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足够稻妻再举办一次祭典了。
而在仓库角落,一个绿白相间的身影正歪倒在半空的酒桶旁。
翠色的斗篷皱巴巴地铺在地上,少年模样的神明脸颊配红,怀里还抱著半瓶未喝完的酒。
王缺警了一眼,是一瓶【緋夜之拥·烈焰语】,嗯,三万摩拉一瓶的那个。
王缺当初抄酒水单的时候,飞云商会的管事就给王缺介绍过。
当初自然是没有钱买的,后来他浮空城起飞了,就去找晨曦酒庄弄了点。
虽然弄这些酒,本来就是给类似巴巴托斯这样的酒鬼准备的。
但看见这个傢伙“糟蹋”东西,王缺还是有些心疼,
这都是钱啊。
或许是听见动静,醉酒的少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泛著水光的碧绿眸子眨了眨,突然衝著眾人咧嘴一笑:“哟·隔!来得正好—-要、要一起喝吗?”
“巴巴托斯!”王缺扶额嘆气,“你偷喝就算了,还专挑珍藏的限量款?”
温迪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上:“嘿,这酒-迪卢克老爷都不敢--放到天使的馈赠,我馋了好久了,没想到——你这里——居然有。”“
他对王缺叫他巴巴托斯並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不至於,也可能是喝醉了。
说著话,他又一个跟跑栽回酒桶边,头顶的帽子掉落在地,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封邀请函。
九条裟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一看到那个邀请函,她就是知道,这傢伙確实是幕府邀请来的客人。
一个客人,偷了另一个客人的东西。
九条裟罗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不然肯定会破坏稻妻的名声的。
別以为这个事情好像和稻妻没有关係,就是王缺和温迪之间的事情。
两人都是稻妻祭典的嘉宾,有这个身份在,稻妻就脱不开关係。
就像是穿越前的漫展,所有人都守规矩,但只要有一个人不守规矩,在外界看来,就是整个漫展都不好了。
人就是会这样不自觉的带上偏见的。
所以,九条裟罗现在內心只想低调的把这个事情处理了。
“王老板,您想怎么处理这位偷酒贼?”
她犹豫著问道。
王缺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处理,看这个情况,恐怕连他自己都算不清喝了多少摩拉的酒。”
九条裟罗眉头微,目光扫过仓库內散落的酒桶,显然损失不小。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王缺,语气郑重:“王老板,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影响祭典秩序,甚至引发不必要的骚动。”
她顿了顿,斟酌著措辞:“不如——由天领奉行代为赔偿部分损失,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王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裟罗大將,你这是要替风神付帐?”
“风神?”九条裟罗一愣。
王缺点点头:“你刚才没听见吗?我叫他巴巴托斯啊。”
九条裟罗:“这,这?”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风神啊,理论上和將军大人一样尊贵的存在。
可.
她的目光看向了倒在酒桶边的吟游诗人。
她一咬牙,不管是什么身份,反正偷酒的事情不能传出去:“是的,王老板,就当是我们为他付帐吧,至於这位风神我会报告给將军大人,由將军大人决定。”
一旁的羽生田千鹤眨了眨眼,小声插话:“可可那些酒是晨曦酒庄特供的限量款,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她眼里有一丝狡点,她故意的,就是在给王缺提价做铺垫。
九条裟罗沉默一瞬,隨即坚定道:“无妨,天领奉行会尽力弥补,若实在无法等价赔偿,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
她看向王缺:“王老板意下如何?”
王缺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其实一开始我是不准备让你来的-但既然裟罗大將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拒绝”
“您计算一下损失吧。”九条裟罗脸色不变,虽然一开始王缺说不用他们处理了,但如果这次没有过来,万一这个事情传出去了影响会很恶劣啊。
比起一些赔偿,稻妻的名誉显然更重要。
而且,她的目光掠过巴巴托斯。
如果这个傢伙真的是风神,那这笔赔偿或许可以转接给蒙德,
“那好吧。”王缺爽快拍板,转头对智脑下令,“智脑,统计损失,列个清单给裟罗大將。”
既然九条裟罗要赔钱,那自己就收著唄。
他又不是什么为了面子不要钱的人。
【收到,正在计算中·】
九条裟罗暗自鬆了口气,心想总算没闹出更大的乱子。
然而就在这时,仓库深处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著是温迪含糊的嘟:“?这桶———·,怎么是空的?”
眾人:
““......”
九条裟罗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了。
她跨步进入仓库,走到醉倒的吟游诗人身边,伸手一提,將这位风神提了起来。
“王老板,麻烦派一架浮空平台给我,我要將这位·风神,送去天守阁。”
王缺正要点头。
就看见温迪迷迷糊糊的抬头:“天守阁?不,不去,我不去,会被她打死的吧。”
他和雷电將军一向相处不来。
“闭嘴,吟游诗人,你被捕了。”九条裟罗提著温迪的手一震,让诗人愈发眩晕了。
她没有称温迪为风神,显然是要当做不认识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