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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命运之眼

然后——沉寂。

灯光亮起。

场中十一人倒地,死相各异,或定格于惊恐,或尚带微笑。

仅有两人尚在。

一个,是站着晕厥过去的金发男孩。

另一个,是雷克斯。

他站得笔直,手中枪口依旧对准男孩的太阳穴——精准、稳定。

贵族席沉默三秒。

然后,第一个掌声响起,来自蓝羽裙男爵夫人:

“我的眼光,一如既往。”

看台顿时爆发出笑声与掌声,如沸水泼入冷场。

红酒再次被倒入杯中,笑语如潮,仿佛刚刚目睹的是一场精致残酷的高级哑剧。

雷克斯缓缓收回枪,将之轻放回座椅边,站起身,对女司仪略微欠身,低声道:

“我预感…死亡如影相随。”

他说完,转身下场,动作安静、克制,像一位刚完成谢幕的古典舞者。

而在看台后方的走廊尽头,男爵夫人已在等他。

她递来一杯血红色香槟,目光打量中带着惯常的高贵与一丝打趣:

“你是疯子,还是预言家?”

雷克斯接过杯,低头一笑:

“我只是……听见了子弹在唱歌。”

两人并肩站在幽光中,短短十分钟内,他没说“鲸墓”,也未提“梅黛丝”。

他只讲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艘没有名字的船。

一位皇女站在船首,背后是一座由编号者尸体组成的跪拜梯阵。

“她献祭的不是血,是编号。”

“她要的不是臣服,是结构。”

“鲸骨,是她的王冠。”

“你信不信,由你。”

他说完,饮尽杯中酒,微鞠一躬,转身潇洒离去。

没有人追问他是谁。

贵族们只记住了,那一夜,十三号坐在黑暗里——笑了。

而其他人,都死了。

走出渊剧场时,司命正站在街角。

雾在他身后铺展开来,像一场还未散尽的帷幕。

他没有带伞,灰蓝风衣轻轻扬起,如旧纸页翻卷。

雷克斯重新戴上礼帽,面无表情地抬手,像是向某种不可见的命运招呼。

两人并肩走入雾中,脚步不疾不徐,仿佛早就排练好。

司命微微偏头,唇角含笑:“顺利?”

雷克斯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方才残余的火药与疲惫:

“他们不信我说的真话,但他们信我说的疯话。”

司命点头,眼神沉定,语气如剧场背后的提词者:

“很好。疯话,就是今天的预言。”

他们并肩而行,走入雾色愈浓的街道。

高楼投下的剪影像锁链,城市安静得像等待哑钟鸣响。

他们以为是净化,结果却发现——自己就是被净化的那一批。

鲸墓净化令执行至第五日,王都贵族圈的气氛开始发生微妙而无法忽视的变化。

表面上,街道恢复平静,留言墙被粉刷成圣母图腾,编号诗不再在街角回响。

茶会照旧举行,马车依然准点驶入中环剧院。

但那些曾参与过沉眠者交易,或长期接收“深眠级奴仆”的贵族家族,却开始集体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因为教会,开始查账了。

不是公开聆讯式的清洗,而是一种极安静、极锋利的“信仰刀术”。

门镜密探出现在了贵族宅邸的记录间,哺育堂的行政神职者悄然向帝都档案所申请了数十份“军属亡者清册”,

甚至某些贵族曾暗中递交的“编号清洗函”也遭到封存冻结。

他们察觉到了什么,却无法言明。

于是,小范围聚会悄然增多。

起初,这些只是老贵族间的私语:“梅黛丝殿下的举措太激进了”

“我们可都是奥利昂殿下支持的忠臣。”

但很快,话题开始变得异常。

“你知道吗?她拒绝给第六议席的伯爵家豁免。”

“可他们,不过是养了三具沉眠者……她是搞错了对象,还是,故意挑的?”

第五日晚,一场如常的贵族晚宴上,有人举杯轻声一言:

“殿下查得如此彻底,莫非她是想将沉眠者全数收归教会,作为‘星灾献礼’的准备材料?”

一时间无人回话。

反而有人放下酒杯,语气低沉:

“听说她最近闭关祷言,在准备一种‘剧场化神性降临仪式’。”

另一人低声接道:“她若真要升入‘星灾座’,她就需要——极纯编号素材。”

酒杯的碰撞声悄然停滞。

有匿名信开始流传,一张未署名的传单以诡异的速度,在贵族私宅中迅速传开:

“若鲸墓编号即是祭品,

那她是谁的圣母?”

这张传单没有登报,没有投递记录,也无人声称书写,却仿佛自己长出触须,在贵族的记忆里穿行。

教会试图压制,但阻力重重。贵族们开始拒绝上交“编号清单”,更有甚者悄然焚毁了与“供养编号者”相关的记录。

而奥利昂亲自派遣的数位贵族议员,也于同日晚联名私信皇帝:

“梅黛丝殿下是否已借教会之名,行个人神权升阶之实?”

白绸尚未落地,鲸骨却已入人心。

鲸墓从一个平民的梦,变成了贵族的梦魇。

而这梦,开始被称作“无法拒绝的可能性”。

雾中,有一封新酒会邀请函悄然传出。

那是第十三轮的下一场赌局,主位被标空,只留下一行字:

“供梅黛丝殿下升座。”

鲸墓的剧场尚未谢幕。

但观众,已经开始猜测——谁在表演,谁想成神。

夜色悄然降临,雾都悄然沉落。

晨星庄园的书房内,炉火低燃,吐着青蓝色的火舌。

墙上的编号图谱在风中颤抖,仿佛整面墙都变成了呼吸的皮肤。

墙上贴满剪报、信件、匿名诗页、私密传言摘录,一页页宛如剧场排演的幕单,等待下一幕上演。

雷克斯倚在窗前,手中转着一枚没有打响的子弹,银壳反着火光。他的声音低而清晰:

“贵族的神经被挑开了。”

“他们开始试探彼此,怀疑身边那一位是不是皇长女布下的‘预留祭品’。”

“鲸墓不是一个真相,它是一把刀——用来撕开他们幻觉里、以为稳固的权力结构。”

司命没有回应,他仍在火光中翻书。

那本薄薄的典籍,封皮漆黑如夜,烫金封面的《谎言编织者·星灾幻象》在他指间缓缓翻页,

如同某种热度仍未散尽的血咒正在醒来。

雷克斯转头看他,眼神犀利:

“那平民呢?”

“贵族会疑神疑鬼,会互相标记编号,会把信仰当刀互刺。”

“可平民呢?他们信鲸墓,唱编号,可他们不知道要去哪。”

“他们的信仰塌了,你准备让他们——走到哪一步?”

司命这才抬头。

他笑了,那笑不带嘲弄,却带着一股来自剧场幕后监督者的安然——像在等待一层幕布,缓缓升起前的宁静。

“他们不需要方向。”

“他们只需要——一根引线。”

他将书合上,动作轻柔,书页落下的声音却仿佛一块钟石砸入剧场核心。

“巴洛克,已经在他们中间。”

雷克斯眼神骤然一震。

“我们的水兵?”

司命轻轻一笑,眼中闪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狂战士,是最适合点燃世界的人。”

“他会替我,亲手点燃这座城市的火药桶。”

“等到那一声炸响,不管他们信不信鲸墓——他们都必须跑。”

雷克斯把子弹轻巧地塞回腰带匣,点头如刀:

“很好,那我就守在高处,等他们奔逃时……看清谁是第一个摔倒的。”

两人目光交汇,短短数秒,却仿佛命运本身在彼此凝视。

屋外,晨星报社的钟声已然改换了节律。

第六日——将临。

鲸墓不再是传言。

它,将成为理由。

“不是谣言点燃城市,

而是他们早已厌倦安静。

所以,当疯子举火时,

城市本身,就是柴堆。”

——《回声留言 no.679·巴洛克前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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