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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道袍与玄黑外披形成鲜明对比,毫无血色的面庞上一双眼睛闭着,霜白的眼睫静静垂落,一眼望去似一尊冷玉雕塑,叫人不敢直视。
一名年轻道士在赤阳身边跪坐下去,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那个小巫进宫了。
赤阳垂着的眼睫依旧安静如塑。
那只小虫子发出的虫鸣竟悉数应验了。
如他所察,确实没有大丧发生,但意料之外的是,太祖陵寝竟突然发生了塌陷……
回龙二字并非丧仪而是地形,因其后紧跟着的破土二字,也混淆了他的视线。
可他确实不曾卜算到陵寝塌陷之事,确切来说,不可能有人能够卜算到如此精准之事的发生,此等事不会反应在星象之上,星象所显皆为生者气机,死者寂灭,与死者相关之事何从卜算?只因太祖陵寝关乎龙脉,故而他才得以卜算出东面将生变故,冲撞龙体之危的气机预兆。
自师父死后,这世间观星与卜测者,无人可出他与师姐左右,更何况此类事纵然是换作他和师姐也不可能卜得出具体,那个小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看守严密的长陵做手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果真是被太祖皇帝降神了?
还是说……和他的师姐一样,有生而知之的本领?
是,他与师姐分明悟性相同,同样的学而知之,可师姐生下便可以哭笑断吉凶,她眼中不时便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气机流动,所以许多事纵然卜不出,但师姐却能看得到……这是无论他后天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的先天之能,真是不公。
而这世间的不公岂止这一种。
赤阳的眼睫终于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慢慢张开眼,浅淡眼瞳看向殿室外。
所以,会是又一个令人厌恶的“生而知之”吗?
一旁的三足香炉中青烟袅袅,合着少年人们诵读道经的声音,似有些抚平一切躁动忧思的神妙法力。
少微五感俱佳,她嗅着各殿室中飘飘渺渺的香气,听着四下隐隐杂杂的声音,立在殿门外等待着内侍前去通传。
通传的内侍尚未折返,陆续又有几名官员从殿内退出来。
少微侧立一旁不言不语,那些官员至多只是看她一眼,并不停留打量。
直到一道身着青色深衣袍服的身影出现在少微面前,静立了片刻。
少微遂抬首,见得一张少年面庞,头戴远游冠,翠羽为緌,配以白珠,正是皇太子刘承。
四目相视片刻,见他欲言又止仍不走,少微只好垂首躬身行了一礼。
这动作却叫刘承突然后退两步,他有些结巴地问:“你……你是来面见父皇吗?”
少微很少听到废到此等程度的话,只因对方是太子,她只好也拿同样的废话回答他:“正是。”
刘承莫名松口气,他方才那句废话实为确认……确认她身上还有无太祖踪迹,也是,太祖也不可能总是下凡降神。
只是那日神祠中所见所闻,实在给他带来很大的阴影。
此刻见眼前的少女神态不复彼时迫人的煞戾,答话也很正常,刘承安心之余,不由打量她。
少女样貌灵动非常,双眸漆黑湛亮,身形笔直,周身隐隐带些淡淡洁净的草木香气……
少微很不习惯被人这样看,此刻固然是处于将不好的情绪悉数按住捆死的状态,却也忍不住回视过去。
对上那晶亮眸光,刘承顿时回神。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竟一点也不慌乱,长陵出事,父皇的心情很不好,而她分明是第一次入宫,竟然能做到这样平静……
这是刘承无法可想的能力了,而那道寂静目光显然不是很愿意与他攀谈,从始至终她只说了“正是”二字。
他挤出一个局促的笑,道:“我要去偏殿中随仙师一同诵道经祈求福泽祥瑞……便先走了。”
少微自是点头。
待刘承步下石阶,少微的目光无声追随了他片刻,望向他去往的偏殿所在。
仙师?赤阳吗?
听到又有脚步声自殿中行出,少微将那一丝试图越狱而出的怒意羁押回去。
又两名官员退出来之后,那内侍终于折返,与少微道:“陛下宣见。”
少微遂入殿,去觐见那传闻中主宰天下生死的天颜。
少微在大殿中端正跪坐下去,双手交迭于眼前,俯身行礼。
她上一次行这样的大礼,是上一世初回长安时叩拜大父鲁侯。
此刻的大殿竟和彼时的灵堂一般肃静,少微留意到,殿中除了上首的皇帝,以及侍奉的内侍外,便只剩严相国一位大臣。
片刻,上方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浑厚嗓音,问:“名叫什么?”
少微略微抬首直身:“狸。”
那听不出喜恶的声音又问:“从南地来?”
少微:“正是。”
那人再问:“自幼无父无母?”
都是在名单上一查便知的问题,必然也已经查问过了,少微心内思索着,面上不动声色,再答却不再是肯定的答案了:“记不清了。”
仁帝微抬眼:“生身父母怎会记不清了?”
大家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