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并不想听他挽尊,催道:“输了就赶紧发钱。”
他们有个专门的乱斗红包群。余戈把自己手机解锁,点开微信,递给徐依童,让她自己领。
一百块钱的红包,四个人拼手气,徐依童抢到了63。
她一跃而起,兴奋地脸蛋都红了,跟余戈炫耀:“我抢了个最大的。”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余戈扯唇,“我等会转你。”
“我运气也太好了!”自言自语唠叨着,徐依童看他一眼,正色道:“你就帮我打了几分钟,也没起多大作用,我最多只能分你十块钱哦。”
她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余戈微叹一声。
片刻后,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那不用分我了。”
徐依童还在回味,尾巴又翘天上去,甚至点评:“别人都是三四万的伤害,roy竟然这么低!”
余戈眼底带了点笑,顺着她的话说:“他比你菜。”
roy幽幽道:“你们讲别人坏话能不能小点声儿?”
徐依童收声捂嘴。
“还玩不?”有人问。
徐依童精神抖擞:“玩玩玩,再来一把,反正有roy在。”
roy倒抽口气:“什么混账话,真把哥们当提款机了?”
徐依童嘿嘿一笑。
没想到自己还真被徐依童看不起了,roy提高嗓子,威胁道:“你给我等着,下把我要认真了。”
一人取笑他:“你放什么狠话?fish就在人家旁边,他等会又上号了。”
一局游戏把徐依童打得浑身燥热,她转头去看余戈,发现他脸和脖子都蒙上了一层薄汗。
徐依童嗔怪:“你是不是很热?”
余戈:“有点。”
“热就跟我说呀,刚刚问你还嘴硬。”徐依童确实感觉有点闷了,跑去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关心道:“现在好点了吗?”
余戈嗯了声。
看了眼时间,快过十二点了,她问:“你不急着回去吧?”
“不急,你玩。”
徐依童安心了。
她跟他们打着游戏,余戈就陪坐在一旁,偶尔教她怎么放技能,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
徐依童越玩情绪越高涨,玩到投入了,连余戈跟她说话都没注意听。嘴上随便应了几句,过了会儿才转头,“你刚刚说什么?”
“你家洗手间方便用吗。”余戈神色跟平时没两样,只是嗓音略哑,“我去洗个脸。”
没注意到他的犹豫,她一口应下:“行,方便的,你用呗。”
又打了一会儿,不知道出什么装备,徐依童习惯性地转头问余戈,发现椅子是空的,他还没回来。
徐依童愣了愣,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到她的问题,队友便教她怎么买,徐依童应了几声。
余戈不在身边陪着,打着打着,她忽然就心不在焉起来。感觉这个游戏也没什么意思了。
张望了好几次,直到这局游戏结束,余戈还没回来,徐依童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不会直接走了吧?
匆匆跟roy打了个招呼,徐依童说下次玩,然后退掉游戏,跑出书房去寻余戈。
远远就看见洗手间的门关着,有光透出。徐依童松了口气。
踱着步子,徐依童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洗手间的水流哗哗响,时续时断。
不是说洗脸么,都快半小时了,他难道顺便洗了个澡?不对,就算洗澡也用不了这么久啊。也不对,花洒不是这个动静啊...那余戈洗什么啊在,他到底在干嘛!
徐依童努力让自己别想歪。
犹豫再三,她正想上去问问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拉开,余戈走了出来。
徐依童反射性移开视线,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撞见她,他微顿,“你打完了?”
听他声音没什么异常,徐依童才看过去,“你不在,我不想玩啦。”
余戈脸上、两手都沾了水,连衣领都浸湿了。
徐依童抽了几张纸,跑过去想给他擦擦,刚触到余戈的手,就被冰得惊了下,“你怎么用冷水?”
余戈没看她,解释:“习惯了。”
“这么冷的天,你感冒才刚好呢!”见余戈脸上被冻得没什么血色,徐依童赶紧给他捂了捂,埋怨道:“这习惯也太不好了,得改改。”
而且,大冬天用冷水洗手洗脸就算了,还洗了这么久...徐依童及时打住,不敢往下细想了。
气氛莫名其妙地就安静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擦干了。”余戈反手握住她,没让她继续碰他,“你不玩了,那我走了?”
徐依童想也没想:“不要。”
盯了她会儿,余戈问:“还有事?”
徐依童不吭声。
没什么事儿啊...就是舍不得他走。好吧,如果非要说,其实也是有事的。但她一个女孩,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直接问他,咱们还要再亲一下吗。已经几个小时没亲了,是不是有点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