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台下观众响了起成片的合唱声，就连后排的人都跟着哼唱，气氛一下子被推到顶点。
离十点整的签约仪式还差五分钟时，韩旭东唱完了《我相信》，台下的掌声还未平息。
这时，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走上台来——正是周语嫣。
作为中央传媒大学的学生，也是辉远传媒的签约艺人，一般公司的重大活动，向来是他俩搭档主持。
“语嫣，你可算来了，”韩旭东扬了扬话筒，“刚那首，我唱得怎么样？”
周语嫣先朝台下观众弯了弯腰，才回头看他。
“好不好得问大家啊。”她转向台下，“大家说，韩旭东刚才这首《我相信》唱得怎么样？”
“好——”台下的喊声混着掌声传来。
她带着点促狭对韩旭东说道：“听见没，观众认证？”顿了顿，又望向台下，“那大家想不想再听他唱一首？”
“想——”这声回应比刚才更猛，连后排的记者都放下相机跟着喊。
韩旭东被逗笑了，对着台下拱手：“行，今天就依大家。那我就唱首《童话》？
这首大家应该熟悉，会不会跟？”
“会——”台下几乎是异口同声，连角落里的实习生都跟着哼了起来。
韩旭东和台下互动完后，就对周语嫣说道：“不过我一个人唱太单调，你得搭把手？”
周语嫣抿唇一笑：“没问题，我给你伴舞。”
音乐响起时，她旋身退到舞台一侧，白色裙摆随着旋律旋转如蝶。
韩旭东的声音响起：“……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台下的合唱也涌了上来：“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连前排的巩俐也跟着大家一起哼唱。
这首歌的调子软，却让全场的情绪更贴了几分，周星驰托着下巴笑，张艺谋也打着节拍。
这时的陈凯歌却没有心思听歌，而是对着身旁的陈虹说着。
“戴总那边对《荆轲刺秦王》的追加投资咬得太死，条件苛刻得很。
我想着等下签约结束，得找顾总好好谈谈，他比戴总好说话……”
他这一门心思念叨着工作，丝毫没注意到陈虹压根没听进去。
陈虹的心思早已飘远，昨晚在四合院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顾俊辉将她拥在怀里的力量，手拂过肌肤的灼热，还有那份狂野又温柔的征服，此刻仍在四肢百骸间荡漾。
耳边陈凯歌的声音模糊不清，眼里心里全是前排那个挺拔的背影……
《童话》的旋律里，韩旭东的嗓音清澈透亮，周语嫣的舞姿轻盈灵动。
其白色裙摆旋起时像振翅的蝶，肢体舒展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媚。
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踮脚都踩在节拍上，与歌声融成一幅鲜活的画。
台下的观众看得入神，前排的几位导演忍不住低声交谈着。
后排的记者们更是笔不停歇，镜头在台上两人与前排明星间来回切换。
其中一位跑娱乐版的记者在笔记本上快速写着：“辉远传媒签约艺人韩旭东、周语嫣，前者唱功扎实，后者舞姿专业。
均为在校科班生（中央传媒大学、中戏），可见公司在新人培养上确有章法。”
看向后排黑压压的人群，想到中戏、北电也有不少学生都签入了辉远。
再往前看，巩俐、陈道明这些资深艺人稳坐席间，周星驰、张艺谋几位大导演面带赞许。
心中不禁感慨：这家公司既有老牌艺人撑场，又有新鲜血液储备，难怪会跟光华集团这样的巨头合作。
旁边的摄影记者举着相机连拍，嘴里念叨：“这俩年轻人台风真稳，比有些出道几年的还从容。”
两人正聊着，台上的表演渐入了高潮。
韩旭东唱到“幸福和快乐是结局”时，周语嫣一个漂亮的托举动作定格，台下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舞台两侧的电子钟刚好跳至10点整。
韩旭东与周语嫣并肩走到舞台中央，两人的声音清亮而郑重。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辉远传媒与光华集团签约仪式，正式开始！”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辉远传媒代表戴总、光华集团代表郭总，上台签约！”
掌声瞬间如雷，闪光灯如骤雨般亮起。
戴总与郭总相视一笑，并肩朝舞台走去。
台下的记者们立刻把镜头对准了签约台。
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这时，后排中戏96级的学生堆里起了阵低低的骚动。
袁泉碰了碰旁边的章子怡：“听说光华集团拿这栋楼入股，我们两家合起来注资三亿美元？”
章子怡：“那以后这楼是不是该叫辉远长安大厦了？”
胡静则接话：“不管叫啥，公司明年要铺院线、搞发行……
前排那几位导演的大片机会肯定不少，咱们可得抓紧。”
……
台上，戴总与郭总已在签约台后坐定，工作人员正将两份文件摊开，笔帽放在一旁。
聚光灯打在两人身上，台下的掌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顾俊辉坐在原位，目光落在台上。
身旁的许安红这时碰了碰他，语气带着点玩笑。
“俊辉，你这大股东倒清闲，公司这么大的事，全让戴总往前冲。”
顾俊辉哈哈一笑。
“能者多劳嘛。我本就不喜欢镁光灯照着，有你们在，我放心。”
许安红瞟了眼身后那排——楚若琳、高园园、刘晓丽，几女正专注望着台上，没留意这边。
跟着凑近几分，声音压低：“怕是怕曝光太多，以后跟哪位妹妹出门都不方便吧？”
这话带着点调笑。
顾俊辉看她时，见其娇羞妩媚样，十分动人。
就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台上，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许安红浑身一僵，脸颊瞬间发烫。
慌忙扫向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嗔怪地往他大腿上拧去。
起初用了点力，见他没躲，又慢慢松了劲，变成轻掐了下。
顾俊辉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许安红以为这转瞬的亲昵无人窥见，却没留意到，身后不远处始终有一双眼睛追随着顾俊辉的身影。
陈虹将他与许安红的互动尽收眼底。
男人那带着不容错辩的掌控感，俯身的弧度，连那飞快一吻里都藏着几分不分场合的大胆。
而许安红微垂的眼睫、手指蜷缩的小动作，更衬得他这份亲昵带着点隐秘的侵略性。
这时台上刚好传来掌声——戴总和郭总已经签完字，正起身握手。
韩旭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让我们共同见证这一重要时刻！辉远传媒与光华集团的合作，必将开启新的篇章！”
掌声再次雷动。
顾俊辉望着台上相拥的两人，轻声对许安红说：“签约只是第一步。”
凑近她耳边，语气沉了些，“徐姐，接下来担子重了。”
许安红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亲昵动作，缩了下脖子，脸颊微红：“注意场合……”
“我说正事呢！公司要快速扩张，10月份得开始布局香港那边的业务。
等会签约结束，你跟戴总、郭总他们留一下，我们开个会，把后续的布局细化一下。”
许安红这才定神，听他说完，点了点头。
台上的庆祝还在继续，顾俊辉望着那片光亮，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棋。
与几位导演的剧本敲定，香港布局的开始，海外的参与计划……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