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速度连马都没骑,一边施展轻功一边吞服聚气丹等丹药恢复内力,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锦官城。
也幸亏雅州跟锦官城本来就隔得不远,但饶是如此,他抵达时也面白如纸,身子虚得就像是被风一吹就会灭的烛火,硬撑着敲响了许府的门。
“哐哐哐!哐哐哐!”
寂静的夜里敲门声分外刺耳。
引起阵阵犬吠。
“谁啊大晚上的。”被吵醒的门房不耐烦的问道,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吴天客客气气的说道:“劳烦前去通报一声,药王谷首徒吴天有要事求见知府大人,请大人务必一见。”
“唉哟,是吴药师啊!”门内的门房瞬间精神了,连忙回答道:“吴药师稍等,小的现在就去禀报老爷。”
知府许廉的母亲年纪大了,常年各种病痛缠身,吴天几乎年年受邀来许府为其调理身体,几次将老人从鬼门关给抢了回来,是许府的座上宾。
因为许廉为官清廉,所以宅院并不算大,门房很快去而复返,打开侧门说道:“老爷请吴药师入内一叙。”
“有劳了。”吴天道谢后随手掏出一颗丹药递给门房,“这是我药王谷炼制的虎骨丹,服之可强身健体。”
“多谢吴药师赏。”门房喜笑颜开的接住丹药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殷勤的在前面带路,“吴药师这边请。”
吴天虽然很急,但进了门后却表现得很得体,嘴角挂着淡笑,不慌不忙的挺胸抬头跟着门房往里面走去。
许廉很重视吴天。
直接在正厅接待他。
“吴天见过……”吴天刚进门就立刻作势欲跪下行礼,虽然已经来过许府很多次,且对许府有恩,但他从来不拿大,每次都在礼数上无可挑剔。
“吴药师快快免礼。”不等吴天跪下去,年过五旬的许廉已经起身上前亲手扶住他,无奈的道:“老夫说过很多次了,吴药师总是这般见外。”
“礼不可废。”吴天笑着答道。
许廉指着椅子,“吴药师请坐。”
“多谢许大人。”吴天微微鞠躬。
待其落座后,许廉才问道:“不知吴药师深夜前来叩门所为何事?”
“是有一事相求。”吴天起身道。
许廉说道:“吴药师请说,你对老夫有救母之恩,只要是不违反我大周律法的事,老夫定然不会推辞。”
“此事说来话长。”吴天无奈的苦笑一声,缓缓道来:“多年前我药王谷出了桩弟子弑师的丑闻,那名叫欧阳荣的弟子本来难逃一死,当时在下心软,念及旧情为其求饶,最终他免于一死,只被废了武功逐出师门。”
“此等弑师逆徒死不足惜,吴药师实在是太过善良。”许廉感慨道。
“所以因此铸成大错啊!”吴天懊恼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欧阳荣离开时带走了一本秘籍,我药王谷一直在苦寻其下落,直到前些日子得知此人在通州一家客栈现身,遂派出弟子前去将其捉拿回药王谷追讨秘籍。
但谷中弟子行事失了尺度,抓欧阳荣的途中与靖安卫起了冲突并打伤几人,在下本欲向平阳男请罪,可他当时不在通州,此事便暂时搁置了。
却万万没想到平阳男因此而勃然大怒,他目前已亲自雅州,并且还调集了大量靖安卫要问罪我药王谷。”
许廉眉头一皱,“药王谷也非是不讲道理的邪魔外道,一点小事说开就好,平阳男何至于大动干戈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吴天叹了口气说道:“得知他来了雅州,我第一时间亲自去向其道歉,并答应奉上重金赎罪,没想到平阳男不领情,且非要在后日我的继位大典上来闹事。”
“岂有此理!”许廉最见不得官员权贵仗势欺人,一拍桌案说道:“哪怕非要问罪药王谷,又何至于一定要挑在吴药师你的继位大典上?如此得理不饶人,又哪有一点勋爵的气度?
早听闻平阳男飞扬跋扈,以为他浪子回头后彻底改过自新了,看来也不尽然,反而是比以前更加霸道。”
他觉得裴少卿实在太不君子了。
“其实这个掌门我当不当都不在意,关键是当天前来到场祝贺的人着实不少,在下不想让人看我药王谷的笑话,所以斗胆邀请知府大人参加在下的继位大典,有您在,平阳男也能够收敛一二。”吴天起身抱拳行礼。
请许廉去药王谷,这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出应对裴少卿最好的办法了。
许廉的品级比裴少卿高,关键是他不畏强权,不会怕裴少卿的背景。
有许廉,加上当日还会有不少官员派的人到场,不信裴少还敢乱来。
作为朝廷官员去参加一个江湖门派的典礼有些不合适,但许廉碍于对方救过自己母亲,所以答应了下来。
“多谢许大人!”
吴天动容的跪下去磕了个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