砖，还得继续搬。

……

时间流逝，现实世界自幻灾结束之后，越来越平静，只是所有身处这个时代的人，都可以清楚感受到时代的涌动。

因为之前的灾难，因为启元天，整个世界的走向，都和曾经的轨迹完全不同，走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方向。

现实世界自然重要，是一切存在的根基，但人们大多数的时间和心力，都放在了启元天里。

那是一个半幻想半真实的，远比现实世界广阔不知道多少万亿倍的时空天地，所有人都可以在里面找到自己的位子。

不管是有志修行披荆斩棘者，亦或是单纯的领略风光，一切顺其自然。

世界的距离，因为启元天而拉大了，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反而变小了。

这种情况下，现实世界的去人力化，全自动化，也是不可避免的在加速推进。

因为现实里的一切，各行各业，都找不到多少人来工作了。

正常情况下，这定然会造成巨大的混乱，整个世界的经济体系，物资的流通运转，都会因此而彻底崩盘。

别的不说，城市本身并不产出食物，单单物资流通体系崩塌，就会带来饥荒。

但如今，因为地球上充斥着生命能量，人类任何东西都可以存活，甚至连喝水的需求，都降低了很多，近乎于餐风饮露了。

许多人甚至干脆近乎完全舍弃了现实，除去补充必要的水分，全部的时间都耗在了启元天里。

可以说，当失去了食物的钳制，一个前所未有的自由的时代，真正的到来了。

对于这个时代，有人乐观，也有人悲观，最后究竟会演化到何等形态，无人知晓。

“人间万象……”

又是几天，李启站在祁山之巅，看着这个世界种种，人类诸多未来的可能性，都自然出现在他眼里。

其中有一些可能性，是在自然情况下，因为绝对的自由，造成精神文明的空无，整个文明陷入空妄，最后走向自我毁灭。

诸天世界里，很多科技文明，都是毁灭在这一点上。

强大的便利，带来了绝对的去生命化，什么都有了，反而是什么都没有。

同时，也有更多的可能性，是整个人类文明，走向歌剧一般的未来，人心和人心之间的隔阂变得淡薄，所有人都可以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所有的时间都完全属于自己，不管是躺着不动，任由时光流转，亦或是心血来潮，拿起刀剑，去认识许多伙伴，展开一场场冒险，追逐自己认为有趣的东西。

或是缔造英雄伟业，或是依然默默无闻，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若有强敌，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坍塌收束，一切的力量，都集中于战争。

“其实修行只是生命诸多选择的一种，只是诸天世界的黑暗森林法则，注定了弱肉强食，只有追逐强大，才是“唯一”正确的路。”

“真正的生命，绝不可能是单选题。”

“只是我恰好选择的是修行，这是我的乐之所在。”

李启心想，文明的可能性，生命的可能性，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资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