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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是,今夏长安内外数百里将有大旱之象。”
仁帝望向殿外仍未散去的雨后潮气:“太史令与仙师皆有言,今春多雨水……”
少女话语笃定:“春雨虽多,不足以覆夏旱也。”
无论是太史令还是赤阳的天象预测皆有其范围,无法精确预测到百日后的气象。
仁帝的目光缩短,落回到那个再次预言的小巫身上,语气不明:“春雨不足覆盖,看来是很严重的大旱了……长陵塌陷,大旱将生,你既自称受神鬼指引,是为祥瑞化身,为何带来的预言皆是灾事?”
“灾事天定,人力不可阻,但若早知天灾将生,便可及早做出应对,以免酿成更大的人祸。”少微犹记得前世的旱灾造成的人祸,此刻神情愈发笃定:“未雨绸缪,谋得不是如何阻止雨水落下,而是提早安顿好巢穴不至于倾覆于暴雨之下。”
仁帝眼神微动,再问:“你如此言之凿凿,若旱灾不曾发生呢?”
少微:“那便是陛下之威驱赶了赤魃,阻止了灾事。”
仁帝无声一笑,以为这小巫狡猾,要借奉承之言逃避罪责时,却听她接着道:“而狸妄言之罪不可赎,不必再证,甘愿受死。”
少女神情坦荡平静。
敢如此断然预言者少见,敢以性命担责者更是几乎没有,二者皆敢者,大义无畏,总会叫人高看一眼。
“好。”仁帝忽而点头,露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狸,不错。”
这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赞许,但总归是赞许没错了。
赞许罢,紧跟着一句问话:“还会些什么?巫医咒术可也通晓?”
“降神时可得点化,各神所擅不同,狸所擅也不同。”少微坦然道:“无神降身时,狸不通咒术,只擅些女子科、外伤骨伤,与调理之道。”
“调理之道……”仁帝问:“那你观朕,可有何需要调理之处?”
少微便抬起眼睛,直视打量那位君王,这眼神直白到果真像是在审视病患,乃至让郭食感到十分不敬,忍不住出声:“大胆狸,岂可如此冒犯天颜?”
少微看向他,语气不解:“不让观望要我如何诊病?”
这小巫虽说灵慧却实在大胆,郭食还要再言,却闻君王已经语气和缓地发问:“那你为朕观望出什么病症来了?”
“未能诊脉,不敢妄断。”少微道:“但观陛下面色,闻陛下嗓音,可知肺部积疾多时。”
言罢,她扫视殿内香炉与紧闭的窗牖,道:“已入二月,风中已无阴寒气,肺主气,喜洁净,方可吐故纳新,陛下当令人时常通风换气。二则,肺属金行,金由土生,陛下应每日外出行走,承接土地精气,以蕴养肺经。”
少微知晓,这些建议称不上如何奇特,但尚未近身诊脉,也无法给出更高明的用药提议,说这些只为给这位帝王留下一个初印象——她有正统医者手段,并非是蛊咒毒术之流。
入京之前,刘岐已反复与她有过提醒,他的父皇忌讳巫咒蛊术,此等手段难以掌控,可助他无形也可伤他无形,因此是为逆鳞,初行走于逆鳞侧,务需再三谨慎。
少微说罢之后,只见皇帝认可地点了头。
就在她以为极为在意身体寿命的皇帝该安心令她上前把脉时,皇帝却没有这样做,也没有让人立即开窗换气,只是终于准许她起了身。
而后,有内侍入殿通传,又有官员前来求见,且其中有少微熟知的名号,鲁侯。
鲁侯已很少参与朝政之事,只因听闻了先皇陵寝出事的消息才匆匆进宫。
鲁侯是与先皇一同打天下的旧人,先皇驾崩前曾有言,等鲁侯百年后务必随葬于长陵左右他才能安心。
也是因先皇这一句遗言,仁帝便也不吝于待早已不掌兵的鲁侯多些包容。
仁帝让人宣了鲁侯等人入殿,使巫女狸退下。
少微在一名内侍的指引下往殿外退去。
同时,鲁侯一行人已阔步入殿。
擦肩之际,少微下意识垂眼敛息,老人心急询问陵寝塌陷之事,无暇仔细留意那很快被同僚挡去了半边身形的巫服小儿。
一路出了未央宫,少微思绪万千。
她算是通过皇帝的初次试探了吗?
应当算是了,毕竟她是活着走出来的,活着很重要,是自己走出来而不是被拖出来也很重要。
同样一句话,同一刻也在赤阳心底响起——活着走出来的,那只虫子。
偏殿中,赤阳已移步一帘之隔的内室,正在持笔画符,手下蘸着朱砂的笔尖未停,口中缓声问:“她叫什么名?”
既是活着走出来的,或有异于常人的真本领,或是异于常人的真聪明,他也务必要多一些正视了。
那年轻道士低声答:“两日前打听过了,名叫狸。”
赤阳:“狸猫的狸?”
“是。”
朱红笔尖抬起,赤阳随之抬眼,淡色瞳孔中现出一点冰凉的笑意:“真是巧了。”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恰恰就是那看似乖巧可爱,实则桀骜不驯残忍无礼的狸猫了。
就是不知这只狸猫,是一只生而知之的狸猫,还是某种更令人厌恶的存在?
“当——”
帘外殿室的小铜钟被道人敲响,意味着这一场诵经暂时结束了。
少年人们纷纷起身。
上首的刘承起身后,令人打起竹帘,来见赤阳,抬手行礼询问:“敢问仙师,我欲抄写道经为父皇祈福,不知哪一卷最为合适?”
帘外有些低低嘈杂,内侍宫娥们进来送茶水,有些少年人起身去了殿外活动僵硬的筋骨,有些人去了净房,但明丹依旧盘坐在原处没动。
她念诵了这许久道经,心情依旧没能完全平复。
直到一旁跪坐着倒茶的内侍将一盏茶捧到她面前,抱着攀谈示好之心,低声说道:“冯家娘子请用茶,说来真是巧了……奴方才守在外面时,刚好看到老侯爷进宫来了。”
刚要怔怔接茶的明丹忽而一惊,险些打翻那递来的茶盏:“你……你说我大父也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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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干呕,明天还要继续升温,高温预警已绝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