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枚钢珠,没有一枚落入17号,最近的一枚,也只落入相距4格的4号位置。
也就是说,
第一轮,苏亚全输。
而苏亚则毫不在意,继续对梅莉和高文吩咐道:
“继续下17点,还是每桌1金镑。”
看到这一幕,一个个赌客看向苏亚的目光悄然发生些许变化,像是在看一个人傻钱多的蠢货罐头一样,略微感到有些无语。
搞这么大阵仗,抱来这么多筹码,
结果,就用最少的筹码,同时下12桌赌单点。
合着你就指望着12桌里能赢一桌赚35金镑,整大数据搞排除法?
纯赌运气啊?
不过,这么玩的话,以苏亚手里那堆筹码的厚度,说不准还真能玩上一整晚,但若按照这个趋势而言,苏亚输光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一时间,不少看热闹围观而来的赌客顿时作鸟兽散。
接着,梅莉与高文接着按照苏亚的指示,将12枚筹码分别下在每张赌桌的17点位置。
十二名荷官很快开始第二轮打珠。
而这时,苏亚缓缓将视线投落到赌桌上的轮盘中,脑海中,12道身影以不同的姿势,不同的力道,不同的角度将弹珠弹射出去。
12道以不同姿态打珠的荷官身影与轮盘中的一个个钢珠对应起来。
这时如果换成一个数学家,脑子里已经开始列算式计算了,
但苏亚并没有开始计算,这也没办法计算,哪怕前世他听说过的那位用21点把赌场干穿的爱德华·o·索普教授,在计算轮盘赌的珠子落点位置上也始终没能得到突破,哪怕是,他已经总结出了算式。
用数学的方式的确有可能穷举出轮盘赌中钢珠的落点,甚至只需要用到高中学到的知识,将摩擦力、弧度、钢珠弹射出的速度,迭加重力作用、运动轨迹等一切数据代入公式,建立数学模型,理想状态下,所有钢珠的落点位置都是既定的。(模型存在噪音等无法代入的干扰因素,无法百分百准确。)
不过,将这一点运用到赌场,存在两个问题:
一是如何测量并建模,
二是如何在赌场环境下快速计算而不被发现。
苏亚具备瞬间测量钢珠运行轨迹,并在短时间内建立模型的眼力。
但很可惜,他不是数学家,他看到数学题就头疼。
所以,他选择的是另一种方式——
他将所有钢珠的轨迹与一个个荷官的轻微习惯对应起来,将自我代入其中。
然后,
“拟作,开始。”
在脑海内一比一建立起的赌场大厅中,苏亚同时化身为十二名荷官,站在一个个赌桌前,目中不带任何感情,以一种纯粹的理智目光,一比一复刻起所有荷官的动作。
如果有人能够在这时窥探苏亚的内心,便能看到——
此时的站在赌桌前的十二个‘它’,与十二名荷官的打珠时的动作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最后,
哒!哒!哒!哒.
一个个钢珠依次落入方格,结果出炉。
12枚钢珠分别落入12、34、6、11、22、19、18、8、11、37、4、0的方格中。
第二轮,苏亚依旧全输。
然而,在苏亚脑海中建立的场景中,
在弹珠弹射出后,苏亚所预测的结果是,
12、34、6、11、22、19、18、8、19、37、4、0。
12个结果,11个正确!
这时,苏亚不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