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权杖与冰刃相撞,激起的衝击波將胎海空间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那维莱特借势后撤,源水在他脚下凝成盘旋的龙涡,而丝柯克攻势未减,双刃舞动间带起无数冰棱,每一片都带著凌厉的气息。
“源水,带来审判。”
那维莱特挥杖引动水龙捲,试图碾碎冰刃。
丝柯克面无表情,手中双刃挥舞,虚界力重构出千百柄细剑,细剑如暴雨倾泻,每一击都精准刺向源水之力的缝隙。
王缺抱臂旁观,眼底映出两人交错的残影。
丝柯克的剑技毫无哨,每一招都直指要害;而那维莱特以守为攻,在这里,他的源水之力几乎源源不断。
不过,看著周围源海震盪的样子,王缺嘴角忽然一扯。
“不会和吞星之鯨的战斗没有引发洪水,结果这两人的战斗,却引发了洪水吧?”
原始胎海和枫丹水域息息相关。
这里出现巨大的震盪,是真的会导致枫丹水域震动的。
想到这里,王缺知道自己不能看下去了。
“停手吧。”
王缺直接闪身插入战局,掌心抵住丝柯克的剑锋,另一只手按住那维莱特的权杖,银蓝色的信息素不断消弹双方的力量。
“再打下去,胎海会先崩溃。”
丝柯克收刃后退,身上的星晶旅装从蓝紫色纹样的黑色皮质紧身衣重新化作最开始的白色连衣抹胸裙状態。
那维莱特也后退一步,散去了源水之力。
王缺继续道:“那维莱特,我们的目的是解决预言,囚禁了吞星之鯨,对我们没有好处,反而会导致预言走向不可控,我之前就说过的。”
那维莱特微微点头,吞星之鯨出现之前,他们就在聊这个。
是吞星之鯨出现,打断了对话。
那维莱特:“所以,更不能让她带走了。”
王缺微微点头,又看向丝柯克:“丝柯克小姐,你这次是必须带走吞星之鯨吗?”
丝柯克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它提前甦醒,我只是来解决它的。”
“所以,你其实不必现在就將它带走,是吗?”王缺问道。
丝柯克想了想,点头:“它本来就是老师的宠物,並没有其他的意义。”
“既然如此,不如先將它继续留在这里,毕竟,极恶骑將它丟在这里,或许就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它来完成呢。”
王缺说道。
在了解【法图纳】之前,王缺或许会觉得极恶骑將吞星之鯨放在胎海的举动,可能就是为了餵吞星之鯨。
但现在,王缺觉得,极恶骑大概也是在完善【法图纳】的命运。
或者说,五大罪人在完善【法图纳】。
或者,再准確一点,五大罪人很可能在用完善法图纳命运的方式,插手法图纳。
比如说,预言家先做出预言,影响法图纳的运转,然后其他人拼凑剧情,引导预言的发生。
原本只服务於天理的法图纳,在接连不断的引导下,或许就会出现许多漏洞,直到这个体系彻底崩塌。
想想看。
枫丹的预言,在【法图纳】的引导下,最后由吞星之鯨完成灭世。
即便有枫丹人不在枫丹,吞星之鯨也会不断追寻蕴含胎海能量的枫丹人,將其吞噬。
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斩尽杀绝的计划。
但—
认真思考一下。
吞星之鯨是谁的?极恶骑的啊,而且极恶骑还让自己的弟子进行看管。
再考虑丝柯克出场的时间,正好卡在灭世预言发生的时候。
所以,將视线转向五大罪人。
如果这都是他们的安排,那么,如果芙卡洛斯没有完成她的计划。
吞星之鯨能灭世吗?
不能的,因为丝柯克会回收它。
吞星之鯨一旦消失,胎海回落,海水就无法上涨到淹没枫丹的地步。
於是,灭世的预言会被强行打断,然后继续延续下去,等待下一个机会。
从这个视角看,五大罪人从未停止过对【天理】的探索。
甚至已经离开提瓦特的极恶骑也还在支持他们的计划。
再联想一下莱茵多特吞噬纳贝里士,接过对方的权能。
五大罪人是內外双修,在不断的破解这天理的一切啊。
不过,考虑到剧情中,丝柯克因为练剑来迟了,导致洪水还是没过了枫丹,便不得不多想一点,【法图纳】面对五大罪人的入侵,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的。
它本身也在不断调控被五大罪人插手的命运。
而且,也可能后面的猜测都是错的,五大罪人就是在帮【法图纳】完成命运,他们现在和天理站在了一起。
只是,这种机率小到可以忽略。
丝柯克听著王缺的话,想了想,点点头:“那行吧,那就留给你们好了,不过,时间一到,我还是要来取回它的。”
王缺微微点头,或许,在五大罪人的剧本中,吞星之鯨还有其他的剧情。
“那就多谢了。”王缺微微点头。
那维莱特也鬆了一口气。
他不怕丝柯克,但负果在这里继续打仆去,枫丹的预言洪水就该提前了。
“那就交给不们了,我先走了。”
区柯克说完,右手一挥,空间碎裂,她直接飞了进去。
“这就离开了?”那维莱特迟疑。
王缺看了他一眼:“不然呢?她就是为了吞星之鯨来的,现在我们不让她带走,她自然就离开了。“
那维莱特眉:“那不准备怎么做?继续预言?”
说话间,他看向了吞星之鯨化作的核心胚胎,还是有些担忧。
王缺就平淡多了:“它会是预言中引发灾难的关键,现在我们都掌握关键了,其他的事情,还不好说?”
“將它封印在这里吧,等时机成熟了,再用它完成预言就好了。”
那维莱特听了,点点头:“好。”
源水之力匯聚,形成一道道锁链,將吞星之鯨的核心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