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使面对李密军,也可以正面对冲,斩将破阵了。
寇仲徐子陵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李密军主力,陆沉也不急,按部就班继续修炼。
不觉又过去两天。
这天午夜。
陆沉正自淬炼剑体。
现在他双臂、肩颈皆已淬炼完成,这段时日又将天灵盖、太阳穴也淬炼完成,感觉冲锋陷阵更加无敌。
正继续淬炼头部时,心中忽然又生出一丝微妙感应。
睁开双眼,看一眼正自打坐感悟剑灵印记的独孤凤,陆沉起身下榻,去到院中,就见小院院墙上,站着一位身着银白劲装,腰束玄黑腰夹,背负长剑,头戴斗笠的侠女。
侠女背对着他,面朝天上明月,逆风而立,衣袂飘扬,一副清冷孤傲模样。
“婠婠?”
陆沉已悟得天魔大法部分精义,“心剑”修为又超凡拔俗,哪怕婠婠以阴癸派秘法彻底收敛了天魔功气机,他还是生出了一丝微妙感应,确认了那位“侠女”的身份。
“咦,你怎么认出我的?”
婠婠讶然回头:
“我鞋都穿上了,你居然还能一眼就认出我来?”
陆沉好笑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打扮成这样子,是想做什么?”
婠婠翩然飘下院墙,摘下斗笠,冲着他灿然一笑:
“婠儿是来找你印证剑术呢。”
“哦?”
陆沉眉头一扬:
“你开始钻研剑术了?”
婠婠偏偏脑袋,笑容有点小得意:
“当然。我发现我的剑道天赋真的很强。才几天功夫,就自创了一套厉害杀招呢。”
陆沉不置可否,问她: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猜到你随王世充派遣的援兵来到了偃师,再点功夫,就找到你喽。”
“看来阴癸派在偃师城也有眼线。”
“那当然。阴癸派的势力遍及天下,无所不在呢。”
这陆沉倒是相信。
比如阴后座下有“四魅”,但暴露身份的,只有一个银发魔女旦梅。
其他三魅在哪里?又都伪装成了什么身份活动?
无人知晓。
阴癸派在皇宫里也有人,比如阴后师兄韦怜香,就服侍了杨坚、杨广两代皇帝,后来好像还混进了李渊的皇宫。
连皇宫里都有人,其余各大势力里面,必然也有阴癸派的暗子。
不少暗子,说不定如韦怜香一样,几十年如一日地潜伏,甚至终生都不会暴露真实身份。
正因此,原世界线中,婠婠弟子明空当上皇帝之后,全力剿杀魔门,结果哪怕以明空能够动员的力量,再加她对魔门的了解,也没能将魔门彻底剿杀干净,阴癸派依然传承了下去。
由此足见阴癸派潜势力藏得有多么深。
“时辰太晚,不是练剑的时候。以后再想找我印证剑术,还是和在襄阳桃庄时一样,白天过来。”
听陆沉这么说,婠婠不开心地嘟嘟小嘴,幽幽说道:
“你离开洛阳那天,人家就是一大早去你家找你的嘛,可你家就剩个牌子挂在水榭墙上……”
说话时,她忽然瞥见院子里靠墙摆着的两把大铜锤:
“咦,这两把大锤怎么回事?空心铜锤?还是木锤包铜壳?”
“实心铜锤。”
“实心?瞧这个头,一把岂不是有三四百斤?用来练力量的?”
“打仗用的。”
婠婠一脸震惊:
“你不练剑,改练锤……这是不打算做剑客,改做锤客了?”
“……”
陆沉无语:
“只是打仗时用一用……”
刚说到这里,忽地侧眼看向屋门,就见独孤凤一身劲装,手提长剑走了出来。
方才她沉浸在剑灵印记当中,婠婠又隐匿了魔功气机,也没有敌意杀气,独孤凤一时未被惊醒。
可两个人都在院子里说了这么一阵了,独孤凤自不可能还毫无察觉。
此时出门一看,见来人竟是婠婠,独孤凤顿时面露讶色。
不过见陆沉并未与婠婠冲突,气氛也不像是对峙的样子,她倒也没有一上来就剑拔弩张——阴癸派给陆沉送了厚礼赔罪嘛。
而婠婠看到独孤凤眉心那一簇焰似的赤红印记,心里不禁浮出一抹微妙情绪。
她明明比独孤凤、师妃暄更早认识陆沉的。
“陆兄,婠婠她这是?”
嗯,独孤凤习惯了叫陆兄,至今没有改口。
“她想钻研剑道,找我印证剑术。”
“印证剑术?”
独孤凤秀眉一扬,看着一身剑客侠女打扮的婠婠,饶有兴致地说道:
“婠婠姑娘也练剑?”
婠婠轻柔一笑,谦虚道:
“会一点,不比凤姑娘家学渊源,剑术过人。”
也由不得她不谦虚,独孤凤眉心既有印记,那么剑道修为显然远在她之上。
“婠婠姑娘既想印证剑术,不如与我切磋一场如何?”
上次战得不够尽兴,毕竟不是单挑,而是与师妃暄联手应对婠婠等四个阴癸派高手。
今天既有机会,以独孤凤的性子,自然免不了跃跃欲试。
婠婠也有意和眉心有着印记的独孤凤过过招,瞧瞧自己剑术方面究竟比她差了多少,欣然颔首:
“好啊!”
当下二人又齐齐看向陆沉。
“点到为止。”
陆沉淡淡说了一句,退到院子边上,负手观战。
“婠婠姑娘请!”
“凤姑娘请!”
两人对行一礼,同时拔剑出鞘,剑光疾闪间,已然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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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